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随人们去春游,路上遇到一个老乞丐,魏英偕可怜他缺衣少食,就把手中的芙蓉酥分给了他一块,老人非常感动,把怀中的一本小册子送给了魏英偕,册子已经没有了书皮,但是里面的内容还是能看清的,是一本武功秘籍,叫流水剑谱。后来魏英偕就按照剑谱练成了流水剑,武功出神入化。
夏采晴默默的听完了魏英偕的回忆,心想,这不是古代版的《功夫》嘛,只是把星爷换成了魏英偕,把如来神掌换成了流水剑谱而已,要不要这么神似。
一边想着,那边魏英偕就要教夏采晴基本功了。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再好的秘籍也是堆积在一盘散沙上的钢筋水泥,会崩塌沦陷的。夏采晴大病初愈,还没有十分健康的身体,于是每天练功的时候,魏英偕会拿出一个时辰来让夏采晴练习基本功。
每次夏采晴都要累的龇牙咧嘴,“师傅啊,大叔啊,能不能在这儿桶里少放些水啊,我一次只挑一桶好不好,循序渐进可不可以啊?”
每天的基本功形式都是不固定的,有的时候,魏英偕会让夏采晴去山谷三里地以外的地方提两桶水回来,好把茅草院子里的大水缸装满。有的时候会让夏采晴去砍柴,必须砍满整整两担才允许回来。
一开始夏采晴还斗志满满,后来简直觉得这活儿不是人做的。她的手上已经磨起了两个大水泡,一碰疼的夏采晴倒吸凉气。夏采晴有点后悔要学这个武功,但是一想到自己学成之后也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来去自如,潇洒的使用各种武器暗器,就觉得热血沸腾,又充满了干劲儿。
魏英偕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执着单纯的小姑娘了,长长看着她的倔强的脸庞笑了起来,好像自从夏采晴来到了这个山谷之后,这个小小的茅草院子就经常充满了笑声。
魏英偕好像慢慢从悲伤的回忆里走了出来,他开始思考怎样把夏采晴培养成自己流水剑谱的下一代传人,不能让这个武功失传。
“晴儿,你可以休息一下了。”魏英偕笑呵呵的看着现在提着两桶水都可以在平地上来去自如的夏采晴说道。
夏采晴倒也不坚持,其实她早就累坏了。现如今一顿饭她能吃三个馒头,以前倒是没有看出自己是一枚饭桶兼吃货的潜质。不过才短短的一个月,夏采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闻鸡起舞。终于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受的伤都痊愈了,而且觉得自己的体格比以前更强健了。
魏英偕到没有变态到逼着夏采晴做男人应该完成的体力活,只是适当的让她锻炼了一下体能,夏采晴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比以前结实多了,也更有力度了。不过并没有像现代那些女体育运动员一样长出难看的肌肉块。夏采晴的四肢依然是纤细而且修长的,这让夏采晴忍不住感叹,这个时空真是山清水秀人杰啊,这个身体的基因真的是越来越让她感觉到惊喜了。
魏英偕走过来递给夏采晴一条毛巾,温柔的说:“好徒儿,你的体能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传授给你流水剑法。”
“真的吗?师傅,那真是太好了。”夏采晴兴奋的蹦了起来,“谢谢师傅。”
看着夏采晴嬉笑的样子,魏英偕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其实魏英偕并不老,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只是那一头白发和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严肃稳重,一点都没又年轻人的样子,反而一副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显得老气横秋。
但是那也只是对外界的人们才会显露出来的冷漠,魏英偕对自己这个活宝徒弟,可是好脾气的很。
“晴儿,你先拿着这本剑谱,这本剑谱比较古老了,书页有些破旧,你可要好好保管才行啊”魏英偕不放心的嘱咐道:“这是我们流水剑谱的精髓,没有了这本书上的内容,我们的剑法只是一个空架子,只是耍花架子而已,你可要回去好好领会这本书上的要点。”
夏采晴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表示一定会好好钻研这本小破书,不会辜负师傅的一片期望。
春天匆匆而逝,杏花与桃花开了又谢了,只留下了满地的落英缤纷。山谷里也褪下了春天百花争艳的花衣裳,穿上了郁郁葱葱绿油油的外衣。转眼间,夏采晴已经在崖底生活了三个月了。
夏采晴听师傅与他的好友每月一次的飞鸽传书中说,大程王朝与西凉国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大程国打了胜仗,但也是受了一些重创。
