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白随安留在了林遇白的房间里。
她舒舒服服地猫在林遇白身上，懒洋洋地样子，拿着ipad玩植物大战僵尸。林遇白环住她，头靠进她的颈窝里，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乌黑顺滑的头发从他指缝里滑落，“好香。”
“别呀，我两天没洗头了。”白随安沉浸在游戏里，无暇心思地说。她正迎来最后一波僵尸，必须赶紧做好防备措施。
林遇白的脸黑了黑，他拨开白随安的头发，“里面住了一只虱子。”
“难怪这几天头皮这么痒。”一大波僵尸来袭，她挠了挠头马上又回到游戏里。
林遇白脸上布满阴云，“你洗澡不洗头吗？”
“当然洗，不过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她抬起头想了想说道。
林遇白有种想就势把她扔出去的冲动。他忍了忍，“你多久洗一次澡？”
“两天吧？不不，有时候三天。哎，看心情……”戴帽子僵尸开始吃她的向日葵了！
林遇白闭目，脸色难看到极点，隐忍几秒突然睁开眼睛，打横抱起怀里玩游戏入神不知所以的人儿，往浴室走去。
“呀！你干嘛？”她抱紧手里的ipad，在他怀里挣扎，“林遇白，快放我下来！僵尸要吃我的脑子了！”
“再乱动我抱不住你了。”
她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再动。
“你带我来浴室干嘛？”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抱她来浴室干嘛？难道是……白随安的脸“刷”得红了。
“洗澡。”他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她往后缩了缩，立即护住已经拉链半开的衣服，“洗澡……？我没事洗什么澡？”脑袋里止不住构想那副画面，她已经面红耳赤。啧啧，她什么时候这么不健康了？
“你几天不洗澡，我眼睛没有用了，鼻子会比较敏感。”他伸手捞过她，摸索到她身后继续把拉链拉下，这一次拉得更彻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轻轻一扯，衣服顺势滑下一大半。白嫩的肩，小巧精致的锁骨，以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出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瞬间僵住。
昨晚他们不着寸缕，坦诚相对，那也是在没开灯的情况下。而现在，房间里灯火通亮，她几乎是不着寸缕……他已经褪去她的裙子，除了隐蔽的地方被遮住外，其它的地方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他给她脱衣服的速度真是……快，轻车熟路，很难想象他眼睛看不见。
“我开玩笑的，今天早上我洗过澡，你不记得了？”她又往后缩了缩，夹紧腿，双手交叉护好胸前。她已经贴到镜子上无路可退了。
林遇白的手在空气里划了两下，碰到她放在胸前手，一把抓住，拉到面前来。
“我记得，我还去隔壁帮你拿了衣服。”他动作轻柔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
白随安的脸有些发烧，早上他帮她拿的是……贴身衣裤……
“所以说，我现在不用洗呀。”她本能地把胸前遮住。
他两手摸上她的腰际，顺着腰线一路沿下，“跟这个没关系，现在已经到了洗澡时间。”
“额……”
他堵住了她蠕动的唇瓣，他撬开她紧闭的皓齿。
他一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一手解开自己上衣纽扣……
浴室里水汽腾腾，镜面上蒙了一层水雾。
“疼不疼？”
“嗯，有一点，昨天晚上可疼死我了。”
“这是正常的。”
“你就会欺负我，我出去了。”
“哗”得一声，她挣脱他的怀抱从水里站了起来，水淋淋地跨出浴缸。身后的人抬手抓住她的脚踝，“回来，不准出去。”
她的脚抖了抖，没有甩掉踝上的手，于是她又无奈地躺了回去。
“我们还要泡到什么时候？再泡下去我全身都要皱了。”
“我临时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她好奇地眨巴眼睛。
“你说我欺负你？”
“明摆着的，你总是欺负我。”她故意加重语气。她有点搞不清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那好吧，我让你欺负回去。”
“什么？……唔……”
对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女人的娇哼和“哗哗”水声
***
夜里她突然醒过来，怔怔地张开眼睛，立即拉上被子蒙住脑袋，像条虫一样往他怀里钻。
“别乱动。”
“林遇白我怕……”她缩成一团，拱来拱去。
“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又晃了晃。
“我去开灯。”
“你不准走。”她像一只八章鱼一样扒在他身上。
“我不走。”他安抚道，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印上一个吻，“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死了。”
她感到头上的手一抖，抱着的人僵硬半刻，“胡说八道什么。”
“可是，我真的梦见我……”
他封住她还在翕动的唇，“别胡说，以后都不准这么说。”
“咦，你信这些迷信？我还以为你不信的。”
“我不信。”
“那你……”
“我自己的命运我都不信。”
她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