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善惜其实并没有恶意,一个人的世界里面,她只能选择让自己变得勇敢,既是勇士又是女人。
钢印在许语荣和唐司曜两个人红色背景合影上落下的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面上带着善意的笑容,好像是自己结婚似的,对唐司曜和许语荣说,“恭喜二位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许语荣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等唐司曜拉着她走到民政局门口被两个险些错过时机登记的小青年撞肩而过才忽然清醒过来。
嘤嘤,这是真的~
“啊~!!!”
“怎么了?”
唐司曜捂住许语荣的嘴。
“唔!真的真的是真的~”
这感觉简直就是美梦成真的感觉啊!
“唐司曜!”许语荣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盯着唐司曜,要挟道,“从今以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老婆大人~我也不愿意逃出你的手掌心。”
容易满足的许语荣心里乐开了花,拿着火红火红的结婚证放在手里一直看啊看,如果这东西能吃估计她现在就已经把它吃下去了,这样就算以后感情不好要离婚也不会有人得逞。
忽然一道亮光从脑袋黑洞里闪过一下,许语荣兴奋的脸渐次平静,呸呸呸呸,刚结婚就想到离婚,真不吉利。
唐司曜捧住许语荣的脸把她的嘴巴挤成一坨,然后在赌气的那坨嘴唇上落下一个湿润的吻,“走吧。”
唔~捂脸羞涩~人家还没有适应这个环节呢~
刚走两步,许语荣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放在耳边,她脸蛋上红扑扑的模样格外动人。
“老妈~”
“事情办好了吗?”
“嗯!”
“既然都已经成合法夫妻了,再怎么也要和亲家吃顿饭吧……”
许母的声音渐行渐远,是因为许语荣贴着手机话筒的耳朵早把许母的话拒之门外,被瞪得大大的眼底逐渐腾升一股雾气。怎么办?许语荣和唐司曜还没把他们结婚的事情告诉唐夫人……
抢过手机。
“她临时出国,要下个礼拜才回来。”
唐司曜把手放到许语荣的头顶,手机重新塞回许语荣的手里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她。
许语荣紧攥着手中早已经挂断的电话,声音有些颤抖道,“司曜,怎么办?”
许语荣简单到能让唐司曜一眼看穿,现在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用说唐司曜也能明白,许语荣害怕的正是唐司曜所想到的。
唐夫人一向是个固执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执着到底,已经下了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收回。
哎……和许语荣的这场婚姻,注定会熬成一锅粥。
“司曜?我们该怎么办呀~”
许语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巴巴的仰头,唐司曜的大手掌放到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揉捏,“有我呢。”
唐司曜就是一颗药丸,至要许语荣哪里不爽只要唐司曜到场就立马药到病除。
挽住唐司曜的胳膊,许语荣跟着他一路走向停车场。
唐司曜的家气势磅礴,许语荣既熟悉又陌生的跟着唐司曜站在嵩山别墅入口,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啊。
圈着脑袋想了想,脑电炮忽然亮起!
没错!程氏集团好像就在这里办公!
