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在意,明明白天的时候就被人指着鼻子说生不出孩子了,明明身体没问题,为什么四个月一点儿防护措施都没有就是怀不上孩子。许语荣的立场本来就不怎么坚定,这么被唐夫人一说变得更不安,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原因也说不定呢。
“嘿嘿,司曜,我早就说过想给你生个宝宝了,咱们两个结婚了难道就不可以有爱情结晶吗?这是迟早的事情呀。”许语荣强颜欢笑。
“成事在天,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就够了。”
唐司曜的话语有些严厉,许语荣听了之后有些玻璃心,顿时崩裂鼻头一酸,有点儿伤感的冲着唐司曜崛起了嘴。
白天已经够委屈了,到了晚上唐司曜还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平时也就算了,能忍则忍反正许语荣已经习惯,但是现在这个特殊时刻,唐司曜居然还这样,一副淡淡的什么都无所谓。
唐司曜你最坏啦!
许语荣不争气的眼泪挂在脸上一颗颗掉到唐司曜胸口,感受到她泪水的温度,唐司曜赶紧把许语荣抱在怀里,手刚刚放到她头上,就听见耳边的许语荣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哭完之后,唐司曜再也不会让许语荣难过了,眼泪只可以高兴的流,绝对不可以悲伤的落下。
有没有孩子唐司曜真的不在乎,如果真的生不出来,也无所谓,只要许语荣在唐司曜的身边,只要唐司曜是许语荣的老公,有没有孩子都是另一种快乐。
“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次日,站在办公室窗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唐司曜给宋善惜打了个电话。
“抱歉……”
“我知道你在C市。”
宋善惜本想拒绝唐司曜,却被唐司曜先来了个了断。
“见一面吧。”
放下电话,宋善惜靠在沙发上,太阳照耀在她闷青色的发丝上,绽放一丝丝的绿光,哎……又是一夜没睡。
“为什么这么做。”
咖啡厅里,中央音响里头传来悠扬的古典音乐的声音,宋善惜安静的倾听,对唐司曜的质问丝毫不理会。
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碟子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来公司的时候带着你送的花卉钻石项链,我就知道是你又去找她了。”
宋善惜仍不理会,侧坐着身子,纤细修长的手指绕着杯口转圈。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许久,宋善惜婉言微笑着,眼睛都不离开杯子一下“我只是去简单的探望她一下,你知道我每个月都要去探望她的,不管我在哪儿。”
“哼,少装蒜了,你的眼珠子动一动我就能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宋善惜闪了一下瞳仁,只是个轻微的动作,随后淡笑起来,“既然你唐司曜那么了解我,为什么当初不知道我是不是口是心非呢。”
这一次,换唐司曜沉默。
宋善惜化了一个无比精致的妆容,在唐司曜面前无比璀璨耀眼,大红色的红早已经退出时尚,却在宋善惜精心刻画下变得娇艳美丽。
“我早就对许语荣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抢回来,在你们婚礼上,你忘了?”
宋善惜笑起来,笑得极其冷漠,仿佛这笑容不是从她脸上展现出来的一样,眼睛黯淡无光,丝毫没有往日的骄傲色彩,如果不是精致的妆容,她平日里的女王架势恐怕早就烟消云散。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没人能有那么好的耐性,唐司曜也一样,宋善惜阴冷的模样越是强烈就越是让人讨厌,呼吸慢慢变得粗犷。
“我跟你开过玩笑么?”
“一直以来,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笑话?”
