大家抬头看去,钟颖带着大队人马已经到了跟前,她自小派头足,无论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似的,她走过来,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又在这嚼谁的舌根呢?”
众人赶紧行礼,干笑着说:“就是在闲聊,没说谁。”
“不会吧?”钟颖冷眼盯着一个叫若兰的小妾:“我刚才怎么听到你说白安晴了?”
若兰不自然的笑了笑,知道瞒不过,便如实说:“是听下人们传的,说昨日那白安晴当众媚惑王爷呢!”
“当真!”钟颖沉着脸,眼里满是冰霜。
“当真。”若兰见钟颖这样,越是加油添醋起来:“下人们说那场面真是不堪入目,都说不出口呢!白安晴真是不要脸!”
钟颖听了,脸色越发难看,众人都知道白安晴跟钟颖是有过节的,当下更说得起劲了,一个小妾说:“王妃您是不知道,听说昨日白安晴两姐妹在牡丹苑吃饭,那白梦蝶喝醉了,下了轿就抱着王爷不撒手,本来一个白安晴就把王爷糊弄得三五七出的,再来个白梦蝶,那这府里还不成了她们姐妹俩的天下,王妃您真是该好好管管了。”
钟颖冷笑一声:“在牡丹苑喝的酒?是该好好管管了。”她喝道:“叫丽妃来!”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怎么又跟丽妃扯上了,她们本意是想让钟颖惩治白安晴,丽妃是侧妃,身份比她们大,再加上她外家现在势力日渐强大,于公于私都是不好得罪的。脸上就不大自然了,一个小妾说:“白安晴姐妹在这府里没有人缘,看丽妃好说话,便巴结上了,其实丽妃——”话还没说完,被钟颖一眼瞪得收了声。
不一会儿,丽妃匆匆赶到了,先跟钟颖行了礼,众人又跟她行了礼,丽妃看着钟颖,一脸的紧张:“不知王妃叫妾身来有何事?”
钟颖冷着脸看着她,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听说昨日白安晴姐妹在你那里吃饭了?”
“是有此事。”丽妃道。
钟颖问:“你给她们喝了什么酒?”
丽妃有些不解,说:“就是我苑里自酿的玉酒啊!”
钟颖脸一板,声音尖锐起来:“怪不得呢,自已酿的酒?是可以媚君的酒吧?”
丽妃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王妃,妾身可是清清白白的人,我苑里的酒也是好端端的酒,不信王妃自已可以尝尝,绝不是王妃所说可以媚君的酒。”
钟颖冷哼一声,垂着眼看她:“你没听说吗?昨日白安晴姐妹在你那里吃饭喝酒,结果回去当众媚主,给下人们看了笑话,如今看来,你那酒就是罪魁祸首。”
丽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辩解说:“王妃,天地可明鉴,我李丽华坐得直,行得正,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们姐妹俩是在妾身那里吃饭没错,可那些酒菜妾身自已也一同吃了的呀!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妾身的酒菜绝对没有问题!”
钟颖不耐烦的摆摆手:“起来吧,我也没怎么着你,不必摆出一付委屈不堪的样子,免得传到王爷那里,又说我的是非。”见丽妃颤抖着站起来,又问:“那么说,是她们姐妹自已行为不端罗?”
“这——”丽妃犹豫了一下,说:“她们姐妹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虽有过走动,也不甚频繁,妾身不好说什么。”
“哼!”钟颖看着她:“摘得倒挺干净。”
“王妃。”丽妃听了这话,又待开口,被钟颖手一摆:“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嚼舌,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