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这是在做梦吗?”李穆然站定后,对着老人问道。
“你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现实来的。”老人家笑着说道。
“如果是现实的话,那我为什么可以站起来了呢?我刚才在你的店里面,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起来了。”李穆然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还是在梦境中的。
“那个也不是梦来的。”老人还是笑着说道。
“那个也不是梦?”李穆然重复了老人的说话,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是在梦境中,因为自己记得之前的那个明明就是梦境来的。
“嗯,好了,我不能让时间静止太长时间,你赶紧过去将你的轮椅推到一边去。”老人对着李穆然说道。
“哦。”李穆然便懵懂懂的就朝着轮椅走了过去,将它扶起来,往人行道推了过去,当他来到人行道中站定后,老人便立刻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同事之前已经静止了的一些,立刻就开始了它们之前的那种速度,那辆将自己撞飞了的小车,继续往前面开去,但是车前头的那个凹型已经不见了,坐在前面的男女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种惊恐的表情。
一切正在有条不絮的进行中,时间就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中流走。
“难道这真的是现实,我不是在做梦?”李穆然呆呆的站在自语道,呆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没错自己的右手真的恢复了知觉,而右边脚也一样是有了知觉。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用自己的右手对着脸上刮了一巴掌,因为用力过度,让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发晕的感觉了。
“死乞丐,你不要挡住我的路,再不滚开,我就撞死你!”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家伙的叫声,李穆然立刻就回过头,看到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骑着一辆摩托车,正向着自己的方向飞驰而来。
李穆然立刻就是一个闪身的动作,避过了初中生的摩托车。
看着摩托车开远后,他才对着面前的轮椅看着,轮椅的一边已经扭曲了,是被刚才那辆撞到了才导致如此的。
也就是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刚才时间真的停止了,然后老人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体了,自己的身体也就真的没事了。
可是,为什么时间是可以停止的呢?这不是只有在电视里面才能够看到的画面吗?这也真是太奇怪了……李穆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而自己也已经不在是一个残疾人了,他就立刻就是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竟然成为了一个正常人,一个不用再坐在轮椅上的人。
可是,他在这个时候却还是在原地站着,原本都已经露出笑容的脸上,突然的就变得阴沉起来了,因为他对于自己现在的这种状况是不知所措的,之前的自己虽然是过着乞丐的生活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了,只求每天能够乞讨到吃饭的钱。而现在,当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正常人后,他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应该怎么过了,一来,自己是不能再过那种乞丐的生活了,也就不能再继续于轮椅上过活了,也就是说,自己是要去找一份工作的,可是自己应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之前的那个家肯定已经成为别人的家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文凭,也没有钱,是寸步能行的。二来,自己已经没有家了,之前还可以将轮椅当成是自己的家,可现在,自己是不能再这样做的。
呆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移动着脚步,推着这辆不能再坐人的轮椅,朝着前面走去,在这条街道的尽头,往右边再走两公里,有一个垃圾收购站,自己可以将这辆轮椅给卖掉,然后换取几个钱。
来到垃圾收购站,他将轮椅推到了一个正在整理垃圾的妇人面前,对着她说,“老板,我要将这个轮椅给卖了,你看看值几个钱。”
“是你啊?我没认错人吧?你不是一个残疾人吗?怎么突然的就站起来了?”妇人问道,李穆然平时除了当乞丐,也会在路边捡那些瓶瓶罐罐来卖掉,所以,也来过几次这里,老板娘便对他有了一定的印象。
“老板,我的身体没事了,所以,这张轮椅也用不着了,你看看你可以给我几个钱?”李穆然又问道。
老板娘便对着轮椅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后,便说,“这轮椅已经生锈了,还有就是被什么东西撞成了这个样子,我最多就能给你二十块,当废铁来收。”
“行,二十块就二十块,但是我想借你的洗手间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瞧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疯子,我就借洗手间给你用一回。”
李穆然在接过钱后,立刻就对着老板娘说了“谢谢”,然后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这是一个单独立在垃圾场中的洗手间,一共五块塑料板块构成的,不到三平米的宽度。
李穆然进入到里面后,立刻就将衣服脱掉,开始了洗澡,幸好的是,这里面不仅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竟然也有剃须刀,而这把剃须刀是粉红色的,让他看着觉得挺奇怪的,没有想到这个是老板娘用来剃她的腋下的毛的。
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现在的这个自己真实太他妈的邋遢了,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长发鬼。
在里面呆了十分钟后,他才出来,打开门后,立刻就朝着之前自己当乞丐的那个地方走回去,这个时候的他,觉得自己走起来路来是非常的轻松的,所以,他迈出脚步的频率也就比其他的人快。
回到自己乞讨的营地后,他自然的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当初的自己就是在前面的地板上躺着来乞讨的。
对着这个位置看了看后,他便朝着前面走了过去,来到了之前自己总是给他钱的那个乞丐所在的地盘,但是这个乞丐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般在这个时间段,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可现在,却不见了他的人,莫非他真的就跟那个老人所说的那样,不会再在这里出现了?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那个老人将他给带走了?
