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机会成为那笑到最后的一个人吗?任晓禹在心中冷笑,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和决心。
算了,还是回到地球星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匠吧!取个老婆,生个孩子,讨好领导,教好学生,赡养老人,抚养后代。平平淡淡过一生,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一天时间在这十方村里所经历的一切,任晓禹又有点舍弃不下这个穷得鸟不拉屎的小山村了。
或许自己真应该留下来,来帮一帮多灾多难的唐龙国,来救一救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华族同胞。
让所有的华族人都有饭吃,都有衣穿,都有学上。这比什么打拼江山、治理国家、统治星球的口号都更重要、更现实。
失败,固然可耻。死亡,固然可怕。但是我任晓禹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言败。
那九个“梦想狂人”,我会与你们一决高下的!
“喂,阿里巴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重返地球星?”任晓禹忽然对射那个小屏幕问道。
“啊!主人,难道您真的要放弃这儿所有的一切,逃回地球去?”小屁孩张大着嘴巴,一脸惊愕地望着任晓禹。
这个小家伙,虽然只是个模拟出来的卡通人物。但他与普通人类一样,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可不愿自己的主人一开始就狼狈地当逃兵。
“哼!我既然是您的主人,难道我做什么还要先向你请示吗?”任晓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或许,小屁孩话语中的那个“逃”字太刺耳了吧。
“好吧,我一切都听主人的安排!主人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都行。”被任晓禹熊了一顿,小屁孩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任晓禹似笑非笑地瞪了屏幕上的小屁孩一眼,开始皱着眉计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天一亮,任晓禹继续在十方村当他的乡村教师。
一到下午,学生放学了后,任晓禹就在十方村四周转悠。东瞅瞅,西看看,遇到不了解的东西、感兴趣的事物,主动与村民聊天,向他们请教。
在这些质朴的村民眼中,任晓禹是进过洋学堂的富家公子,又是姚定林请来的教书先生。这样的人,肯扎根在这十方村,那简直就不是一般的人物,比那些骑马坐轿当的官员还值得尊敬。
所以村民们看向任晓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敬畏之情。凡是任晓禹提出的各式问题,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予极大的帮助。
几圈转悠下来,任晓禹对于这十方村的地理环境、气候物产、风土人情都有了一个比较详尽的了解。
两天后,任晓禹独自来到离十方村五公里外的独山镇。
这独山镇虽然是方圆几十里地最大的一个集镇,但也仅有两条窄窄的小街。小街两旁全是木质的或石头砌的低矮房屋,街面也是低洼不平是青石板,看上去十分破败。
整个集镇很是冷清,除了三五家杂货铺外,就算是那临街的茶馆里人气最旺了。
两三间临街铺面,一溜儿长方木桌子,几把竹制躺椅,就是场馆的全部设施。
很多穿着长衫、留着长髯的老人或者一身短衣的壮汉,都爱往躺椅上一靠。要一碗盖碗茶,抽着长长的旱烟袋,海吹神侃,不亦乐乎。
这茶馆也算是独山镇的一大特色吧。
任晓禹独自在这冷清的集镇上走了一圈,除了这些茶馆外,没有更多让他感兴趣的发现。
在两条小街交汇处有一家店铺,这家店铺外写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一看见这集镇上唯一一家当铺时,任晓禹的眼睛不仅一亮。稍稍一停顿,就大步走了进去。
当铺里光线很暗,高高的柜台后坐着一位戴着老式眼镜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一见任晓禹穿着光亮、气质不凡,赶紧迎上前来,谄笑着问道:“这位公子一定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欢迎欢迎!不知公子光临小店有什么需要啊?”
任晓禹大大咧咧地扫视了一圈当铺,“本少爷这几天手里有点紧张,想在你们这儿化点钱花花。”
“没问题,本店一定会满足公子的。只是不知公子要拿什么东西来典当呢?”
“这个怎么样?”任晓禹很随意地从手腕上取下一只手表,递给那正眯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账房先生。
“手表?”一见到那亮闪闪的手表,账房先生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公子一定是从省城里来的吧?”
“你们这儿典当东西还要追查来路吗?”任晓禹很不高兴地质问道。
“不是,不是,绝不是这样的,公子多心了。只是我们这独山镇是个穷乡僻壤,还从来没有哪位老爷能戴得起这种昂贵的手表。就算是清远县城,戴手表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啊!”账房先生不停地点头哈腰,赶紧解释道。
任晓禹很不屑地晃了晃明晃晃的手表,“那这块表,你们这儿是当还是不当呢?”
“当,当,当!既然公子看得起小店,我们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满足公子的要求啊!”
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接过手表,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后,账房先生摇了摇头,“这表倒是一块好表,就是成色稍微旧了些!”
任晓禹心中微微一叹,这只手表还是他刚参加工作后买的。虽然是国产货,但质量、样式都还很不错。要不是现在急需钱,他可舍不得把这手表当掉。
“十个银元吧?”账房先生试探着给出了一个价位。
在这唐龙国,最值得信赖的流通货币不是纸币,而是贵金属。最昂贵的自然是黄金,一般的流通货币就是银元和铜板。
“哼,老板,你这是欺负我是外来人吧?一块上好的手表就值这个价?你如果没诚意,也就不必勉强了!”任晓禹脸色一阴,就要收回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