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点了点头:“这其中的道理我也是懂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几位姨娘成天扯皮吵架,闹得不可开交,我娘软弱,又生的是两个丫头,被她们欺负死了,现在我们姐妹是不能再走娘的老路了,只是我姐姐那心思,一般人还真是琢磨不透,不知道她倒底是怎么想的。”
丽妃感慨道:“这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强者为王,如今南苑仍是王妃为大,她的背景放在那,安晴妹妹就是再受宠,也大不过她去,王妃的妒忌心很强,以前只要王爷待谁好一些,她便要找谁的麻烦,去年的时候还说过要杀了我呢,她心机很重,我猜云妃的死只怕和她脱不了干系,珍妃虽然是自已病死的,但也受过她很多欺负,气大伤身,这样算起来,珍妃的死也有她的责任在里头。”
丽妃端起杯喝了口茶,接着说:“如今王爷独宠安晴妹妹,她早就气得要发疯了,只是安晴妹妹聪明,一直躲在东苑里不出来,她也寻不着安晴妹妹的麻烦,就有一次,安晴妹妹到我这里来做客,不小心遇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打起来了!那次虽然安晴妹妹被王爷打了板子,但她最亲信的嬷嬷也被王爷砍了手,这笔帐她一定记在心里,如果安晴妹妹入了南苑,那不是羊入虎口吗?我虽是站在安晴妹妹这边的,可王妃连我都想杀,我自顾不暇,也帮不上什么,所以只有你也入南苑,大家都联合起来,王妃才会有所顾忌。”
梦蝶听了这些话,不住的点头:“那件事也不知姐姐跟王爷说了没有,我脸皮薄,也不好老去问,真是——哎!”梦蝶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丽妃暗暗一笑,她这还算脸皮薄?已经够厚的了好吧!这姐妹俩的性子完全不同,梦蝶看似单纯,可心眼不少,她想嫁给墨展绰倒底是看上了他的人呢?还是喜欢他的身份?又或者两者皆有,毕竟这样英俊霸气又权倾天下的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不会砰然心动?至于白安晴,正如梦蝶说的让人有些琢磨不透,有时候她好象很鲁,浑起来敢跟王爷对着干,有时候又很安静,足不出户的呆在东苑里头,便是到了外边也不仗着墨展绰的宠爱就趾高气扬,待谁都和气,见着她们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她明明有摆谱的资本,却一次也没用过,她真的看不懂她!
就象如墨展绰说的那样,到了他们要走的时侯,大家自然就都知道了,听到消息,有人高兴有人愁,至少在东苑当奴才就松了一口气,虽然王爷越来越好伺侯,但他在府里,他们就得提着心过日子,他这一出门子,他们也可以松泛松泛了,愁的人是香果,她一听说不带她去,嘴巴撅得老长,跟着白安晴唠叨着:“姑娘,你去跟王爷说说,带我一起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啊,再说了,主子出去哪有不带奴才的道理,总得有人服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