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随安尴尬地把目光从那张妖气冲天的脸上移开,满是窘迫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座位没有人。”
“呵呵~”男人又笑了,眼角上翘,与常人微异的褐色眸子里余波流动。
白随安听着心里瘆的慌。再这样笑下去她鸡皮疙瘩就快掉一地了,于是忍无可忍地说:“我有那么好笑吗?!”
“小姐,我觉得你脸上的小鸭子更好笑!”说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着她头顶的眼罩又继续笑了起来。
白随安一头黑线,郁闷得摘下眼罩,扣着小企鹅突出的嘴巴,心里忿忿不平,这人眼睛长歪了是么?!这明明就是企鹅!难道他是北极来的连企鹅都没见过吗?!
男人稍作收敛,脸上还残留余笑,玩味似得观察着白随安的一举一动。
见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男人轻咳一声,恢复正经,礼貌地说道:“这位可爱的小姐,很高兴在飞机上遇到你,我叫萧欢悸,该怎么称呼你?”
正低着头蹂躏小企鹅的白随安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刚刚在说什么?小花鸡?你叫小花鸡?!”
说完就笑得花枝乱颤,也顾不得自己在飞机上,笑声惊扰到了周围的乘客,纷纷向她投来不满的眼光,她赶紧捂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肩膀还在微微颤耸。
萧欢悸眯起眉眼,一脸邪气地注视着白随安,右眉轻挑,幽幽地说:“鸭子小姐,你似乎对我的名字有些异议?还有——其实你…不用这样猥琐的。”
白随安顷刻间没了笑意,偏过头去,沉下脸睨着萧欢悸,“你叫谁鸭子小姐?!”
“还能叫谁?”萧欢悸对她妩媚得一瞥,露出点别样的意味,“你是鸭子小姐,正好……配上我。”
一句矫情的话,惹得白随安心里一阵恶心,僵硬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我叫白随安,请你别乱认亲戚。还有这个,这是企鹅你知道吗?”出于礼貌,她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萧欢悸,反正只是一次不幸的偶遇,下了飞机谁还认识谁?
“白随安?白……随安……”萧欢悸犹自呢喃着白随安的名字,仿佛是在念及很久不见的故人。
白随安把眼睛斜了过去,听别人这么叫着她的名字,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便毫不客气地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你叫白随安?随遇而安的随安吗?”
此时,他十分恭谦礼貌,不似刚才那样傲然,微微露出一个温和地笑容,一张阴柔的脸少了一分邪魅,多了一分秀气。这样一看白随安觉得他似乎不是那么讨人厌了,于是口气渐渐缓和下来。
“恩,就是那个随安,随遇……”白随安突然停住,怔忪片刻,随即从唇里轻柔地吐出几个字,“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不可否认,她想起了林遇白。那个她琢磨不透,却又隐隐透着心疼着的男人。原来,他们的名字还有这样微妙的关系呵。随遇而安么,到底是孰遇孰安呢?
明明她想好好脱离关于他的一切,一个巧合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她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世界他无心去了解,他的世界她无法进入……
萧欢悸见她愣在那里,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冒昧地触碰了她,于是歪着头轻声问道:“白随安,你怎么了?”
白随安被他从思绪里拉回来,恍惚地靠着座椅转过头面向窗外。
看着窗外的云厚重得叠在一起,千姿百态,在阳光的照耀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她感到有些疲惫,缓缓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没事,我想休息了。”
“可是这个靠窗座位是我的呀。”萧欢悸细心地发现了她低落的情绪,轻快的语气在头顶响起。
白随安不耐的睁开眼,正欲说什么,就被萧欢悸打断:“不过如果你很喜欢这个座位,我也可以让给你的。”说完便安然自顾地靠向椅背,然后偏头看着她:“毕竟我是极愿意为美女服务的!”勾起嘴角,挑挑眉等着白随安跟他抬杠。
可等了半天,白随安也没搭话。难道生气了?他试探着喊:“鸭子小姐……”没反应,他又叫到“白随安?”还是没反应。
萧欢悸自知无趣,讪讪地住了嘴,也学着白随安闭眼假寐。
(兔子有话说:男二和男一都很优秀,以后肯定会有不少的摩擦。希望看了文的朋友多多支持,兔子会写得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