一边为她的聪明偷笑,一边的唐司曜拉着许语荣向前走,平坦马路上一个小小的石头都差点绊倒粗心的许语荣。
等到了唐司曜的家门口,任唐司曜怎么拉扯许语荣死也不肯进去,小腿儿在台阶上乱踢一通。
“要我对你不客气么。”
唐司曜的口吻清淡,也足够让许语荣觉得后背一凉,赶紧摇头。只是许语荣真的很害怕,唐夫人简直就是个武则天,要是现在以唐司曜未婚妻的身份手拉手进去,还不得被唐夫人大卸八块儿~
一想到这儿,许语荣就浑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来。
忍不住撒娇。
“司曜……”
“嗯。”
唐司曜看着许语荣,眼睛平静不起波澜。
“我怕……”
唐司曜的表情凝固一会儿,把许语荣按在胸口,紧紧抱住她,“有我呢。”
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许语荣一踏进唐司曜的家出现在唐夫人面前并且把结婚证放到唐夫人面前,许语荣看见了一种隐喻的火山爆发。
唐夫人先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坐在客厅的高级沙发上,背对着许语荣和唐司曜,头抬起来又垂下去。
“现在马上去离婚。”
“不可能。”
唐司曜用比唐夫人更冰冷的语气回复她。
“许小姐,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许语荣赶紧点头,这种状态她巴不得看不见,步子还没迈开,唐司曜已经拉住许语荣的手。
“新婚夫妇面对父母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互知道的么。”
唐司曜显然要和唐夫人唱反调的节奏。
也难怪,一直以来唐司曜跟唐夫人说要结婚的对象都是宋善惜,今天忽然把许语荣带到唐夫人面前换谁也会惊讶。唐司曜唯一没想到的是,唐夫人竟然一反常态的安静,安静的让空气里都掺满了吓人。
“和许小姐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唐宋两家的企划案?想没想过外界对我们的看好?你知不知道你和善惜即将结婚的事情放出去之后有多少竞争对手再打我们的注意,司曜啊,公司和女人哪个重要你要明白啊!”
“对您的人生来说,公司是最重要的,可对我来说,女人最重要。声明一下,我们回来是因为尊重您,而不是来向您讨教。”
感觉该说的话说的差不多,唐司曜拉着许语荣往外走,被攥在唐司曜手里的许语荣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挣扎,跟在唐司曜屁股后面就像个被吊着线的风筝。
“唐司曜你给我站住!”
唐夫人起身,“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和这个女人去办离婚娶善惜国门儿,第二……”
唐夫人颤抖着吸了口气,“带上你的女人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要和我有半点关系。”
言语间的恶毒能让唐夫人听见自己压根碎裂的声音。
“谢谢。”
唐司曜拉住许语荣的胳膊继续往前走,站在远处的唐夫人再也忍不住,跑过去一把蜡烛唐司曜,许语荣的手立刻和他的分开。
“你走一个试试!”
甩开被唐夫人拉住的手,唐司曜坚定的,“再见。”
唐夫人只觉得胸腔和鼻息都变得污浊,自己的心分明是被碎成了粉末飘扬在空气中。养育了将近三十年的唐司曜,最终居然是被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的女人占有,这算什么?
更可笑的是,只要是唐夫人看不上的女孩儿,就一定是无利不起早的市侩人。
随手抓住一个空瓷瓶,只是愤怒涌上大脑麻痹了神经,唐夫人的一举一动就再也控制不住。
瓷瓶飞向许语荣,不知道为什么正对面却出现了唐司曜,唐夫人前一秒还恨不得瓷瓶飞过去砸死眼前的人,后一秒却后悔万分。
瓷瓶被不偏不倚的落在唐司曜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唐夫人只是呆了一两秒钟,许语荣的哭喊声刺入耳膜顿时清醒。
“滚!!”
唐夫人跑过去把唐司曜抱在怀里冲着一旁急切想要关心的许语荣喊道。
在医院,病房外头的许语荣头抵住墙壁,脚尖一遍又一遍的踢着墙角。嘟着嘴想说有说不出什么,从急诊出来之后唐司曜就一直在昏迷,那个瓷瓶不知道砸到什么地方居然会这么严重。而唐夫人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厕所都不愿去一下,许语荣见上一面都觉得格外艰难。
哒哒哒哒。
鞋跟碰撞地板的声音传入耳中渐次变近。
“司曜怎么样了!”
宋善惜从走廊的那头快速跑来。
“已经没事儿了,就是还在昏迷。”许语荣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
宋善惜只是看了许语荣一眼就急忙忙跑进病房,不一会儿,站在外面的许语荣就听见唐夫人斥责又有些悲戚的责怪声。
‘是不是我特别没用啊?’许语荣重新靠在墙上脚跟撞击墙壁想道,‘看看宋善惜再看看自己,有的时候真是觉得处处不如她。’
不知道李少斯和方蜜是怎么碰在一起,三个人碰面的时候方蜜一副嫌弃的表情不时撇着李少斯精致的着装。李少斯除了不如唐司曜对人处事冷漠以外,穿上西装也算是人魔狗样,方蜜总在许语荣面前说李少斯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专门坑害未成年懵懂系姑娘。
两个人在窄小的走廊里面你推我搡谁也不肯慢过谁一步,好不容易走到许语荣面前,竟然还异口同声说,“许语荣!”
