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敖心中对广奉门赞叹不已,真不愧为第一道门之称,在自己面前,不遮掩半点行藏,甚显其光明磊落,复观秦政,做事刚中有柔,俨然一代明主,有此英才,乃广奉门之福也!
秦政听得老者之言,点头转身对着赵敖道:“赵兄若不见外,可否与秦某一同前去共议?”赵敖道:“承蒙秦兄厚见,我当前往!”秦政大喜对着老者道:“蒲烨长老,你去安排一下,我与赵兄一同前去!”蒲烨躬身低首道:“是!”遂退去,古荆见状识趣的跟着蒲烨离去了。
秦政手势一引,对着赵敖道:“请!”赵敖微微一笑,两人结伴同行。一路而去,两人谈得甚为投机,互相畅谈于修炼之道,巫术与道术之精妙,使得二人各自都颇为欣赏!
赵敖更是对道家阵法惊叹不已,方圆数丈之地,在其阵法之中,竟变成数里方圆,赵敖感叹道:“素闻道家有缩地成寸之法,今日才知晓道法神通,奥妙无比!”秦政哈哈笑道:“哪里,哪里,赵兄之巫法简直堪比神术,道家法术,也就仅此而已!”赵敖呵呵然道:“秦兄谬赞了!”
说话着,两人已行至一处简易搭棚,六十多人围圈而坐,见秦政,赵敖相伴而至,均让出道来,待坐下后,秦政也不多话,直接问道:“关于异宝,你们可曾有所了解?”
蒲烨闻言随即站起身道:“禀门主,据我跟辛沅,前些时日夜观天象,今复观其地理,结合我等易理之术,日月相推,星辰万象,再与此地之势,反复推敲,我等以为,此宝气势无匹,必是上古时期就已存在的灵物。然就其位置,让人难以摸索,飘东而游西,但只固定在方圆五里之内,像似受一股神秘力量禁锢。”
讲到此处,蒲烨突然微顿,好似思索着什么?接着抬头语气坚定道:“门主,那物具体何宝!我等算不出,只知其似无形仍有相,似活物又近乎死物,但其出世后,势必是要引起一场灾难!”
秦政暗暗沉思,过了许久,他忽然对着赵敖道:“赵兄认为此物,是为何物?”赵敖‘呵呵’笑道:“秦兄见笑,我于术法一途,知之甚浅,实在难窥其中天机!”秦政微微点头,转头问道:“蒲烨,辛沅,你们可知一二?”
蒲烨看着所有人那困惑的眼神,摇摇头道:“我俩得出的结论,难以服众!”秦政挥手道:“你们但说无妨!”蒲烨道:“吾与辛沅兄以为,此宝乃是产生灵智的宝物,是正非邪,此物欲将脱困出世,竟有阵兆助之,由此可见,此物灵性甚为强大,如能得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秦政接口,问道:“那此举可曾有违天理?”蒲烨微笑着道:“门主,不要担心,此举上应天意,下顺人心,只不过,此物如果出世,血雨腥风当在所难免。”
秦政轻皱眉头,微显沉思,经过一番思考后,他缓缓站起身,示意蒲烨坐下,对着众人道:“门下弟子听令!今次,若宝物出世之时,私自夺宝者,生死自安天命。若宝物为妖魔邪道所得,吾等要誓死夺回!其他,则视形势再论!”
六十多人听完未有半点异议,同时齐声道:“弟子得令!”秦政随即挥挥手,众门人便纷纷退走。
一时间只剩下赵敖与蒲烨,辛沅三人,秦政待众门人走远,开口道:“蒲烨,辛沅两位长老,离宝物出世,还有多久时日?”辛沅此时接口道:“大概还需两日光景,具体时限却是不知!”
秦政点点头,对着两人道:“好了,你们下去,督促门人做好准备!顺便照看住犷儿,以免他闹出事来!”两人低首退身道:“是!”秦政与赵敖随后,相伴步出阵外,站在悬崖边,看着远方的天空,感受那博大的气息,再看着脚下的那片大地,山川,河流,两人沉默了!
突然,一声叹息由秦政口中而出,叹息中夹杂了太多无奈,赵敖心中微动,莫非这一门之主还有烦恼?他随即问道:“秦兄,你乃是当世豪杰,又有何事牵绊于你?”
“唉!”秦政随着这声叹息,迎着风,任由山风吹过微显斑白发鬓,那英伟的脸庞,突然间,感觉就好像苍老了许多,沉默许久,秦政才悠悠道:“要说我人生唯一的牵挂,便是我的儿子秦犷,他幼年丧母,我又应沉浸于道法之中,从而忽略对他的感受,以至于养成他现在的性格,狂妄自大,性格偏激!因此,我有一事要请赵兄帮忙!”
赵敖感觉到秦政做为父亲的无奈,这样一个在修炼界呼风唤雨的门主人物,却在亲情的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赵敖随即毫不犹豫道:“秦兄之事,赵某能帮的话,绝不会袖手旁观,秦兄请讲!”
秦政欣喜道:“赵兄之恩,秦政永生难忘!我所求之事便是我那犷儿,夺宝之时,请赵兄多多照顾于他,让他免受伤害!如此,秦政就先谢过了。”话必,秦政便已单膝跪在地上,赵敖大惊,赶忙扶起秦政道:“秦兄,你折杀我也!少门主之事,赵敖定当相帮!”
两人一时间倒没了话语,只静静看着远方天空,看着绵延不尽的山川,看着无数的修炼者来回飞梭,所有人都在等待异宝的出世,等待那夺宝的厮杀!杀机在潜伏蔓延,无形的压力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这刻所有人都极为警惕,格外小心,一时间到处平静极了,然而,此刻的平静,则在酝酿着无限危机!
所有人都在悄声等待,心惊胆颤的煎熬,每个人都警惕,又充满期待,真是让人复杂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