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帕拉提利希斯2015-10-29 13:003,787

  奥塔维亚诺的突然去世令麦齐纳家族的其他成员感到惊慌,因为他们怀疑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将就此把控安奎利塔斯的最高权力。他们也不相信奥塔维亚诺的遗嘱,这是由于奥塔维亚诺对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的信任与喜爱是远高于对他们自己的。于是他们悄悄到公信女神约卡的神庙去,希望能说服保管奥塔维亚诺遗嘱的女祭司交出奥塔维亚诺的遗嘱,但女祭司义正言辞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威胁麦齐纳家族的成员说,如果他们继续紧紧相逼,她将就此事求助于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费奇·麦齐纳不顾其他一些家族成员的阻挠,疯狂地想要雇凶暗杀女祭司,然而女祭司被她周围的神职人员严密保护起来,他们没有得到机会下手。

  奥塔维亚诺的遗嘱在奥塔维亚诺死后的第三天,也是他葬礼举行的那天在公民广场上宣布了。遗嘱上面宣布他收藏的绘画、书籍还有雕塑都分给他的艺术家朋友们,并且分给安奎利塔斯城内的居民每人50个比特,而行政长官的职位则传交予他十五岁的侄子朱利安·麦齐纳,但在朱利安二十岁之前,托比亚斯与康瑟瓦提斯将代朱利安行使行政长官的一切权力。

  受到嘱托的托比亚斯还有康瑟瓦提斯在全体人民的环绕下,面对朱利安半跪在地上,以示对奥塔维亚诺遗嘱和朱利安权利的尊重。接着托比亚斯与康瑟瓦提斯转身向人民发表了长长的宣言,安排所有人继续进行奥塔维亚诺葬礼的事宜。虽然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都说他们将主持政府直到朱利安成年(20岁)的那天,但麦齐纳家族的人,尤其是费奇和他的同伙对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是绝对不信任的。

  葬礼举行之后的第二天,费奇联合许多麦齐纳家族的成员,要求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到朱利安面前再度立誓,保证朱利安二十岁那年将把政府权力交还到麦齐纳家族手中。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放心,于是就开始想办法驱逐托比亚斯还有康瑟瓦提斯。费奇和他的同伙为此秘密联络了许多曾被驱逐的人,表示如果这些人帮助麦齐纳家族那么他们就可以回到安奎利塔斯居住。这些被放逐者包括过去贵族的后裔,还有许多被麦齐纳家族或者托比亚斯、康瑟瓦提斯所处罚的人。虽然这群人所期待的最终目标不尽相同,但都非常乐于回到安奎利塔斯,因此他们就与费奇秘密达成了协议。

  昆缇娜和阿纳斯塔西娅首先得知了这一阴谋,她们起先碍于自己的双重身份不想帮助任何一边,但最终对丈夫和孩子(昆缇娜与托比亚斯育有一子一女)的爱压到了对于家族的责任。她们把这些活动告诉了托比亚斯还有康瑟瓦提斯,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感到非常为难,虽然他们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权势挫败这一阴谋,但那样的话就不得不对麦齐纳家族的成员进行惩罚——他们的妻子祈求他们不要这样做——而且势必引起国家的混乱。在一番商议过后,他们很大胆地选择与麦齐纳家族的人开诚布公。二人带着自己的妻子前往朱利安的家中,向麦齐纳家族的成员表示自己愿意现在主动让出管理国家的权力。虽然有些麦齐纳家族的人并非愿意与他们二人达成和解,但这时候国家的两位执政官分别是科塔·克莱尔拉丁和柯蒂斯·西利阿姆,他们都是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的朋友,因此他们假装高兴地同意了托比亚斯与康瑟瓦提斯的请求。

  852年的执政官最终定为费奇·麦齐纳和托德·瓦尔特,而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则向政府全部人员公开表示自己将于852年放弃行政长官的权力。这一毫无征兆的举动让政府所有官员都大为震惊,尤其是托比亚斯还有康瑟瓦提斯的朋友们。科塔与柯蒂斯首先找到了托比亚斯还有康瑟瓦提斯,他们在得知了详细情况后指责二人的软弱,说两人在和平逸乐中失去了勇气。但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将自己的顾虑还有补救的计划告诉了科塔与柯蒂斯,同时他们也动员自己尚在任职的朋友们尽可能协助自己进行改革。他们二人以行政长官的身份提出了一系列扩大公民大会权力和限制行政长官权力的法案,但因为当时安奎利塔斯的法律规定所有由行政长官提出的法律必须经执政官还有公民大会批准方能生效,所以麦齐纳家族的成员非常惊恐地向人民寻求帮助。即使托比亚斯和康瑟瓦提斯的法律都赋予了人民极大的权力和自由,然而对于当时的大多平民来说,他们并不关心政治事务,有的人甚至于连每年的执政官姓名都不甚了解,再加上麦齐纳家族一派人士的阻挠,这许多法律就被搁置下来了。等到距离两位下任执政官上任还有两个月时间时,康瑟瓦提斯找到托比亚斯,劝他带着家人移居别处,康瑟瓦提斯认为麦齐纳家族不可能容忍他们二人继续生活在安奎利塔斯了。但托比亚斯觉得麦齐纳家族的人不会残忍到杀死他们,尤其是还有昆缇娜与阿纳斯塔西娅这层关系。最后他们决定康瑟瓦提斯移居他处,而托比亚斯留在城里,并彼此告知对方的消息。