据说是三个月前,大程皇帝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不再以尽量少发生正面冲突为策略,反而改成疯狂的进攻。西凉国必竟是小国,一时集合不起那么多的兵力,就算倾尽全国的财力物力,也难以支撑起来以应对大程国夜以继日的疯狂进攻,最终投降,选择做大程的一个附属小国,从此归依大程国。
“那……师傅,大程的百姓和士兵是不是损失惨重。”正在一旁听着魏英偕读信的夏采晴皱起了眉头,这个东方澈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发了很一样,这么快的就解决了问题。这样会造成人力和物力的重大损失的。
魏英偕放下手中的信件说:“士兵们和百姓们受到的损失比较严重,战争是一件最耗费人力和物力的事情,边境的百姓尤其受苦。”
“唉,真是兴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啊。”夏采晴在心中暗暗的想着,这个东方澈到底还是不是个明君。怎么都不知道体谅一下百姓的苦楚呢,这样快刀斩乱麻的结束战争,虽然能解决问题,赢得胜利,但是会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夏采晴已经能够想象到许多百姓会流浪在街头,没有了家园,只能靠乞讨为生的落魄的样子。
战争是一件如此恐怖的事情,夏采晴从心底不愿意东方澈成为一个罪人,不想让他被百姓痛恨。夏采晴的心传来一阵阵的痛苦,让她咬紧了嘴唇,脸色变得惨白。
“晴儿,你怎么了?”正在读好友寄来的信的魏英偕一歪头看到了夏采晴痛苦的表情,赶紧问道。
夏采晴挥挥手,努力忍住眼中就要决堤的泪水说道:“我没事,师傅,你继续念吧。”
“为师已经念完了,大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我的好友最后在信中祝福为师要好好照顾这个难得的宝贝徒弟,要你保重身体。”魏英偕说道。
虽然夏采晴觉得白发大叔的好友写信而来,信的最后还要问自己好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就点点头,算是收下了师傅的好友的问候和关怀。
夏采晴怔怔的看着前方,眼睛直勾勾的,半天张口问道:“师傅,虽然您没有告诉过徒儿为什么要避开人世,隐居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了却余生,但是晴儿可以猜得到,师傅是为情所困,对吗?”
魏英偕被夏采晴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吃惊,但是一会儿又恢复了神色,只是脸上凝重的表情让夏采晴看出,她猜中了他的心事。
夏采晴无意窥探白发大叔的心事,也不想再一次揭开他的伤疤让他难过,于是说道:“徒儿无意要让师傅再回忆往事伤心,只是徒儿难过与自己有了一个魂牵梦绕的人儿,他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悲无一不让徒儿跟随着或喜或悲。徒儿深知已经不可能再与他在一起,所以徒儿想要拼命忘记他,只是,难以做到。”
夏采晴神情哀伤的说完这段话,昔日与东方澈一起荡秋千,一起泡温泉,一起吟诵诗歌,一起弹琴下棋的场景历历浮现在眼前。像是魔咒一样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记忆深刻。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夏采晴捂住了脸,失声哭了起来。
原来一直没有办法理解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是这样的刻骨铭心。自己终究是放不下,忘不了。
魏英偕看着面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正在为情所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魏英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晴儿,莫要伤心,一切随缘吧。”
夏采晴渐渐停止了啜泣,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晴儿,想要听听我和你师娘的故事吗?”魏英偕背对着夏采晴,站在湖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应该是哀伤的,整个人被一种回忆痛苦往事的时候的悲伤气氛包围着。
夏采晴轻轻的走到师傅的右边,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白发大叔讲述他的故事。
魏英偕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为师本是会原山脚下的一对农民的儿子,家中有四个兄弟,两个姐妹,为师排行老三。家境贫寒。
后来有一位云游四海的道士经过我家的山脚下,为师引他到家中做客,道长见我倒也机灵聪明,就像我的父亲与母亲提出要收我为徒,带我回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