呃?相互看一眼……
方蜜简直咬死李少斯的心都有。
“唐司曜!!”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到底怎!么!样!了!”
“李少斯你TM到底有完没完!”方蜜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李少斯这个人的确挺招人膈应。
“你干嘛学我!”李少斯不依不饶说。
“别给你自个脸上贴金了,城墙拐角跟你比厚度都能把自己羞愧死!我还学你?不要个大脸。”
“我脸大?”李少斯拉着许语荣趾高气昂道,“许语荣你评评理,我俩谁脸大?你看看她,好好的小姑娘把自己捯饬的跟个假小子似的,脾气暴躁的连更年期老娘们儿都咋舌,来医院的路上不小心踩了一下别人的脚,这家伙可好上去不依不饶的非要让人家给她赔礼道歉。”
“你懂个屁!”
不等李少斯说完方蜜拦路一刀斩断。
“他后面那个女的是小偷,我要是不骂他骂的狠一点儿他能抓住自己的包抽我?丫还得谢谢我呢。”
“人用你帮忙?说不定人跟小偷就是两口子呢!”
“你放屁!”
“你爱吃啊?”
看李少斯和方蜜你一言我一语无休止的争吵,许语荣瞬间变得头昏脑涨,李少斯不是个省油的灯,方蜜这个死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二位大哥,这儿可是医院禁止喧哗!”
然后,世界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
李少斯二话没说直奔病房,宋善惜陪着唐夫人坐在陪护床上泪眼婆娑的望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唐司曜。
没说话,李少斯安静的拿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头抵住墙等着唐司曜醒来。
病房外,方蜜陪着许语荣坐在凳子上,关切的问道,“荣荣,到底怎么了?你俩今儿不是登记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叹息一声,许语荣摇摇头。怎么说呢?说说来话长?方蜜才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那怎么说?说唐夫人不同意两个人的婚礼然后抄起家伙大打出手?
哎……许语荣啊许语荣,你怎么能这么失败呢。
“到底怎么了!”方蜜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等着许语荣全盘托出。
“哎呀方蜜,你可别问了。”许语荣内心纠结的趴到腿上,想着,这个婚应该是结不上了吧。
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天,许语荣收拾好第二天要用到的东西,看见唐司曜还坐在沙发上垂头看资料,踮着脚跳到沙发上给他一个熊抱。那天在医院里看见唐司曜躺在病床上,许语荣有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心脏被剜的血肉模糊滴的出血。
然而第二天,一直不同意许语荣和唐司曜在一起的唐夫人竟然神奇的同意了。唐司曜也因为这个得到了许语荣的绝佳照顾,快速的好了起来。
“你说为什么你妈妈突然就同意了呢?”
