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柯率领义军一直坚守开封城,大挫了金人的锐气,徽、钦二帝为了鼓舞辰柯这种保家为国的抗金行经,遂颁布圣旨提升辰柯为抗金大元帅,统领开封城内所有兵马。
军民合并,实力大增,各个英勇无畏悍不惧死。
辰柯坐在家中,看着小辰逸无忧无虑的玩耍,看着妻子在一件又一件的为小辰逸缝作衣服。辰柯握着刘氏的手,道:“娘子,你做的那些衣服都够逸儿穿到八岁的了,你怎么还忙个没完呢?”
“现在大敌当前,以后的事谁可预料?我要多作一些衣服放在那里,以后我们的逸儿就可以穿了。”
“是啊,不把金人赶出宋土,百姓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哎,”辰柯叹息一声,便出门到城楼去巡查一番。
登高望远,辰柯发现自敌营之处飞奔而来一批铁骑,辰柯旋即命令众兵将准备迎战。
距离上一战已经数月,金军一直没有动静,辰柯就好生奇怪,据探子来报,说是金元帅完颜宗望与先锋将军金兀术返回金国去了。辰柯恐防有炸,所以没有趁虚袭营。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日轰隆隆的铁蹄终于打破了这数月的平静,尘烟飞起,豺狼咆哮,辰柯有一种预感:今日必有大战。
随着三千铁骑的逼近,辰柯隐隐望见自铁骑后面还有大批的金军正向这里匆匆赶来,好象还有平民百姓,辰柯很奇怪这次金狗又搞什么鬼?
铁骑一直飞驰距离城楼百丈之遥时方才停下,其中有一身披黄金战甲的将军,威风凛凛赫然醒目,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提着一柄螭尾凤头金雀斧,犹如一个战神。
此人便是数月前战败于此的金国先锋将军金兀术。
“金兀术,想不到你还敢来,真是厚颜无耻啊。”辰柯手持一柄银色长枪,伫立于城楼之上。
“辰柯,当日你侥幸赢我罢了。战败后本将军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想要再次领教,可惜一直未有机会。三日前本将军从金国返回,便急忙率军叫阵,辰柯,可敢开城门决一雌雄?”金兀术举起螭尾凤头金雀斧遥指辰柯。
“哼,金狗狡诈,素有耳闻,你若有本事就来强攻吧。”
金兀术也不恼怒,反而冷笑一声,道:“希望过一会你还能如此嚣张。”
一柱香后,自三千铁骑后面又来了大批金军,而在前面却是一些身穿宋衣的百姓,辰柯仿佛意识到了金狗的阴谋。
“金兀术,两军交战,难道你想拿这些老弱妇儒来做挡箭牌吗?枉你还是完颜阿骨打的四子,简直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辰柯手持长枪遥指金兀术,怒骂道。
“胜王败寇,只要金国铁骑踏碎了开封城,那么就不会有人在意这其中的过程。辰柯,本将军可要攻城了。哈哈...”
随着金兀术的手一挥,一队金兵驱赶着百名老百姓向城门逼近。城上兵将一片愕然,搭弓满弦却不知道要不要射击。
“辰首领,快下令吧,不然金狗就要撞击城门了,万一城门被破,到时候我们的胜算就少了。”一守城兵将说道。
辰柯摇摇头,道:“我们守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让金狗残害我们的同胞,倘若我们放箭,我们和金狗有什么区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辰柯,金太祖皇帝三月前庆生,本将军与元帅才会暂时放过你们,你们还倒以为是本将军怕了你不成。在金殿之上,本将军技压群雄,得太祖皇帝恩赐一套黄金战甲还有这柄螭尾凤头金雀斧,本将军本想拿你来祭炼这柄圣斧,所以辰柯,你现在有一个机会,只要你敢与本将军一战且胜利的话,那么我就放了这些百姓,并且承诺半年内不打开封城,如何?”
“好,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辰柯舞动了两下银色长枪便就要出城。
“首领,千万不可听信金狗之言呐,金狗狡诈且不尊重信义,万万不可掉进陷阱啊。”众兵将跪求辰柯三思。
辰柯望向一脸期盼的众兄弟,道:“城下有我们百十宋人,我们能眼睁睁看他们被金狗蹂躏吗?吾意已定,尔等勿要多言。副将!”
“属下在!”
“倘若我赢了便罢,如果输了,你们一定要坚守城楼,誓与开封城共存亡,明白吗?”辰柯见副将沉声不语,以命令的口吻道:“听到没有?”
