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追风决之后,辰逸并没有着急修炼,也没有将此事告诉师门,他不是傻子,莫名其妙的闯进禁地之内,还打开了石棺,师门一定会严厉责罚于他,所以他便将追风决藏了起来。
在下山之际,辰逸将追风决缝在衣服里面,神鬼不知的将追风决带下了山。
数次激战之中,追风决一度险遭毁坏,好在辰逸有心,危难下保全了此决。
辰逸将辰家枪插在地上,将贴着身体的那衣服撕破从里面取出追风决,追风决长时间贴着身体,上面还保留着些许的温暖。
‘追风决’素来以速度闻名于世,辰逸如今正值逃亡之际,这跑命的功夫刚好适合他。
辰逸按照追风决上所提示的要求,打通了身体上相应的穴位,瞬间便感觉身体舒畅无比,气血自通,飘若欲仙。
“真是个好功法,仅仅是打通了几道穴位,便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倘若将此决融会贯通,当真有追风之能。青灵子祖师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辰逸感慨道。
“无知小子,青灵子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岂是你能够妄加评论呢。”
忽然自丛林深处如蜻蜓点水般飞出一绝色倾城的女子,一袭鹅黄色的裙衫罩在身上,当有乱世之姿。而刚才那一声怒喝也正是这女子所发。
“你是谁?深更半夜暗藏林内,到底有什么企图?”辰逸见此女一尘不染,清纯脱俗,绝不是这贫瘠的赵家村之人,此时此地逗留于此,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哼,你不也是一个人在林中鬼鬼祟祟的,居然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你……”
面对如此牙尖嘴利的女子,辰逸真的是有口莫辨。见此女身上略带着邪气,但也绝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所以辰逸也没有在强问什么,拿起唱枪便折返回去。
辰逸走后,自林中又非出来一身穿紫色裙衫的女子,年纪与前者相差无多,而相貌却比她稍逊一筹,但也称的上是位美女。
紫色裙衫的女子轻声说道:“小姐,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被称为小姐的女子从凝望中醒转过来,给了她当头一个爆栗,略带愠色道:“说什么呢小莲,谁在看他拉,我只是在想那宝藏到底在哪里?”
“是吗?为什么早些时候不想,偏偏遇到这位公子之后才去想呢?就是不知道是想人呢?还是在想宝藏?”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来平日里都把你给宠坏了,如果你在口无遮拦的话,我就把你送回绝幽谷去!”
“小姐,小莲错了,小莲以后不乱说话了,求你不要送小莲回去嘛。”
看着小莲一副怏怏的样子,这‘小姐’也是忍俊不禁,其实她只是吓唬小莲罢了,他们主扑两人,虽然明为主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姐妹了。
“好了,不把你送回去就是了。这林子我们也查探了好几遍,一无所获。走吧,将这里的情况回去禀告给大长老,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宜。”
两女便一同闪进了林中深出,临走之时,被唤为小姐的女子又侧过脸来看了看辰逸离开的方向。
辰逸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若无其事的又躺在了长凳上,双手垫在脑后,闭目凝思,仔细的回味着追风决上功法的寓意。
可是,辰逸闭上眼睛脑袋里却出现了林中女子,辰逸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更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他只所以会想起这个女子,是因为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女子非同一般。
到底是怎么不一般,辰逸看不出来,也想不出来。他知道他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他才会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离开,以后有机会两人一定会在见面的。
张紫月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腰酸背痛的,这也难怪,她可是第一次睡这么硬的床,能够睡着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两人本来打算休息一晚就走的,可辰逸心中有些事情搁浅不下,所以就和赵大爷老两口商量一下,老两口自然求之不得,道:“我们家也难得来一次客人,而我们对你们也很喜欢,以后你们就当这是自己的家,想住对久就住多久,千万别客气啊。”
“啊……?”
张紫月讪讪的笑了笑,客气道:“那就谢谢大爷、大娘了,有些事耽误不得,我们住几天就走。”
看着张紫月一脸悻悻的样子,辰逸笑,要张紫月在多睡几天的硬床实在是难为她了。
辰逸为了使她晚上睡的舒服一些,在床上铺了一层稻草,既软又暖和。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辰逸感觉那女子就会有所行动,如果那女子有所做作的话,那么辰逸就能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阴谋?倘若自己猜错了,那就算自己白担心一场,翌日就起程离开。
有了稻草铺在身下,张紫月早早就进入了梦乡。而辰逸躺在长凳之上久久未眠,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的外面的动静。
赵家村虽是弹丸之地,可辰逸在房间里面,外面的很多地方都不是他所能察到的,所以辰逸便抓起长枪,躲在了茅屋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月黑风高夜,辰逸靠在树杆上不觉有些凉意,也正是那股凉意,使他的头脑很是清醒。以至于已经到了二更时分,他依旧了无睡意。
就在其以为今晚相安无事之后,突然听见茅屋后的小树林中一阵骚动,似乎有着大队人马。
一根火把点亮,两根火把点亮,眨眼间林内火光闪烁,数十根火把将小树林的中心一片映射的犹如白昼。
赵家村的茅屋前后都是草堆,天干物躁,稍有火星便会将赵家村焚烧殆尽,而且又是深夜,村民们都已经香酣入梦,一但大火骤起,一定会有人伤亡。
辰逸想到这,便提着长枪,右脚猛蹬树杆,整个人便向茅屋后的小树林弹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