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随风移动,月光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柔和皎洁。
依雪坐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青丝,三千发丝为君留,可是她是红颜为谁妍?
“雪儿。”渊虹轻唤,他的身影映在镜中,清冽而挺拔,看的依雪竟有些痴了。
“哦,渊虹,你来了。有事吗?”她转头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会问出什么毛病来。
“雪儿,我……你来府中也有些日子了,可是我,我都一直冷落你,我们今晚就圆房吧!”渊虹走近,大手落在了她的肩上。
依雪身子猛的一僵,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有时候就是,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渊虹,我想跟你说,我们……你先听我说……”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她悔不该一直沉醉在渊虹的温存之中,现如今再解释,又让他怎么相信?
“我们?我们怎么了?哈哈,来吧。”渊虹说着将依雪打横抱起,丢在了床上,今天的他似乎没什么耐性。
“我们不能啊,不行啊,你听我说,我们……”依雪挣扎着,捶打着他,一时无法招架。
“不行?!为什么?你当初进府不就是想成为我的女人,享受这齐王府的荣华富贵吗?现在你又在犹豫什么呢?”渊虹按着她的手脚,强行将她压在身下。
“不是!我们就是不可以,不可以的!”依雪挣扎着,但渊虹却欲望更强。
“哈哈哈,不行?可笑!在这里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不字!”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有些势在必得。
浅浅的画屏后,翻云覆雨。
“不要!”突然依雪大叫。
“啪——”
渊虹甩手,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
他低吼道:“你这究竟是为了谁?究竟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依雪懵了,安静了下来,她问着自己:我在为谁守身如玉?人间的女子都要把自己献给她深爱的人儿吗?
渊虹又扑了上去,粗鲁,烦躁。
力气渐渐加大,真是像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忽的依雪只觉肩上狠狠一疼,是渊虹咬了下去。
但也正是这疼痛,让依雪心里咯噔一跳。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她猛地一醒,她不能再任由事情发展了。
“噗——”
依雪闭上眼,向着渊虹击了一掌,不管怎么,不能!
渊虹的动作嘎然而止,若不是胸前有隐隐的痛,他简直不会相信。依雪她真的动手了。
“渊虹,你没事吧?”
依雪睁开眼,见渊虹一手捂着胸口立着一动不动,忙起身上前查看渊虹的伤势。
“不要叫我渊虹!你给我滚开!”渊虹却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渊虹!”依雪怯怯的叫着。
渊虹举手恨恨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向着依雪一步步走去。
“我说过,不要这样叫我,你听不懂吗?”他一字一顿,俯下身子,手狠狠地箍紧依雪的下巴,冷冷地道。
依雪的眸眼被迫与他对视。
他眼里只有怒意与杀气!依雪不由得怀疑,这真的是她的大哥吗?
颌骨的疼痛传遍全身,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已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可是他的手还在用力。
“你不是武艺高强吗?怎么不反抗啊?”渊虹的脸又靠近了几分,原本刚毅的脸上满是冷酷。
“王……爷,在你,在你,面前,依雪,不敢造次。”依雪强忍着剧痛,已是话不成句。
“呵呵。”
渊虹冷笑了一声袍袖狠狠一甩放开了手,依雪匍匐在地,身子不停地抖着。
“紫衣,将依雪打入地牢,听候发落!”他字字冰冷,一一砸在依雪的心上。
“是!”
依雪就这样被带走了,几日的温存瞬间变成了泡影。
依雪被带进了地牢,一个阴暗潮湿的空间,里面充斥着血腥气,让依雪阵阵反胃。
她暗暗打量着。
柱子上血迹斑斑,猩红点点。墙上挂满种种刑具,看的依雪不寒而栗,心下凉意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