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回到了客栈,岳云与岳银瓶已经等在了门口,见辰逸平安回来,二人也稍稍放心多了。
岳云来客栈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大家,陈阿贵刻不容缓的收拾东西早一步回营。而段光才也着急着将这件事情禀告韩世忠。
“原来您就是辰逸的啊,真是久仰大名。”岳云抱拳道。
辰逸讪讪的笑笑,然后说道:“二位这就打算走了吗?”
“辰逸,你跟我们回去吗?”岳银瓶问道。
“营中怎会有我的立身之地?在说若是我去了岳家军中,怕是秦桧更有理由来陷害元帅了。”辰逸道。
岳银瓶低着头不在言语,岳云说:“那我们就此别过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请等一下!”辰逸见二人迈开了步伐,旋既说道:“请你们回去转告岳元帅,无论朝廷如何施压,切不可离开军营,更不可回京。要记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多谢辰兄弟金玉良言,在下一定会转达家父。”岳云拉着岳银瓶便离开了,岳银瓶转过身子看了辰逸一眼,问道:“你会记住我吗?”
“会的!”
看着两人渐渐的出了门,转身消失不见,辰逸心中忐忑不安,他觉得岳银瓶的眼神好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对了,想起来了,她的眼神和紫月看自己的眼神一般无二,都是那么深情。
摇摇头不在去想,辰逸准备先休息一晚,待明天天亮在折返北上。
翌日,艳阳高照,辰逸行走在荒山野岭间,一路听着鸟叫。偶尔施展追风决,这样的速度赶路比起骑马也并不逊色。
辰逸身上没有银两,所以买不起马,就这样赶了几天终于进入到了南宋地界。
到了南宋辰逸的心里略微塌实了一些,落叶归根,送土才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即使在这土地上有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辰逸淡然一笑,因为也有很多人是真心实意的对他,比如韩世忠,紫月,还有赵家村的那对老夫妇。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体还硬朗吗?’想想离开赵家村也已经半年之久了,如今正好顺路,辰逸打算去赵家村看望一下。
施展追风决,第三天的的中午便来到了赵家村,赵家村很是偏僻,虽然人口不多,但是孩子的戏耍声,家禽的鸣叫也别有番趣味,可如今为何如此荒凉。
微风拂过,辰逸甚至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有阵阵的恶臭!
‘出事了!’这是辰逸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念头。
辰逸跑进村中,只见地上有着三三两两堆骨头,应该是些牲畜的。而门口的草堆倒塌满地。辰逸闯进一家茅屋内,里面也有两具尸体,都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而这两具辰逸知道是人的尸体。
辰逸接连去了几家,屋子里都是乱成一团,臭味冲天。而当时收留辰逸的那对老夫妇也未能幸免于难。
赵家村举村覆灭,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鸡犬不留!
而老夫妇门前的那棵大树边上,被刨开了一个深坑,在村里的很多地放都有类似的深坑。辰逸咬牙切齿,仰天大吼:“宝藏,又是为了宝藏,难道宝藏真的在赵家村吗?难道为了宝藏就可以残杀这么多无辜的人吗?”
“千幻门?”辰逸想起去年就是千幻门想要火烧赵家村,虽然被自己从中破坏了这么计划,并且立下约定,但是约定对于这邪派来说还不是如风一般来去匆匆。
看来他们当时只是为了搪塞辰逸,辰逸走后不久,他们又举兵来犯,为了掩人耳目,大肆屠杀!
辰逸想到这里,不由的想起了那略带着三分邪气的绝美容颜--千芊!
“千幻门,有机会新帐老帐就一起算算吧!”’辰逸暗自发誓,便开始动手将村中遇难的村民全体掩埋,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最后辰逸一把火将赵家村付之一炬:烧吧,无论有没有宝藏,无论有没有被他人得到,就让赵家村与宝藏的秘密永远消失吧。
“以后在也没有赵家村这三个字。”辰逸运力,生生将村口的石碑劈为粉碎。
离开赵家村,辰逸直接向长江口岸赶去。因为他记得历史上朝廷会连下十二道金牌招岳飞回京。而从临安府到达两淮,须要经过长江。辰逸只要扼守住长江,不使朝廷的送信钦差过江,那么岳飞就接不到金牌,也许就可以使岳飞免遭杀身之祸吧。
辰逸如此想到,便在长江边上搭建起一坐木屋,找了条木船,在长江南岸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辰逸从来不为贩夫走卒摆渡,自己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终于有一天,他的木船迎来了第一笔生意。要过江的是位官差,八字胡须,一身官袍很是贵气。身后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裹。
包裹没有扎牢固,从里面掉落出一个用明黄缎子包裹的东西,巴掌大小。辰逸怔怔的看着地上。
那官差也察觉到了,赶紧将那东西拣起装进了怀里。
‘如此紧张,这也许就是金牌了。终于等到了第一张金牌,也不枉费我辰逸在长江边上生活一个多月。’辰逸心中想到,然后笑嘻嘻的迎上去,将船停好,侍侯着那官差上船。
辰逸也是假摸假样的撑起了船,起点那官差并摸样察觉有什么不妥,做在船板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嘴里还在哼着小曲。
但是,在快到江心的时候,辰逸突然停手,这便引起了那官差的注意。官差有要事在身。所以也谨慎行事,呵斥辰逸为什么不划了?
辰逸冷笑三声,将船桨丢在一边,缓缓的向官差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