唐司曜强忍着怒火,眼光都恨不得杀死宋善惜一百次。
“呵呵,不信就是笑话,信了,笑话也能成真,以前我说退出,不过是想成人之美,你那么喜欢许语荣,我就算是倾国倾城也应该让步了,可是……”宋善惜言语变得冰凉,吸口气,继续道,“离开你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生命里压根儿就不能没有你,我忽然发现我爱你还爱的那么深,从来都不曾减少,后来我想,我还是会为你做任何事的,纵然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能为你死心塌地又怎么样,你的人,你的身体,都是许语荣的,你让我甘心?呵!我怎么甘心。”
此时此刻,宋善惜仿佛看到王森坐在她面前,冲着她微笑,露出人畜无害的模样和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看的宋善惜眼睛里薄雾轻腾,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然而只是顷刻之间,王森温暖的脸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唐司曜想要亲手撕裂她的怒目,和瑟瑟发抖的身体。
垂下头,宋善惜苦笑一声,“看到了吗,在我低下头的那一刻,让我唯一骄傲的王冠掉了,掉在地上摔得稀碎,我想缝缝补补都力不从心,我可怜的王冠就这样被我新手揉碎扔进了垃圾桶,带着我的自尊心。”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唐司曜现在何止是一句咬牙切齿那么简单。
“得到你。”
宋善惜第一次觉得说辱没良心的话竟然也会这么痛苦,高昂的头在唐司曜转身离开之后抬起,眼眶里的泪水一颗颗掉落个不停,无法形容。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晶莹剔透的泪水在咖啡厅里闪闪发光,没有往日的骄傲,因为王冠已经被她扔进了垃圾桶,有的只是孤独和无助。
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难到想要安安静静的呆着都不可以,爱一个为什么鼓足不了勇气告诉他,却让爱上的人彻夜难眠。
太多的爱情都是因为单相思,害怕一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却又要故作坚强的不停为喜欢的那个人张罗,开心的或者是不开心的。
“宋善惜,你到底是怎么了。”
失声痛哭,她蜷缩在座位上。
次日中午,许语荣看在昨天的面子上善心大发同意唐司曜陪她出去吃午饭,又再三告诫一定要前脚后脚走才可以。唐司曜没办法只好先去停车场开车,等许语荣觉得时机对了再一起走。
小孩子性格的许语荣对唐司曜看管严格,不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完全不是什么走亲民路线,而是要看着唐司曜有没有背着她被女孩儿勾引或者是主动被女孩儿勾引。
一想到这里,唐司曜就会忍不住笑,他可爱的许语荣,总是让人束手无策。
等了好一会儿,许语荣跟做小偷似的从安全通道出来,唐司曜打了两下灯,许语荣一溜烟儿的跑到车上藏了起来。
“快走快走!”趴在驾驶位置上,许语荣压低声音。
“我们正儿八经合法夫妻怎么弄的跟非法同居似的。”唐司曜笑着,很快把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许语荣哼哼鼻子,一副“你懂什么”的鄙视模样,“这样才好玩儿呢~可以帮你看看公司哪些人真正好用哪些人不好用啊。”
对于她的幼稚,许语荣总有自己的说辞,唐司曜无奈摇头,停车等一下红灯。
手机响起来,许语荣看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喂?”
“是荣荣吗?”王森的电话从那头传来。
许语荣的手机质量一直不咋地,不开免提的声音也跟开着免提差不了多少,一旁的唐司曜一下子就听出王森的动静,脸立刻拉的老长。
“啊,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王经理跟大姐来了,所以我们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聚个餐,毕竟好长时间不见了嘛。”
“我……”
许语荣还没说出话,手机就被唐司曜抢走了。
“我们现在没空!”
啪!
电话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喂!”许语荣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好歹也是陪伴了她那么多年的手机呢,连个再见都没说就这么给送走了。
“以后不许再跟他打电话。”唐司曜醋意大发。
“为什么!”许语荣嘟着嘴准备问个清楚。
唐司曜一个眼神撇过来吓得许语荣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失望了上一次的事了是么。”
嗖!嗖!摇头。
许语荣如同一只被唐司曜拿在手里的拨浪鼓,为表忠心,坚决SayNo。
生孩子那事儿,唐司曜虽然没说什么但的确在努力。
嘴上不说,许语荣心知肚明,唐司曜的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时候话说的太透对彼此都不好,只能就这样。可不管床上再努力,许语荣和唐司曜的爱情结晶始终没能登陆地球,每个月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姨妈巾,许语荣都恨不得扇她几个耳刮子。
唐司曜嘴上不说,心里也着急,只是许语荣已经很着急,他只好弄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唐夫人的话还在两个人耳边回旋,一个月后如果怀不上就离开唐家,许语荣抓狂的很,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会被唐夫人大卸八块的吧。
果然,不出两天,唐夫人召集大家吃饭的电话打到唐司曜手机上了。
准时赴约之后,许语荣发现不仅仅有唐夫人,连宋善惜都在场。唐司曜走进去,眉头紧蹙,手指顿时握成拳头,另一只手牵住许语荣的手故意做给早就坐在那里的两个人看。
唐夫人见唐司曜拉住许语荣的手,尴尬地看了一眼宋善惜,清清嗓子,“司曜,善惜还在这里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我们是夫妻。”
说着,带着许语荣坐下。
“怎么样?”唐夫人开门见山。
“没有。”唐司曜淡淡回答。
唐夫人脸上笑了一下,对宋善惜说。“我就说她有问题,还不相信。”
“是我有问题!”唐司曜声音响亮一再证明,“我说过了是我有问题。”
“我不管是谁的问题,总要让善惜试试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这话说的有点儿让人羞臊,宋善惜听了以后也吓一跳,瞪着眼睛尴尬的望着唐夫人,许久,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红晕,娇羞可人的很。
唐司曜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你儿子是谁想试试就试试的吗?
