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纵横江湖数百年,虽然其间数十年隐身避世,可它的名号在江湖中却丝毫不减!
昆仑派一日间覆灭的消息竟不胫而走,江湖自此腥风血雨一片。
各门各派不在听从谁谁的差遣,各自割地为剧,甚至抢夺人口稠密的地盘以作生息繁衍之用。
‘昆仑有重宝’的消息也在江湖中传扬开来,到底有什么宝贝无人知晓。
这两天都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昆仑派附近转悠,慢慢的来探访者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甚至举家而来。
寂寥了数月的无名山,现在变的烦乱嘈杂不堪。一任灵山竟然演变的如同市斤一般。
不仅江湖中人及市井小人垂涎到此,纵然是各国及位高权重者也是闻讯而来。
刘豫部、张邦昌部、秦桧部、中兴四将部也差人前来。
一身穿银色战甲的少年,站在无名山颠,望着脚下被焚烧成一片死地的昆仑派旧址,心中感慨万千。想起在长江边上相遇的那个少年,他英姿飒爽的身子也不禁颤抖了一番。
“岳先锋,您在想什么?”一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站在其身后,纵然如他这般铁铮铮的男儿见了脚下这般残景也是心中哽咽,原因无他,因为他记得他的兄弟曾说自己也是昆仑派的弟子。
“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能逃过此劫吗?”少年喃喃的说道,声音细小极微,不知道是对身后的青年说还是对自己说。
青年摇摇头不作言语,可心里却在祈祷:辰逸,你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不错,这青年便是当日辰逸在城中遇见的陈阿贵,而那身穿银色战甲的少年,就是辰逸当年护送韩世忠回京时度长江所遇见的岳银瓶,即岳飞的二公子!
“陈将军,要你打听的事情能够怎么样了?”
“据目击者称,辰逸的确回到了昆仑派,可是在清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辰逸的尸体。”
岳银瓶转过身,激动的问道:“这么说辰逸并没有死?”
陈阿贵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看他,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说话啊?辰逸到底是不是安全离开了?”
“他们说辰逸好象中了剧毒,应该是葬身火海之中了。还有人说辰逸在悬崖的爆炸中被巨石掩埋。”
“悬崖?悬崖为什么会爆炸?”
“这……不知道!而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时的目击者是个上山砍柴的老者,他已经于前秒年个天去世了。”
“这么说辰逸必死无疑了对不对?”
陈阿贵知道岳银瓶的心思,有好几次他都无意看到岳银瓶在偷偷的在纸上写着辰逸的名字,可此时此景,他也只能先安慰岳银瓶,道:“似无绝地,辰逸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放心把,他死不了。”
岳银瓶想了想也点点头,他也有种感觉,感觉辰逸是没有死,于是问道:“那查出来是谁干的这件事吗?”
“这个无从查起,那帮人临走时将现场处理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作案者的尸体,甚至连件兵器也没有留下。”陈阿贵如是说。
岳银瓶见下方人群之中有一熟悉的人影,便招呼陈阿贵一起下去打声招呼。而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两人,所以也向他们走开。
“岳先锋,陈将军别来无恙啊?”
“段副将近来可好?韩元帅此次没有来吗?”岳银瓶问道。
这人正是韩世忠的副将段光才,他现在身穿便装,但是矫健的身躯威武非常,他四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的那人。
“听说昆仑派出事了,韩元帅对辰逸也是牵挂的很,若不是正准备收取淮安,韩元帅一定会亲自前来。”
“你们都准备收取淮安了?那淮阴呢?不会也已经被你们收取了吧?”陈阿贵惊愕不已,前不久他们岳部新募了不少新兵,兵力既然已经补充,也不能单单与完颜宗望一人僵持,所以他长呢感请缨收取淮安。
“不知道是我们的消息封闭的好,还是你们的消息闭塞,淮阴城早在去年就已经被辰逸智取,不然我们元帅又怎么会有攻取淮安的念头?”
“被辰逸收取的?韩元帅真是选贤任能,也难怪韩元帅不愿意将辰逸借于我们。”岳银瓶现在说起辰逸,心中对辰逸更是担心不已,他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辰逸找出来。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人影也闪了过来,一副丑恶的嘴脸直让段光才恶心。段光才也懒的看他,索性把脸转到了一边。
“段副将,此人是?”岳银瓶问道。
“叛徒一个,出卖辰逸,逼的辰逸远离军营的就是他,如今在秦桧手下做事,听说不得其重用,活该,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段光才咬牙切齿道。
“谁该下地狱啊?”张天宝晃悠到了段光才的身边,而在张天宝的身后也带了数名随从。
“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诛之。”陈天宝亮起了兵器,张天宝慌张的退后数步,而其身后的随从也惊慌的拔起了兵器档在前面,他们没有想到这人会两句话不说就开打。
“我们走!”张天宝大手一挥,识趣的带人离开,嘴里也在碎碎念着:“早晚会好好的收拾你们。”
段光才对着张天宝淬了一口,而在岳银瓶看来,这张天宝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在这个世上,此类人不配苟活。
他们三人结队,和其他来人一样在昆仑派的旧址上搜索着,不同的是他们找的是宝贝,而段光才他们找的却是辰逸的消息。
忙活了一天,有的人得到了几件生锈的宝剑便满载而归,有的人不甘心在此露宿起来,等待着明天继续搜索,他就不信威风八面传承数百年的昆仑派找不到一件像样的宝贝。
段光才三人也生起了一堆篝火,围着篝火打坐调息,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升起,他们也一定要找到辰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他们不期望看到后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