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喘着粗气,推开二楼的房门时,却发现里面空空的(可她不知,金笙正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只有一幅画,画的是一棵很大的月桂树,树下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孩,黔逝一眼就认出这画中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黔逝,知道月桂花的花语吗?是蛊惑。同时,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爸爸走进来,脸上没有一丝父亲的慈爱
“蛊惑?可是妈妈说,得到月桂月桂的祝福……”
“无聊的谎言!黔逝,看来你妈妈对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吧!”黔逝看着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爸爸,觉得好陌生。
“妈妈她在哪?”从进来时,除了画就根本没有其他人在!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不可预知的死亡。这才更适合你”古冷冷地看着这个恨不得立即杀掉的孩子!
“……”黔逝吃惊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爸爸
“黔逝,还真是个好名字!你只有前世,而无来世”
“你想说什么?从进到这个房间,你就怪怪的”黔逝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才是真正的我,好吧,黔逝,你看那幅画的背面”古指了指那幅他亲自为娜娜画的画
黔逝走到画的后面,是一首诗:
‘淡紫色颤抖着的花瓣,
游离迷茫弥漫的清香,
绝美凄婉的幻灭爱情,
当它满天飞舞的时候,
便是背离的时刻,
它开在忘川之彼岸,
它飘荡在记川的上空,
游离,流离。’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看这个呢?
“殊颜流离的花语是哀伤,幽怨,幻灭,背离,又称为‘幻灭的爱情’这代表着你的母亲……我真怀疑你是我的女儿吗?还不明白?你那愚蠢的母亲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掉了!”古愤恨道:“而你!却意外的活下来”
什么?妈妈已经死掉了???他,刚刚说愚蠢的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眼睛里尽是杀气!为什么是这样?我是他的失散多年的女儿不是吗?之前那父爱的感觉就像是虚幻一样,心里顿时有些怕,不禁后退……
“被吓到了吧?!哈哈~~这是爸爸新作的舞台剧本~”古突然放声大笑,一副戏弄别人后的成就表情。
“……”黔逝被这样变化如此之快的爸爸吓了一跳,刚刚是在开玩笑啊!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呢??尤其是那充满杀气的眼神。
“月桂,来~到爸爸身边,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古向黔逝轻轻招手,眼睛里也尽是温柔之光
黔逝慢慢走向父亲的身边,现在这个是自己的爸爸,那种暖暖的感觉油然而起,记得小时总是期待着爸爸来接自己,即使自己被送到别户人家去,也要努力逃跑,每天想着爸爸,期待着他会来接自己……泪水模糊了黔逝的眼睛,她将手放进爸爸那大大的手掌中……
“啊!”手腕突然被死死锁钳住,膝盖被钝器击中,听到了膝盖骨碎裂的声音,身体重重地倒在冰冷的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连膝盖上的疼痛也忘记了
“月桂,终于,抓住你了!”黔逝只觉得手腕上一紧,自己的爸爸竟将自己的手捆起来,而刚刚膝盖上的一击,也是爸爸所为,为什么??此时的父亲又回到刚刚那充满杀气的样子
“这,是在演戏?太逼真了吧?”黔逝觉得自己问得问题很傻
“哈哈哈~~~~”整个房间回荡着古狂笑声“月桂,你知道吗?你的出生,注定是死亡的!让你逃过了这么多年,是该实现诅咒的时刻了!”
“注定…死亡?诅咒??”黔逝被爸爸的变来变去整懵了!
“你本不应该存活于世上,但是由于你妈妈的百般阻扰生下了受到诅咒的你,你的存在,就意味着我将永不见天日的黑暗!本以为一切已拔开云雾见青天,可是你居然还活在世上!!!我岂能让你这诅咒之躯存活于世?!!!”古死死掐着黔逝的脖子,没有一丝的犹豫与怜惜!
而黔逝,早已泪流满面,自己竟是诅咒之躯,自己会给爸爸带来这样的不幸…可为什么妈妈没有告诉我这些呢?
“她那是妇人之见!!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早就胎死腹中!月桂,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是你!是你杀死她!因为你是诅咒之躯!!!如果早些狠下心杀了你,便不会死!你也要害死你唯一的父亲吗?”古又加重了手的力道
妈妈是自己杀死的?因为自己是诅咒之躯吗?这一切太突然了,爸爸掐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月桂,爸爸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是,你不是很想见爸爸吗?你现在见到了已经没有遗憾了吧?”古看着已经处于混沌状态的黔逝,觉得时机已到,便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手枪,自己要亲自杀了她!
“啊!”古没想到半路会有人阻止他!头被狠狠挨了一记,而黔逝只觉得呼吸一下子畅通了。
“言,你居然敢阻止我!”古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徒弟言
“黔逝,不要被他骗了!!你根本不是什么诅咒之躯,你没有害死你的妈妈,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权利!!!”言也是在昏迷中无意见听到自己师父的手下们小声议论中知道的,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师父竟是为了权利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杀害!!!那个贵族千金就那么重要吗?他不知道黔逝有心脏病?
“师…咳咳”黔逝没想到师父竟然会来
“黔逝!”该死!师父竟然下手这么狠!