许语荣抱住唐司曜的脖子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
“因为你对唐司曜来说很重要啊。”唐司曜一边目不转睛的看资料,一边揉着许语荣额前的头发。
“是你比较重要吧!”许语荣撒娇着,“司曜……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诶~”
许语荣话音刚落,目光还定格在资料上的唐司曜立刻合上手中的资料,捧住许语荣的脸颊,吹了口气在她脸上,贴住许语荣的耳根,挑衅道,“那我今天不客气了。”
“讨厌……”
婚礼既浪漫又隆重,所有的会场都是秘书亲自打理,唐司曜很惬意这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秘书,虽然许语荣有点儿不乐意,可她自己屁事儿不懂唐夫人又什么都不闻不问,只好秘书出马。
本来对这件事情还耿耿于怀,可会场布置好之后许语荣站在里面被深深的严肃霸气所震撼时,竟然也是乐不思蜀。
按照国民的一贯礼仪,许语荣和唐司曜应该要站在门口迎接来宾。两个人在长相略为残次的伴娘伴郎团陪伴之中,对门外的来宾进行逐一问候。这是婚宴,提前到场的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倒是不少,豪门和小家庭的区别唯这一点,有的时候婚姻也是要有束缚的。
昨晚上趁着许父许母和林伟聪出去遛弯儿,唐司曜硬是拉着许语荣来一场霸王硬上弓,弄的许语荣即刺激又害怕,万一要是许父许母和林伟聪回来看见客厅沙发上这一场景,许语荣相信死的心都会有。
还好第一回合结束唐司曜把许语荣抱进房间,许语荣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那么一点点。
脖子上的小草莓格外耀眼,尴尬的许语荣脱掉衣服之后用粉底霜遮了好一会儿,这才有点看不出来。
“新婚快乐。”
许语荣勾着唐司曜的胳膊和他腻歪,宋善惜高跟鞋上台阶的声音打断他们。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祝福你们。”
从宋善惜手里接过,许语荣慢慢打开首饰盒,里头闪闪发光的三件套出现在眼睛里。
“哇~”引得许语荣不由自主,首饰盒里的钻石三件套各个璀璨耀眼,钻石硕大又做工精致,纯白色之中偶然夹杂几个小小的黑钻,黑白搭配尤显尊贵。
“让你破费了,一定很贵吧?”
呵呵,当然。
“为了你们的一纸婚书,你都不知道唐司曜给了我多少值钱的东西,这点儿在他给我的东西里面就是个汗毛。更何况,这首饰是一个服装设计师顺便设计出来搭配服装的,材料贵了点,同行相比之下算是最便宜的。”
许语荣一副‘真的吗?’的表情回头看着唐司曜。
“谢谢。”
宋善惜冲着唐司曜优雅的低头微笑,转头对许语荣说,“不要以为你们结婚了我就没有可趁之机,如果你不能让唐司曜过得快乐幸福的话,我可是随时都会把他抢回来的哟。”
许语荣的小心脏‘咯噔’一下慌乱起来,手里的首饰盒子‘啪’的一声被她颤抖的手盖住。
刚刚还一副拿人手短的小鸟模样现在立刻跟炸了毛的刺猬差不多,也对,反正对许语荣来说,要唐司曜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哧……
宋善惜冷笑一下,“你要小心咯。”
“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许语荣目不转睛的盯着宋善惜的身影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小拳头攥在首饰盒上抠的手心泛白,“唐司曜,你要是敢上钩就给我等着死在我的被窝里吧!”
唐司曜勾着嘴角洋洋得意,哼~许语荣你这个小可爱!
王森带来一瓶酒,错过许语荣递到唐司曜手上,唐司曜没有接,身后的某伴娘倒是赶紧上手收下。
“谢谢。”许语荣笑一下。
王森一如既往,穿着西装,和唐司曜一样有不打领带的习惯,都说国外长大的人比较严谨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可王森身上却没有传说中的模样,看了也是蛮舒服的。保持着单手插兜的老姿势站在许语荣和唐司曜面前,面带微笑。
“93年的红酒,从十八岁那年就开始存着觉得没什么好送的给你们带来,今天晚上要是不嫌弃就打开尝尝。”
“谢谢。”唐司曜像在谈判桌上一样面容严肃拘谨的很。
这可是个情敌啊。
许语荣今天特别漂亮,至少在王森眼里是这样,女人最漂亮的时刻是做新娘,话倒一点儿也不假,看看周围,时间还早人少的可怜,最后王森抛了句,“新婚快乐。”就离开了。
“许语荣,你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今天晚上就撕了你。”唐司曜盯着王森消失的地方,攥紧许语荣垂在一边的手。
切!许语荣才不怕。
生意场习惯叱咤风云的人都比较准时,不过提前一个小时到场的不多,等时间流逝到开席的最后半小时,才能在酒店门口看见陆陆续续的人停车开门,跟复刻板上的笑容没什么区别的走到许语荣和唐司曜的面前,简单说一句恭喜然后放下红包签字走人。
机械模式维持不到二十分钟,许语荣和唐司曜就看见了这辈子也难得看见的场面。
方蜜一头干练的短发和医院里一样与李少斯推推嚷嚷进入他们视线,嘴上不忘骂骂咧咧从人群里挤到许语荣唐司曜面前,还没站住脚方蜜就开始大吐苦水。
没说几句,李少斯有点儿听不下去,女人墨迹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伸手递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笑容诡异起来。
唐司曜没接,许语荣替他接过,按照老样子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脸颊通红的合上重新塞到李少斯手里。
“诶……荣荣,你可不能这样啊,宾客送的礼物得全盘照收才行哪能还回来呢!”
