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被吞没了,他书看到了死神的到来。他的魂魄飞离了身体,被死神强行带走。
可是辰逸真的很不甘心,这样死去未免有些太过窝囊,甚至是羞辱。他挣扎,咆哮,哀求,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打入轮回,重生于世,在黑暗的空间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控,将辰逸丢到了乱世之中,此时辰逸才彻底的明白这双大手是命运之手,是命运要辰逸在这乱世之中做一个枭雄,而不再像窝囊的活着。
后世之中的记忆褶皱已经被辰逸慢慢的抚平,什么最爱的女人,什么最铁的兄弟,如今想来是那么的可笑。
曾经的一切都是浮云,而此时的辰逸才是真实的,他忘不了惨死的父亲,忘记不了开封一战中惨死的乡亲,忘记不了这十几年来一直过着囚笼生活的母亲,还有这被内忧外患所蹂躏不成样子的国土。
‘既然老天让我辰逸重生于乱世,那就轰轰烈烈的最一回极品枭雄。’
辰逸依然决然的挥舞起辰家枪,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向那画面打去。只听‘砰’的一声,辰家枪击在石鼻壁之上,而那画面也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另一边石壁上,可是这次那画面不是播放着辰逸的后世,而是一排字。
‘紫葳星命,乱世之人,群雄并起,烽烟燎尽。待到天下逐鹿时,我自长枪挑日月。天下本无主,王侯命不定,一将功成万骨枯,铁血真英雄。’
辰逸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诵读着这段话。直到这画面彻底的消失,辰逸才喃喃道:“待到天下逐鹿时,我自长枪挑日月?好狂的口气!不过我辰逸倒有兴趣做那铁血真英雄,如果天下大乱的话。”
生活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的人们,不乏一些人会渴望的回到古代,乱世出英雄,在那长枪大矛的时代,可一展拳脚,尽施抱负。而辰逸也不例外。
可是当他真的回到了古代,他又不希望打仗,打仗就会死人,因为争斗他已经失去了他最亲爱的女子,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怀中,这种感受旁人无从体会。辰逸尚且如此,想起那些每次战役都死成百上千甚至数万,十几万伤亡的时候,就意味着相应的家庭破裂。父母没有儿子,儿女失去了父亲,妻子在也无法看到丈夫,诸般此类,凄凄惨惨!
死在辰逸手下的人,到如今连辰逸也记不得了。这样舔血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去过,可是事与愿违,辰逸只能以暴制暴,只有这样才能祛除一个祸害,也保障了自己与他人的人身与财产的安全。
战争就是这样吧!
一方是侵略者,如强盗般闯入他人领地,屠戮性命,抢掠财产。一方是保卫者,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亲人还有国家不受外敌的蹂躏与践踏,他们在用敌人野蛮的方式来追求和平与尊严。
和平共处,这话是说给人听的。可在辰逸看来,能听进去这句话的人很少,所以他必须将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赶回自己的老家。
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不错,辰逸知道这样一来会死很多人,会有很多的家庭破碎,很多的百姓失去自己的亲人。可是,倘若他对于那些乱臣贼子听之任之,怕是更多的黎民遭池鱼之殃。
辰逸似乎已经知道他往后要走的路,大丈夫岂可苟且偷生?
施展追风决,借助神鹏甲,辰逸纵身而起,身化一道流光直冲而出,穿过水面跃到了卧龙潭岸边。
刚经过一场大雨的洗涤,可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道,土壤也变成了可怕的黑紫色,折断的长矛或剑戟半遮掩着在土中,有的地方也已经开始生锈!
‘距离朱仙镇大战过去几天了呢?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们胜利了吗?’辰逸喃喃道,忽然释然一笑:“历史上的朱仙镇一战宋军战胜,怕是不假。”
辰逸往前走了两步,将半埋在土中的一面旗帜拿起。旗帜已经破烂不堪,可是上面的‘金’字却是赫然醒目。
现在怕是快到了中午,天空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辰逸收回了神鹏甲与辰家枪,曝露在雨中,感受着雨水的冲洗,冲洗去往日的种种。
“辰逸,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那些让你难看的过往,现在的辰逸是靖烈王之子,是淮安城主,是一个身负国恨家仇的人。”辰逸不停的对自己说。
走着走着对面来了一对父子,辰逸向他们打听岳家军的下落。可是所探听出来的结果使辰逸震怒不已。
老汉叹息道:“你说的是岳飞大元帅的岳家军吗?岳家军现在进驻在淮安。而岳飞大元帅则回京去了。”
“回京?朱仙镇一战不是打赢了吗?在往前前进一些中原便可恢复,为什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呢?”辰逸甚是不解,可是他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天下皆惊了。朝廷一天之内连下十二道金牌,你说岳飞元帅能抗旨不从吗?”青年男子又说道:“现在天下乱的很,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哎呀不说了,我们要走了。这位小哥你也赶紧离开吧,啊!”
辰逸看着这对父子背着包裹匆忙的远去,呢喃道:十二道金牌?我来晚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