许语荣嘟着嘴,那玩意儿只能她亲自享用,怎么还想有人代劳啊?那当然是十万个不允许!
“伯母,您说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的确不知道怎么接,能把人雷个外焦里嫩,谁接都是一种灾难。
拉住宋善惜的手,在她手背上温柔的摩擦,唐夫人笑颜如花道,“善惜,从小伯母就看着你长大,你的性格伯母最了解,你进我们唐家我是最高兴不过了,虽说有人趁虚而入,但是我今天也把话跟你说清楚,不管男人结过多少次婚,最后在你手里握着才最重要。”
依许语荣听来,这恐怕是唐夫人这辈子的经验之谈……
唐夫人和宋善惜两个人恨不得心贴心的坐在一起,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唐司曜与往日一样,面无表情的给许语荣夹菜,这么尴尬的气氛里,许语荣不管怎么做都是尴尬,索性唐司曜给她夹菜,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吃,食不知味。
在这个地方,仿佛唐夫人、唐司曜、宋善惜才是一家人,而许语荣只是简简单单被请过来吃饭的客人一样,和他们都不怎么熟悉,一句话都插不上。
故意瞥了许语荣一眼,唐夫人对宋善惜言辞委婉,“前些日子我看了一个新闻,是什么大学生为了嫁给一个同校的富二代,竟然把亲生父母给杀害了。”
“有这样的事?”宋善惜惊讶。
“那当然。”唐夫人笑道,“新闻上说,好像是女方的家长不同意,男方家长也不同意,本来嘛,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可人家就是为了能嫁入豪门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择手段,啧啧,现在的人心都怎么了。”
唐夫人的言外之音宋善惜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向许语荣,她低着头,不听的往嘴里塞食物,唐司曜用手阻止她停止,可不管他怎么制止许语荣都不打算停下来。
如果用等级度来区分此时此刻的心情的话,许语荣难过的恨不得死过去。
饭桌上,唐司曜轻轻握住许语荣闲置的左手,低头给她一个淡淡的笑。
许语荣你是故意的吧,唐夫人端坐着切了块牛肉放到嘴里,牛肉烤的非常不错,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宋善惜坐在唐夫人边上,食不知味。好些天晚上没睡着过,宋善惜觉得身体疲惫极了,懒洋洋的午后是最适合睡午觉的时候。
有人想给下马威,只要唐司曜安静的坐在那里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唐夫人不过是想让给许语荣看看她在唐司曜的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现在应该看得很清楚,许语荣全程都被唐司曜呵护,反而坐在唐夫人身边的宋善惜一点儿都不受关注。
一直这样下去那哪行,等到最后一顿饭的时间没了,什么事情都没谈成,清清嗓子,唐夫人放下手里的刀叉,“司曜,善惜还在这儿呢,你也照顾照顾她不行么。”
宋善惜抬眼看着唐司曜。
“她不需要我照顾吧。”说着,给许语荣的碟子里放上一枚水果,她最喜欢吃的菠萝。
啪啦~
唐夫人愤怒的把刀叉摔到手下的碟子里,“你要是觉得我的话可听可不听,那你今儿就不应该回来,我跟善惜两个人吃饭也比现在高兴多了。”
唐司曜也一肚子怒火,只是在许语荣面前他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许语荣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宋善惜打的什么主意唐司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有一点,怎么作都行,就是千万不要触碰许语荣,哪怕是一根汗毛,唐司曜都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伯母,我知道这不是我说话的时候,但是有一句话我真的特别想跟您说。”
唐司曜的眼睛盯着桌上的一道菜看的入神,宋善惜眉头微蹙,放下手里的刀叉,“我真的特别后悔,当初没能抓住司曜,现在后悔了,我知道我想跟司曜在一起他一定不会同意,但是,我相信,日久生情并非朝夕,只要我安安心心的在司曜身边守护他,我相信总有一天司曜会对我像对许语荣一样好的。”
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挫败感,唐司曜后悔今天把许语荣带到身边,不然这番令人作呕的话也不会被她听见了,没有抬头,紧紧握住许语荣放在桌上的手,手心的温度都能让许语荣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
起身,唐司曜本不想这样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淡到用肉眼几乎都看不见。
扑!