“李少斯你故意的吧!”许语荣一脸娇羞状。
“诶,我可是跑了很多个用品店才找到的这么仅此一盒啊,你就这么忍心抛给我?”
按照李少斯的思维逻辑,唐司曜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大学那么多年李少斯这个家伙掘起屁股都能想到拉什么屎。
“哪有结婚送……避孕套哒。”
哎呀我去,许语荣光说都觉得一脸的干柴烈火。
“以我对司曜的了解,你俩一定之前都没用过,他这个人喜欢真实,隔一层小雨衣肯定不爽,不过咱们还得遵循政策的那叫什么来着……哦!优生优育,对吧司曜。”亮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李少斯得意极了。
“那我得感谢你了。”接过小盒子,唐司曜把它揣进兜里。
“诶,这就对了。”
一边的方蜜有点儿看不过去,扒着李少斯的胳膊把他拉的老远,嗤之以鼻,“去你的优生优育,人家现在还没种下小种子哪门子优生优育啊。”她更简便,直接从包里拿出一瓶印度神油,“这才是正事儿!”
方蜜,你跟许语荣过来,作者保证许语荣不打死你。
许语荣一脑门子黑线落下……真是两朵绝世大奇葩。
“荣荣,收下这个我保证让唐司曜当一回一夜七次郎。”
方蜜,你要拿出来好歹也包装一下吧,李少斯再不济还装小盒里头呢,你这算什么鬼啊亲!
尴尬的许语荣赶紧把方蜜和李少斯拉开,这俩绝世佳人要是不在一起可真亏了满脑子神奇细胞。这种场合唐司曜能淡定许语荣可没那么好的心态,直接把方蜜拉到一边,准备对她进行一番毛主席式教育。
“我说许语荣你可有点儿不厚道啊,当伴娘总的有我一份儿吧!”
许语荣哭笑不得,拉着她再远离那么一点儿伴娘团,教育瞬间变成安抚着方蜜受伤的小心灵。
“别生气啦别生气啦!”
“我能不生气吗!”方蜜回头看一眼背对着她的李少斯,一脸嫌弃,“要不是你不让我当这个伴娘我能这么寸么,半路上碰见个程咬金,倒霉死了。”
许语荣朝着李少斯看了一眼,问,“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每回你俩都能撞上?”
“扫把星!”方蜜显然没把许语荣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吐槽,“你都不知道李少斯巴达多欠揍,我一出门鞋跟就坏了,想回去换鞋小区电梯又出故障,我家住二十二楼啊!爬楼梯还不得累死我,这倒不说了,鞋坏了咱就再买呗,花半个小时时间拦了辆出租车竟然上头还坐着李少斯,你说气人不!”
好嘛,方蜜这个家伙把李少斯的外号都给取了。
“许语荣!”
“啊?”
“你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的伴娘!咱们还是好朋友吗?你是准备结婚以后就跟我割袍断意是吧!”