  康瑟瓦提斯又找到了当时的执政官克莱尔拉丁与柯蒂斯还有他的其他朋友,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的意向。柯蒂斯指责康瑟瓦提斯太过怯懦,说他的做法只会助长麦齐纳家族的嚣张气焰,并且还会把帮助他的朋友们推入无尽深渊。而康瑟瓦提斯辩解说他留在城内只会更加激化这些冲突,如果他离开安奎利塔斯,麦齐纳家族也没有实力与权力对他的家人和朋友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最终康瑟瓦提斯在得到朋友的理解后带着自己的妻子悄悄离开了安奎利塔斯,移居到了卡莫纳城。

  852年的1月1日,新旧两任执政官完成正式的权力交接。不过几天,托比亚斯在参加了一次宴会后,于回家的路上突然暴毙。他的朋友们赶忙将他的尸体扛回了托比亚斯家中,因为怀疑托比亚斯的死与麦齐纳家族有关,所以卡拉波家族的一些人还有托比亚斯的朋友就趁着夜色将昆缇娜与她的儿女送出了安奎利塔斯城,把他们带到了卡莫纳城的康瑟瓦提斯那里。康瑟瓦提斯和阿纳斯塔西娅感到非常悲痛,而且他觉得生活在卡莫纳也不再安全了,就写信给当时的帕特里奥克斯国王斯弗里斯·西泽——贝鲁姆于849年被刺杀,斯弗里斯作为他的养子继承王位——希望斯弗里斯能够接纳他这个朋友避难。

  那些被放逐者听说托比亚斯突然死亡,就要求麦齐纳家族兑现自己的诺言,让他们重新回到安奎利塔斯。但既然麦齐纳家族掌握了国家大权,他们也就不再需要这些不安定份子,因此费奇借口说这些被放逐者什么也没有帮上,所以不能回来。被放逐者怀恨在心,就命令自己的党羽在城内散布传言说麦齐纳家族在逼走了康瑟瓦提斯之后又毒害了托比亚斯,而且紧接着要剥夺人民的一切以供自己享乐。一部分平民的情绪逐渐被煽动起来,他们在一些人的带领下走到朱利安的家门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向他家中投掷石块和脏物。朱利安被这些人吓坏了,不过很快费奇与托德带着军队赶到并驱散了人群。

  麦齐纳家族看到康瑟瓦提斯逃亡,托比亚斯去世,反抗者们也被压制,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安全,便以康瑟瓦提斯试图与被放逐者武力袭击国家官员以及朱利安的理由,宣布他为国家公敌,并勒令卡莫纳城交出康瑟瓦提斯及其家人。但卡莫纳城居民出于对康瑟瓦提斯的尊重,一直保护到他跨入帕特里奥克斯国界为止。斯弗里斯对康瑟瓦提斯的境遇表示惋惜,并保证如果康瑟瓦提斯愿意重回安奎利塔斯,他还有帕特里奥克斯国内的安奎利塔斯流亡者都会全力支持。康瑟瓦提斯婉拒了这一要求,说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看到城邦再发生流血事件了。这时麦齐纳家族的使者也来到了斯弗里斯的面前,要求斯弗里斯根据同盟条约中的规定把康瑟瓦提斯交还给他们,但斯弗里斯当场就把过去两国签署的协议丢到了火堆中。

  如果说麦齐纳家族的人能够谨慎的行使这来之不易的权力,那么也不会有反抗者威胁他们的统治,但他们的恶劣品性最终促使了自己的彻底毁灭。从后来发生的情况来看,奥塔维亚诺更加信赖托比亚斯与康瑟瓦提斯而不让自己的同族介入政治事务应该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举动。现在麦齐纳家族的成员还有他们的同伙自恃大权在握又没有约束,就在城内兴风作乱,他们的同伙看上哪个人的家产或者其妻子儿女,就以叛国罪把这人关进监狱。有些人奋起抵抗,但结果往往是当场就被打死,即使是自己的同伴,他们如果嫉妒对方的所得,也要争个你死我活。后来费奇等人开始尝试处置柯蒂斯和科塔等人,但这群人联合起来,煽动起那些对麦齐纳家族暴行不满的人民,把试图侵占他们家财,闯入他们家门的人打了回去,并在法庭上取得了辉煌的胜利。麦齐纳家族害怕柯蒂斯豪迈的精神,而柯蒂斯等人也害怕麦齐纳家族的权势,因此双方在事后达成了妥协。后来,麦齐纳家族德高望重的一个老人,耶雷米亚·麦齐纳竭力阻止自己族人再去作恶,但他被毫不留情地从麦齐纳家族中除名,并被驱逐出境,而麦齐纳家族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保证家族的纯洁性。”这位老人和他的仆人走在安奎利塔斯城郊时,遭到了几个杀手的追杀。耶雷米亚和他的仆人躲进了附近的坟墓中,被搜查了出来。正当杀手的头目准备结束耶雷米亚的性命时,他的一个手下首先杀死了自己的头目。其余的士兵扶起耶雷米亚,对着耶雷米亚说:“将军啊,愉快地走你的路吧,如果我们现在还可以这样叫您。”原来这几个人都曾经在耶雷米亚手下服过兵役,他们就这样拯救了耶雷米亚,然而耶雷米亚在跑到奥卡西城郊时,仍是因为气愤、悲伤和劳累而去世了。

  此外,麦齐纳家族的人又以即将同维萨开战的名义征收额外的战争税,并专门国外召集了一支雇佣兵维持“秩序”。惯于享受自治、忍无可忍的各地人民拿起武器把雇佣军赶出了自己的家园,随后许多对麦齐纳家族不满的人在普罗洛塔等人的率领下进攻安奎利塔斯,但随着麦齐纳家族花费大笔钱财招徕的雇佣军一一赶到,由平民百姓组成的起义军在这些正规军队面前迅速溃败,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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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奎利塔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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