“司曜!”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瞪大了双眼望着唐司曜,许语荣不知所措的冲到餐厅的洗手间拿来一把毛巾准备给宋善惜擦拭,还没触碰到她就被唐夫人推倒在地。
“你滚!”唐夫人愤怒的咆哮着,什么贵气,什么素质,都被她抛到脑后。
许语荣被唐夫人推倒在地,身体触碰地板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响声,唐司曜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许语荣摔在地上,心揪了一下,临近端起唐夫人桌上的水杯,又是一下。
扑!
“司曜你干什么!”
唐夫人疯了似的尖叫,来不及像许语荣一样跑到洗手间拿毛巾,用自己的外套擦拭着宋善惜的脸。
“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要是不痛快有能耐就把东西全部摔我身上!”宋善惜是唐夫人一直看到大的,打在她身有种痛在娘心的样子,把宋善惜的身子抱在怀中,唐夫人无微不至的保护。
“这一次是水,下一次,就是硫酸了。”
搀扶起仍坐在地上的许语荣,唐司曜带着她一点一点的向外走去。
报应,呵,全是报应。
宋善惜浑身无力的依偎在唐夫人的怀里,想哭又哭不出,没了知觉。王森啊,这样帮你连老天爷都不待见了,这就是报应,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么干可是遭天谴的。
“司曜,你刚才太冲动了,再怎么说当着妈的面儿也不应该泼宋善惜水呀,本来咱们挺占理的,现在一弄明明就是人家吃亏了。就算是我摔倒了又能怎么样呢,摔一跤又死不了人,不就是疼一下么,也不至于那么对待人家吧,妈本来就不怎么待见我,你这么一冲动她更觉得我不是个东西了,哎呀,这事儿就是欠考虑!”
许语荣一顿balabala,满脑子都是怎么数落唐司曜,哎,冲动是魔鬼啊。
“唔!”说的正起劲儿,许语荣的嘴被唐司曜堵上了。
许久才松开,“还bala吗?”
“嘿嘿……不bala了……”
真是被许语荣给打败了,不管再癫狂,只要有唐司曜就能够瞬间稳定。
王森赶到酒店的时候,唐夫人已经被宋善惜打发走,进房间,宋善惜低着头蜷缩在沙发上,轻轻关上门,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
“我有时候都在问,这么做到底为什么,王森,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森摇头。
宋善惜笑一下,“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泼两杯凉水,幸亏是凉水,如果是红酒,我就真的惨不忍睹了。唐司曜很了解我,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在众人面前出丑,所以才特别照顾的没泼我红酒,如果……呵,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对不起。”
王森捏起一张纸巾,替宋善惜擦拭着还滴答滴答落水的头发,唐司曜是泼了多少水啊,好几张纸巾拿在手里瞬间化成一小团,看在眼里,王森心中腾起一阵内疚。
“王森,你究竟喜欢许语荣什么。”宋善惜终于忍不住问。
手停在半空中,王森喉结滚动一下,眼神恍惚,身子渐渐靠在沙发上。
为什么呢?
