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外面之后,徐征明问道:“姑姑,有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徐兰有些警惕的先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确定没有好事者跟出来偷听。她叹了一口气,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说道:“征明,我先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姑姑会害你吗?”
徐征明心中一震:这是什么话?姑姑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察觉到了徐兰神色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回答了道:“姑姑当然不会害我,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
徐兰脸色宽慰了几分,又道:“那你信我吗?”
徐征明点了点头,说道:“我信姑姑不会害我,就是信姑姑你了。”
徐兰点了点头,终于说道:“那今晚你不要参加文会了,可好?”
徐征明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给嫡系子弟们一个好看,难道就这么算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原因,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姑姑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姑姑,我已经不能参加武会了,好不容易决定改去参加文会,为什么你不让我参加呢?我记得前天姑姑你还很支持我的呀!”他疑惑不解的问了道。
“征明,有些事情姑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只是你要相信姑姑,姑姑不让你参加文会是为了你好。”徐兰语重心长的说了道。
“不,我不明白。姑姑你是嫡系出身,你是不懂得我们这些下等子弟的心情。我不会让自己辛辛苦苦几年的准备付诸东流。更何况,我这次参加文会并不是希望获得长辈们的提拨,只不过是求能一展才华,为下一次宗亲大会奠定基础。当然,也是为了不辜负我爹的期望。”徐征明神色十分严肃,他把自己参加文会的所有理由都说了出来。
这些理由全部是实话,也是他内心之中存在的动力源泉。
徐兰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征明,难道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我虽然是嫡系出身,可是我从来没有歧视过你们呀。”
徐征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缓和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姑姑,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姑姑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文会,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徐兰苦恼的说道:“不是没有理由,是……是我不能说出来。”
徐征明沉默不语了,没有理由却让自己无端端的放弃参加文会,这是什么道理?
徐兰看了看徐征明,再次开口说道:“征明,只要你今年不参加宗亲大会任何科目,姑姑可以保证明年你一定能受到长辈们的重用。”
徐征明怀疑的看着徐兰,问道:“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年不能让我参加呢?”
徐兰上前一步,忽然拉住了徐征明的手,说道:“就当为了我,可以吗?”
徐征明怔了怔,姑姑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他感到徐兰滑嫩的小手充满了引诱,古代女孩子能有这样主动,还真是少见。他一时陷入了惊讶、彷徨、激动种种情绪之中,根本无法理出头绪来。
这时,站在徐兰身后的徐芙赶紧伸出双手捂住了双眼,低声弱弱的道:“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徐兰回过神来,俏脸一下子通红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松开了抓着徐征明的手。
“姑姑,怎么今年宗亲大会让我感到这么奇怪呢?”徐征明叹了一口气说道。
“征明,你既然知道很奇怪,那就应该提高警惕才是。今年的宗亲大会不简单的,波云诡谲,暗流汹涌,不单单是我们徐氏内部的势力争斗,还涉及到另外七大门阀。姑姑我是不希望征明你卷入其中呀。”徐兰苦苦的说了道。
“徐氏内部的争斗?还涉及到另外七大门发?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征明追问道。
“我说的太多了。征明,你不要问了,只求你能听我的话。“徐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表情显得很是踌躇。
徐征明沉默了一阵,我该怎么办?姑姑肯定不会害我的,她的劝告是发自真心的。可是今年的宗亲大会到底怎么了?会让姑姑如此担心我?
他现在犹豫不定,不过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父亲的期望,自己的努力,同辈伙伴的支持,难道这些还抵不过姑姑的一句劝告?
更何况,姑姑根本没把事情说清楚。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徐兰,这一刻这位含羞的姑姑显得那么柔和与凄楚,只要是男人都会萌发一种怜爱的感觉。
“姑姑,我不能答应你。”徐征明做出了决定。
他虽然愿意相信姑姑,可是面对嫡系子弟的猖狂,尤其是徐辛河三番五次的阴谋陷害,这种怨念是绝对不能算了的。他一定要在文会上大发光彩,纵然长辈们早已经内定了名额,自己注定无法被选拨,但自己也必须将下等子弟的愤怒爆发出来。
徐兰怔了怔,脸上流露出了伤心,眼中甚至泛起了红润。
徐征明不愿意再看到徐兰失望的样子,他沉声说了道:“对不起。”然后转身回到了院子。
--
徐兰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就像失去了魂魄似的。
征明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难道他心中真的一点都没有我吗?
她感到很心痛,回想起徐征明送给自己的墨宝,更是悲恸莫名。什么“兰体”,什么婀娜多姿的举止描写,这些都是欺骗吗?
徐芙看到徐兰要哭出来了,她立刻慌张不已,急促的说道:“兰姐姐,兰姐姐,你,你别伤心呀。你哭了,我也要哭的。”
徐兰嗔怪的看了徐芙一笑,喃喃的说道:“傻丫头,你有什么好哭的。”
徐芙有些委屈,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袖子,弱弱的说道:“反正,反正兰姐姐你别哭。”
徐兰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我还得去向我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