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随安把林遇白送走之后,立刻打车去公司。
身为总经理的助理,公司规定必须严格遵守,去得要比总经理早,回得要比总经理晚,大大小小的应酬都要帮他安排妥当,被遣去买咖啡是常有的事,交代下来的资料累死累活也要在规定期间完成。这哪是助理,简直就一奴隶加保姆。白随安不止一次这样抱怨,不过她都忍耐了下来,毕竟在这人才辈出竞争激烈的社会里想要混口饭吃确实不容易。
刚到公司,Abel就告诉她总经理找她。
白随安的上司,李晟辉,不仅是TK翻译公司的总经理,还是董事长的亲外甥,年近五十,家里有个疼爱无比的美娇妻外带一个五岁的儿子。李晟辉平时在公司里行事端正,从不假公济私,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也正是因为他处事公正、铁面无私,白随安很少以性别优势讨到好处。
白随安理了理头发整理好仪表,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推门而入。
“总经理。”
“Angle,你怎么现在才来?以前你从没迟到过。”
每次听到李晟辉喊她Angle,额上的神经就会条件反射得突突跳。
其实白随安的英文名叫Phoebe,在A大读书时起的,认识的人都这么叫她。
直到白随安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李晟辉神色严肃地问她叫什么,她老老实实回答,结果李晟辉说公司每个人都要有英文名,所以以后就叫她Angle。白随安马上向李晟辉解释她有英文名,叫Phoebe,他应声说知道了,可一眨眼的功夫,脱口而出的仍然是“Angle。”好几次向他解释,他貌似对Angle这个名字情有独钟,每次都叫错,次数多了白随安也懒得再去争辩,不就一个名字嘛!
久而久之,全公司的人都叫她——Angle………!!
“总经理,对不起,昨晚我不舒服所以——”白随安咬咬唇低下了头,当惊受怕的摸样,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哭出来。
“不舒服昨晚为什么不提前请假?偏要今早迟到扰乱公司风纪?”
白随安心里暗恨,刚正不阿是好事,可他分明是一毛不拔!在家知道如何疼老婆,在公司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下属?!何况她都已经这么娇弱了!
“您昨天不是让我翻译资料嘛,我…我没、没翻译完,想着…想着今天来把事做完……”白随安支支吾吾,委屈至极。
“你还没翻译完?”李晟辉板着一张脸,眼神凌厉地锁住白随安。
白随安有些气恼,抬起头直视李晟辉,一本正经地说:“我昨天发烧了,如果您急着要我现在就去翻译,待会儿给您送来。”
“算了,不急,你先出去吧。”李晟辉挥手示意,“那个——还是病好了再来上班吧。”
“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去工作了。”
白随安礼貌性得点了下头,然后扭头就走。
走至门边,不禁叹了一口气,果然,人贱的本质是与生俱来的,谁也不例外……
下午六点。
白随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喂?”
“下班了?”
“没有的,在忙呢”白随赶紧把资料翻得噼里啪啦,装出一副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哦,在哪?我去接你。”
“不、不用,我马上弄清楚了……”
“呵~,我在家。”
不明所以的笑声!
白随安闻声随即小心翼翼得地询问:“今晚我们在外面吃好吗?”
“给别人看把戏吗?”
冰冷的语气里泛着嘲讽的意味。
白随安一顿,然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怯懦地说:“不、不是,既然你不想在外面吃,我去你家煮给你吃,这样好吧。”
“早该这样想了,我饿了,你快点。”
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
这转变的速度惊得白随安直想戳自己的脑袋,她愤恨地想,不想在外面吃?!怕别人看笑话?!那么那天在咖啡厅,众目睽睽之下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唔,我马上就到,先挂了。”她迅速得挂了电话,顿时觉得自己正常了不少。
白随安刚出电梯,一眼看见了站在公司门口捧着一束花的叶南,心里一惊,立刻转身拔腿就跑,仿佛在躲避一场骇人的瘟疫。
“安安!你再跑我就喊了。”
白随安站住,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
“安安,那天你说的话我都想清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因为我打算——重新追你!”
白随安愤然地瞪着叶南,怒火在胸口聚集,要不是在公司门口,保不准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想你那次是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们绝无可能!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白随安!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别把话说的那么绝行吗?!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救赎的机会!”
叶南一脸哀痛得看着白随安,期待她的原谅。
白随安沉默片刻,伸手捏住一朵娇嫩艳红的玫瑰花,缓缓启唇说道:“你知道红杏出墙会怎么样吗?”
叶南被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好奇得问:“会怎么样?”
白随安专注地盯着玫瑰花,手指逗弄花斑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回答:“被别人折断带回家。你知道被带回家后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
白随安这才抬起头,一脸鄙夷,恶狠狠地说:“枯死在花瓶里。叶南,我们早已结束,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别再继续纠缠不休,你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困扰。”
说完不等叶南作出任何反应,直接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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