他也很迷茫,有些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只要一想起来,就是一大堆的回忆,只是小学那几年,每天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偶尔当个色魔亲人家一下,还被她暴揍不止。
那时候的许语荣多厉害呀,一点儿也不像现在,柔弱的跟个林黛玉似的,恨不得天天拿着锄头去别的地方葬花。
只要一安静下来,就能想起从前的事情,可是……要问王森究竟喜欢许语荣什么……
他竟然满脑的空白。
“上小学那年,我被爸妈准备带去美国,他们知道我很早之前就不太同意,所以事先就没告诉我,最后一天放学的晚上,我跟许语荣说,我家有美国巧克力,等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学校去,她同意了,然后第二天我就没去,因为天还没亮,我就被爸妈抱去机场上了飞机。”
王森到现在还有些后悔,如果那块巧克力早点儿拿出来,也不至于让他牵挂到现在,王森仍然很清晰的记得,当天晚上,他小心翼翼的把一点儿都不喜欢吃的巧克力精心的包好,因为从别的小伙伴儿那听说,女人们最爱吃的就是巧克力,却没想到,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达美国的机场。
他哭过,闹过,却始终回不去,那块巧克力被王森在无数个夜晚哭泣的时候,抓来含在嘴里,不到一个星期,就吃完了。
王森一辈子没吃过巧克力,所以不知道他对巧克力过敏,那一次,他躺在满世界都是鸟语的医院里整整一个月。
再从医院出去,王森竟然学会了仇恨,他不在跟父母亲说话,做什么事情习惯我行我素,从不跟人商量,尽管无数次的让妈妈掉眼泪,让爸爸叹气摇头,王森都不曾改变。
他想过变得强大,就把许语荣的名字写在日记本上,在那个日记本上写满了自己想要对许语荣说的每一句话,和他每一个理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光阴穿梭到现在,日记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也烧没了王森唯一的信念。
那一刻,他决定回国。
“因为你的初恋,所以要牺牲我吗?”半躺在沙发上的宋善惜苦笑,王森果然是王森,利用人利用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笑的是,她宋善惜还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唐司曜会这么对你,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今天来。”王森解释,是真心话。
“算了。”宋善惜起身,王森永远都不会把她当成生命里的唯一,哪怕是第二个许语荣,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费功夫。可,怎么办?就是那么喜欢。
“你不帮我了吗?”
王森赶紧起身,神情紧张的对宋善惜喊道。
停住,没有回头,“唐司曜后天回A市,许语荣帮他打理现在的一切,我明天会去公司担任职务,剩下的就看你了。”
得到或者得不到,现在都要看天意了。
公司,许语荣帮着唐司曜整理回A市的东西和开会要用的资料,一边收拾一般像个家庭妇女一样絮叨,“天凉了记得多穿衣服,不许吃冷的东西,要是实在想在外头吃饭就吃火锅,千万不要辣椒,你的喉咙敏感,吃辣椒多了就会上火,一上火就会引起感冒,总而言之可麻烦了。”
娶了许语荣之后她变得像唐司曜的小妈子,却让唐司曜百听不厌,从小没让别人管过,自理能力超级惊人的唐司曜宁可看着许语荣做错事情重新再来也不愿意张口说她一声。
毕竟,欣赏一个事儿妈也是需要时间的。
等所有的包裹都弄好了,许语荣跑到柜子里拿出她采购的一些牛奶和零食,往唐司曜的包里塞上一些。
“荣荣,我是去开会又不是去旅游……”
…差点儿就忘记鸟。
“开会跟旅游有什么区别吗!”许语荣胡搅蛮缠道,“在我心里只要离开我了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我在以妻子的身份嘱咐你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的,怎么你不高兴呀!”
唐太太发号施令唐司曜怎能不听,看一眼窗外,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按一下桌上的按钮,关上窗帘,唐司曜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许语荣,在她头顶上吻了一下。
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和身上的肤质香,唐司曜一靠近许语荣都会觉得沉沦,“傻瓜,我就走一个白天,到晚上就回来了,如果时间不差的话,我明天晚上还能在家吃晚饭呢。”
转过身,许语荣依偎在唐司曜的怀里,脸颊贴住唐司曜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幸福感袭满全身,天啊,唐司曜,许语荣真的拥有你了吗?
“我就是不舍得你离开,方蜜跟李少斯每天都玩儿到天亮,两个人跟个疯子似的,大半夜的没有人在家陪着我,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你就不怕我晚上出什么事儿啊?”说着说着还撒娇了。
“乖,在你最害怕的时候,不管我在哪里你在哪里,都要想着我的名字,唐司曜,这三个字,就是为你许语荣生的。”
抬头,许语荣踮起脚尖,在唐司曜的嘴上亲了一下,唐司曜,在这个世界上对许语荣最好的就是你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