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月与辰逸每人保护一帝,一起将金兵打退。可是皇宫之内有重兵把守,此时他们也都在向这边赶来,眼看金兵越聚越多。
徽、钦二帝人老体迈,辰逸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所以便打开一条路让二帝重新躲在了马厩之中,这样比和他在一起要安全多的多。
二帝也不想连累他们,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如此有血性的宋人,还能知道宋人没有将他们两个老家伙忘记,他们已经死而无憾了。对着辰逸道:“你们不要管我们,你们赶紧冲出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告诉赵构,就说大宋抗金到底,永不妥协。”
“二帝放心,就算今日救不了你们,他日罪臣一定还会卷土重来,誓将二帝接回朝堂。”辰逸杀心已起,辰家枪在辰逸手中挥舞的虎虎生风,地上的金兵尸体越来越多。
“这样杀不是办法,敌人太多,我们累都会累死的。”张紫月闪到了辰逸的身边,与辰逸一起并肩作战。
辰逸细想也对,此时此刻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辰逸便与张紫月一起边战边退。
忽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一群弓箭手,不由分说,上去就开射。辰逸将张紫月推到一边,以辰家枪打落下如雨般的弓箭,有些弓箭被辰逸打了回去,射杀了不少金兵。
“你先走,我来掩护你。”辰逸喊道,见张紫月迟疑不动,辰逸喝道:“快走,你在这里只会拖累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出去之后在白兔那里会合。”
张紫月一听白兔就心领神会了,因为白兔被张紫月遗忘在了客栈的房间中,而辰逸所说的就是在客栈中会合。
“那好,辰逸,你一定要活着回去知道吗?我会在那里等你的。”张紫月说着便从辰逸刚才射杀的那边突围了出去。
辰逸又大战了起来,当然也有一部分金兵追击张紫月而去,张紫月在皇宫一路奔逃,可是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如今跳墙离开也是不可能了,外面一定被包围的跟铁桶似的。现在出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过皇宫这么大,想要藏一个人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张紫月打算先躲一躲,等风声小一些的时候在离开。
张紫月在皇宫内东跑西窜,稍稍将后面的追兵甩下些距离之后,便纵身进了一幢低矮的大院内。
皇宫别处都是富丽堂皇,却不想在这富丽堂皇的后面居然有这么破旧的院子,比起那些贫困百姓家丝毫好不到哪里去。此处的光线比起外面来也要暗淡一些,她莽莽撞撞的在院子内行走,忽然听闻院外有一人喊道:“刚才见她进了院子里面,进去搜。”
院内无假山花丛,张紫月无处可躲,暗道这次真的是无路可退了。死马当活马医,张紫月钻进了一个房间之中。
房间内也很简陋,给张紫月的第一感觉就是进入了农家。一张破旧的木桌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一张凳子上面放着一个木盆。就在她前方五步远的地方还有一张床,一个妇人正在熟睡。
“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从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床上的妇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她,猛的睁开眼睛,见不远处一个女子手提着一把剑,身上粉红色的衣服上面沾染上了一片片的血迹,刺碧的腥味扑面而来。妇人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惨叫一声:“啊……”
张紫月欺身向前,一手拿到架在妇人的脖子上,另一手捂住夫人的嘴巴不让夫人大吵大叫,但是刚才的那声叫喊已经惊动了外面的金兵。
“在那里,在那房间里,快,保围起来。”
百名金兵在房间外面形成了合围之势,不断的有人在叫嚣,让屋里的人滚出来。
张紫月自然不愿做缩头乌龟,挟持着妇人慢慢的走了出去,道:“你们不要乱来啊,不然。。不然我就杀了她。”
“杀她?哈哈,你杀啊,快杀啊。”领头的金兵笑道:“她是宋人,是我们金国的奴隶罢了,她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张紫月脸色也变了变,道:“你们这群畜生,难道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不要罗嗦,兄弟们,这么一个漂亮的刺客你们可不要把他杀了啊,活捉此人,将其献给太子,太子一定重重有赏。”领头金兵一声领下,其他人向饿狼一般向张紫月冲杀过来。
也许他们真的想将张紫月擒去领赏,所以没有对她下杀手,这样最好,他们不下杀手,张紫月可不会心慈手软,虽然她手中还控制了老妇人,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依然斩杀了数人。夫人看向张紫月那白皙的面容已经沾上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多来些威严,任谁也不会称呼其为弱女子。
妇人被张紫月扣在怀中,跟着张紫月一起左闪右闪,而此时张紫月脖子上面的吊坠也从衣服里露了出来,妇人身子一阵颤抖,嘴中喃喃道:“玉兔?逸儿?”
旋即妇人的脸上抹过一些失望,道:“不是逸儿,那这姑娘会是谁呢?难道是……”
“你是张邦昌的女儿张紫月。”妇人的压低了声音激动的道。
“你如何识的我?你是谁?”张紫月不解的问道,但是同时对于来犯之敌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这玉兔当年是完整的,不过在十五年前被一分为二,分别佩带在开封辰家之子与应天府张家之女的身上,为定婚之约。想不到匆匆一别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妇人虽然没有说明自己是谁,但是凭张紫月的聪明已经猜到了,遂小声道:“你是辰逸的娘!太好了,辰逸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见过辰逸?他真的没死吗?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
“他没死,活的好好的呢?他今天与我一起来救徽、钦二帝,不想被发现了。我与他分开逃走。不过你放心,你这个儿子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张紫月既然知道妇人就是辰逸的母亲,不敢在无礼,便将妇人放开。
在将妇人松开的时候,夫人看向十几丈外的那条河流,道:“这条河流可以出城,你快走吧。”
“伯母跟我一起走吧,辰逸他很想念你。”
“我要走的话早就走了,但是老爷生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徽、钦二帝,他们年纪大了,不能涉水,所以我也要留下来照顾他们。也不枉老爷嘱托,否则我有何脸面去见老爷。”
见妇人心意已决,张紫月便不在强劝,边战边退,到了那河流边的时候,张紫月将剑掷去射杀一人后,便纵身跃进了河流中。
河流虽然仅有八丈宽,但是水很深。张紫月跳进水中之后便向下潜去,然后才随着水势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