“属下遵命。”
辰柯眺望了一眼大宋河山,毅然决然的提着长枪下了城楼,骑上一匹骏马便命令守门士兵打开城门,待到辰柯出了城门后,副将大喊:“快关城门。”
城门又支支吾吾的关上了,辰柯侧身看了一眼紧闭的城门,眼神又从那些被金兵驱赶的百姓身上扫过,道:“各位,你们放心,只要我辰柯有一口气在,一定救你们逃离魔掌。”
百姓中都是些老人孩子,他们哭泣着跪拜下来,道:“将军,你没有必要为我们冒这么大的险啊,我们的命不值钱,你一定要多杀金狗,把他们赶出宋土啊。”
“是啊,将军,你快命令将士们放箭吧,杀了这些金狗,我们死的也值了。”
“……”
辰柯下马,走过去夺下金狗手中的鞭子,然后将百姓们扶起来,说:“你们放心,金狗我们一定会杀的,金狗也一定会被赶出宋土。”
“辰柯,你大话说的太过了吧。我们还是先打过在说吧。”金兀术挥舞着金斧策马而来。
辰柯翻身上马,持着银色长枪便迎上了金兀术,两把兵器交撞在一起,旋即又分了开来。
“据本将军所知,你先前在朝中任的是文职,想不到你的武艺也非凡呐。”金兀术猿臂挥舞凭借着硕大的力气将螭尾凤头金雀斧发挥的虎虎生风。可是辰柯的长枪也如猛龙入将,蛟龙入海一般,凭借着自身的灵活性,处处压制金兀术。
“当初辰某虽然任文臣,但是辰家祖上却都是武将,出征戍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柄长枪打的敌人闻风丧胆,是圣上听信奸臣谗言说我辰家篡位叛乱,所以才削了兵权。虽然辰某未上过战场,但是辰家枪法也习练了二十多年,今日就要你见识见识这柄长枪的威名。”
金色阔斧,银色长枪,从中午一直战到傍晚,眼见日落黄昏,只听金兀术喝道:“你还是不要硬撑了,你若是现在认输本将军尚可饶你一命。”
“哼,宁可血洒尽,不屈男儿膝。”辰柯不听挥舞着长枪,辰家枪法已经被辰柯练的炉火纯青,辰柯凌空跃起,以横扫千军之势径直劈向金兀术的脑袋,喝道:“今日就让我辰家枪破了你们金国不败圣斧的神话。”
金兀术将金雀斧举过头顶,抵挡住了辰柯的这蓄力一击,金兀术的猿臂上青筋暴露,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长枪压制着金雀斧,两人紧绷的脸孔时而铁青时而煞白,辰柯猛一收枪,然后鞭向了金兀术的腰间。
辰柯手持长枪指着金兀术道:“你输了。”
就在辰柯领着那群百姓回城之时,金兀术从马背上拿起一支弓箭,搭弓满弦,左手一松,金色羽箭夹杂着凛冽的破风之上对着承诺柯的后心呼啸而去。
“首领小心!”
城上眼尖的副将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突变,方才胜利的喜悦瞬间凝固在了脸上,见那只羽箭如苍龙一般势不可挡,副将闭上了眼睛。
金兀术力大无穷,箭如虚发,而他所持弓箭也是经过工匠们精心打造的,威力较寻常弓箭更胜一筹。辰柯听闻副将呼喊,还未来的及转身,羽箭已经穿过了后心定在了城门之上。
“哈哈哈哈,辰柯,兵不厌诈,你想不到本将军还有这一手吧。”金兀术将弓箭安在了马背上,拿起螭尾凤头金雀斧不停的挥舞,得意忘形。
“金兀术,你卑鄙……”从辰柯口中大吐一口鲜血,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战争。”金兀术大喝道:“给我杀。”
自金兀术身后,近万金军如饿虎扑羊一般咆哮而来,喊杀声震彻天宇。而这个时候辰柯也摔落下马,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大家伙,和这些狗日的拼的。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为将军报仇。”
“……”
百余老弱妇孺,意志坚定,冲向了向他们扑过来的金军,即使知道是以卵击石,但是他们就算死也要咬下金狗的一块肉。
副将拔剑而起,喝道:“兄弟们,为辰首领报仇,杀啊。”
“杀啊。”
在副将的带领下,五千义军杀出城池,与百姓们一起击杀金军,片刻后,百姓们无一幸存,而义军兄弟也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副将抱起辰柯,喊道:“首领,首领……”
辰柯咳出一滩淤血,望着双方在进行着惨烈的撕杀,义军在金狗的铁蹄下死伤惨重,辰柯道:“谁让你们开城门的,谁让你们出来的,快,快带着兄弟们坚守城楼,快……”
辰柯在次昏厥了过去。
“是,”副将背起辰柯,拿着银色长枪,大喝一声:“撤。快撤。”
留有一队义军在城外抵抗金军,副将带着近半兵士撤进了城中,而那些断后的兵士全部阵亡。
副将下令,没有命令一定不可打开城门,要将士们提高警惕,防止敌人攻城。并告诫大家誓与开封城共存亡。
副将带着两亲信,将辰柯送回了辰府,而此时的辰柯已经在弥留之际,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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