“言,看来你是要背叛师父!”古站起来,举起手枪,瞄准言‘砰!’
“啊!”因为言要保护黔逝,动作有些慢,更重要的是对手是自己的师父!!腿上挨了一枪,吃痛的跪在地上,而暗处的金笙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可一旦出去了,那么计划就会破坏!金笙隐忍着继续观看。
“师父!!!”黔逝因为手被捆得死死的,而且此时又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只听到枪声,但是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受伤……
“不,不碍事”言忍着痛道,冷汗开始冒着,怎么样能让黔逝平安逃出去?
“言,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无权干涉。”古一拳打在言的脸上,没有放一些水!
“师父,求您,放了黔逝吧!呃~”言又挨了师父的重拳
“师父,师父!!不要打师父啊!!”黔逝叫着
“闭嘴!”言狠狠厉道,黔逝吓得不敢吱声,只能静静听着
“黔逝,有心脏病,你知道的吧”言问向自己的师父,看到师父点点头继续道:“医生说,黔逝的心脏,出现异常,随时可能会猝死!师父,她可是你的女儿啊!!!权利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抹杀吗?!”言几乎撕吼着“我可以带着黔逝远走他乡,不再出现,你放了她吧!她才刚刚18岁啊!”
“言,我只想对你说:费话太多了!”古用枪狠狠击打在言的头上,瞬间血就涌了出来,言,只觉得头一片空白,但,意志强行告诉自己不能倒,如果你倒了话,黔逝就完了!
“呃!”言的腹部被重重踹了一脚,直接倒地,再加上腿上的枪伤,因为失血加上头上的伤,致使言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
“师父,师父,师父!你到底怎么了,师父!!”黔逝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恐惧感,为何听不到师父的回应呢?不,师父是不会死的,不会的!!!黔逝觉得大脑好乱!
“月桂,现在没有人来打扰了”古揪起黔逝的头上向后一扯,并将其正面对着自己“月桂,你希望爸爸幸福吗?你想看到爸爸像妈妈一样死吗?”
黔逝不住的摇头,满眼的泪水,现在的爸爸对她来说,就像恶魔一样!心里很怕!
“月桂,你的师父言,现在中枪晕厥了,如果再不送医院,必死无疑!!!”古的话像箭一样刺中黔逝的心,师父,真的中枪了!刚刚还不告诉自己,师父,不能死!
“救救师父吧!”
“可以,但,你必须死!!!!”古的眼睛仿佛变成了血红色,抬起手,对准黔逝的心脏,扣动扳机
‘砰—~~~!!!’沉闷的冲击声,毫不情留情的穿透黔逝的胸膛,像雪一样透白的肌肤,瞬间被染成血红色…那血在她那米粉色的裙上绽放出一朵妖艳而美丽的花朵,像一朵火红的曼陀罗花……
“爸,爸”黔逝最用后的力量唤出这两个沉重的字眼,黔逝好像忘记了痛苦一样,眼睛慢慢出现了妈妈的身影,仿佛回到小时候一样,跟妈妈一起到月桂树下,妈妈抱着自己亲昵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月桂,月桂树会守护你的……因为你是在月桂花开的季节出生的,所以取名月桂……妈妈希望你可以受到月桂的祝福,一生会有很多恋爱哦~”妈妈的话语,不断回荡在耳畔……
死亡,原来并不可怕,觉得它竟让自己感觉如此的温暖与幸福,因为可以见到妈妈吗?…可是眼睛里止不住冒出的液体—是泪,悲伤的泪,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杀死而流的泪,他杀我的时候真的没有丝毫犹豫吗?我死了,他会开心吗?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此时复杂的心情…只有不止的流泪吧…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也越来越黑暗…也许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古看着闭上眼睛的黔逝,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为什么自己亲手杀了她,她居然唤着我?古想不明白为什么,月桂,和娜娜几乎一个棋子刻出来,唯一不同的是蓝色的眼眸,那是继承了我的血统,但自己从一开始就追求着无上的权利,怎能因此而放弃呢?月桂,如果我的妻子知道你的存在,那么这么多年的即使全都白费,希望你能理解爸爸,你错就错在不该做我的孩子,希望你下一轮回可以投到好人家里去。
古站起身,示意了一眼藏在衣柜中的金笙,便朝外走去,吩咐手下清理现场,今天的事,将如月桂的死一样,永远埋葬。
金笙推开门从衣柜里走出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黔逝,白色的水雾涌上眼眶,金笙承认自己很讨厌黔逝,可当看到黔逝被枪射穿心脏时,自己的心仿佛也被射穿般疼痛。可师父说黔逝随时会猝死,那么见到失散多年的父亲也已经足够了!
金笙走到师父言的身边,发现师父的眼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虽然他晕厥了,但潜意识里也在为黔逝的死而流泪一吗?金笙扛起师父迅速离开这里,只要师父不再追究些事,古保证不会伤害师父,以后师父的眼睛里终于可以只看得到自己一人!但偏偏脑海里不断浮现与黔逝从小到大的种种…此时此刻,金笙才明白,黔逝早已烙在心上,挥之不去,有些人,只有等你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性,但为时已晚,黔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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