“才没有!”许语荣赶紧摆手以正视听,“方大小姐这么漂亮的人要是给我当了伴娘,那不是暴殄天物嘛,再说了,万一婚礼上伴郎再是个花痴把结婚戒指递到你手上那我不是糗大了。再说了,伴娘这个东西就是要让丑人当的,不然新娘的风头可怎么发扬光大啊。”
虽然嘴上不饶人,方蜜听许语荣说这番话还是很受用,故意用手抹了抹头发挂在耳朵上,露出她白净细腻又完美无缺的腮形线,“算你说了句人话。”
琳达出现在所有人都步入宴厅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编织袋递到许语荣面前,唐司曜很神奇的伸手跟她握一下手,笑说,“谢谢你能来。”
“请柬都送到了能不来么。”
呵,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站在一边的许语荣有点儿看不下去,把编织袋里的小礼物拿了出来。
“哇!这个……”
“镶钻手袋。”琳达面无表情声音冷艳的说。
“这是限量版的吗?”没事儿总喜欢逛一些名品店,为的是能在以后和唐司曜出去应酬的时候不那么村姑,可这样的款式许语荣压根就没从名品店里看到过。
“算是吧,我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那可是个珍贵的礼物,毕竟全世界就仅此一只,“跟善惜送的礼物手工差不多呢。”
“没有潜力的设计师弄出来的东西都大众。”
呵……呵……
许语荣还想说几句客套感谢的话,最还没张开就硬生生的被琳达的淡漠堵回去。
“人都到齐了吧?那我进去了。”
宴厅内最基本的仪式进行完毕,宴客们开始放肆的大吃大喝,许语荣跟在唐司曜的屁股后面敬完这个敬那个,几个回合下来就有点体力不支。唐司曜看她扑了粉的脸颊红的厉害,嘱咐许语荣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休息自己就又轮着袖子去了战场。
“失望吧?”
王森靠在一边的角落里独自品尝自己93年的红酒,原本是给许语荣和唐司曜准备的,却没想到唐司曜当着大伙儿的面就把这瓶酒给打开了,更可气的是所有的人被子里都匀了一点儿。
宋善惜跟他用一样的姿势靠在一边,摇晃着酒杯笑眼迷离的看着穿梭在人群里的唐司曜。
“为什么失望?”
笑,“还说没有,许语荣跟在唐司曜屁股后头敬酒的时候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宋善惜果然是宋善惜,一眼看透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王森低头,笑着看着宋善惜精致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和完美的妆容总把她衬托的如同耀眼璀璨的明星,恍惚间,竟然看到镁光灯下面咔嚓咔嚓的荣耀。
“你就不失望?”王森反问。
抿了一口酒,宋善惜点着头,“好酒,可是放这儿是真可惜了。”
“送人的礼物,主人怎么打发就怎么是呗。”抬头,王森一饮而尽。
宋善惜不说话,一口干了红酒放下酒杯穿过人群消失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儿。”人群尽头,琳达端着酒杯走到王森身边摇晃几下,“93年的红酒,我求了你几年你都不肯送给我,今儿倒是挺大方。”
“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王森的语调有些重。
琳达轻轻笑了一下,靠在王森身边,“诶!你是新郎什么人?他怎么会邀请你来参加他的婚宴呢。”
“我是新娘这边儿的。”
“娘家人?”琳达打趣,“我倒看不出来,从头到尾人家新娘都没看你一眼。”
是没看王森一眼,因为许语荣自始至终眼睛里就只有唐司曜一个。
“对了,你那个小学就开始喜欢的女孩儿找到了吗?”琳达还没忘了这事儿。
点头,王森朝着许语荣坐下休息的地方下颚点了一下。
琳达恍然大悟,“哟,痴情种子的根源竟然是新娘啊。”
“你可别乱嚷嚷,今儿是人家大喜日子。”
拍几下王森的肩膀,琳达一副大哥小弟谈话的架势安抚着,“加油,争取把门射进去,守门员再好也有接不住的时候不是?”
“王琳!”王森抹掉落在他肩膀的手臂。
“哥!你好歹也要告诉她你是谁啊。”
“滚滚滚滚滚!”
王琳是王森的亲妹妹,从小和他一样生活在异国他乡,那年他们也差不多都只是小学的年龄,就被父母强行带到国外。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愿,就被迫离开了自己最喜欢的小伙伴儿。王琳和王森一样痛恨那两个把他们带走的人,可许多时候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家教严格的家庭恐惧就会越多。
那时候他们两个就成了彼此的倾诉对象,王森的事情王琳没有一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