围绕那个老人想太多是无益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于是,就朝着前面走出,穿过马路,来到了那家最低价十块钱饭盒的快餐店。
进入到里面坐下后,里面的服务员立刻就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们都见过李穆然,特别市他身上所穿着的那套肮脏的衣服,他明明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了,还把胡子给刮掉了?
“服务员,给我来一个十块钱的快餐,在这里吃的。”李穆然对着正在前面擦桌子的服务员说道,那家伙便点了点头,朝着饭菜供应区走了过去。
当服务员捧着饭盒来到李穆然面前后,她又对着李穆然认真的看着,忍不住说,“你不是那个经常过来买外卖的乞丐吗?”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姑娘,看样子,应该是正在读高中的年龄,因为自己每一次过来的时间,都刚好是已经下课的时间,所以,每一次几乎都是经过她的手给自己伸递的饭盒。
“对啊,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一名乞丐了,因为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了,我不用再在轮椅上过日子了。”李穆然说道。
“大哥,其实你长得也挺帅气的,没想到你之前留着胡子的样子,看起来竟然跟一个大叔一样,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小姑娘又开口说道,她对于李穆然身上那身脏衣服一点也不好奇,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无端端的就可以脱离轮椅站了起来,莫非他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李穆然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就开始吃饭了,服务员见状,便走开了。
就在李穆然差不多要将盘子里面的饭菜给全部干掉的时候,突然有人对着他的盘子吐了一口水进去。
“喂,你是乞丐吧?我说你一个大乞丐的,你怎么好意思过来这里吃饭啊?你知道你在这里吃饭会影响到我和我老大的胃口吗?”吐口水的家伙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对着李穆然说道。
李穆然抬起了头,看了看这个家伙,那一副嘴脸,自己一看着就反胃,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人家是一桌子的人,自己如果拼上去的话,可能又要落到一个断手断脚的可能,所以,还是算了,赶紧走人吧。
“喂,你干嘛呢?无论是谁,只要在我们这里给钱吃饭的,都是我们的客人,你没有权赶人家走。”那个高中生服务员走到那个掉牙签家伙面前,对着他说道,一副非常强硬的姿态。
“呦!”让小姑娘所想不到的是,突然的有一个人悄悄的走到了她身后,伸手对着她的屁股上就摸了一把,这个下流的动作,让小姑娘立刻就跳了起来,然后回转身,就想跟那个家伙拼命了,但是那个牙签男见状,立刻就伸出双手,一把将她给抱住了,说,“小妹妹,来,给大哥哥亲一个。”说着,就对着小姑娘亲吻了一个。
小姑娘立刻就哭了出来,连“救命”都忘记喊了,在这个大厅位置是没有其他的人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过来帮忙。
当小姑娘的母亲准备从里面拿快餐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就拿起一把刀,冲了出来,“放开我女儿,你们这群流氓。”
但是没等她冲到女儿身边,手中的刀就被夺走了。
那桌人差不多全部都站了起来,只有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没有站起来,非常淡定的喝着茶。其他的见到此状的顾客全部都跑掉了,连账都还没有买。
“你就是老板娘,是吧?身材挺不错的,来,我来抱抱你,怎么样?”说着,那个夺过她手中的刀的家伙便将刀往身后一扔,伸展双手,对着老板娘扑了过去,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
李穆然在这个时候已经握紧了双拳,虽然自己的身体刚刚才恢复正常,但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还不出手的话,那自己算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