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一膝盖顶了过来,角度刁钻,攻势极猛,任晓禹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他低喝一声,脚下微微一滑,已经轻松自如地从对方猛烈的攻击中滑了出来。
图节的这一击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势在必得,想快速解决战斗的。
因为刚才任晓禹的那一肘已让心高气傲的他脸面尽失。在这么多黎府仆从面前,自己如果在接下来的两三招里不能尽快将这小个子击倒在地,那自己这个黎府第一高手就太没面子了。
因此,图节那一膝盖顶过去的时候,双拳已经同时从两边轰向了任晓禹的脑袋,没有丝毫留手。
可是,狡猾如兔的任晓禹像条极为滑溜的鱼儿,再次从图节的攻击范围内消失。
图节的进攻也再次落空,前冲的势头没有得到抵挡,身子禁不住向前一晃。
而这时,任晓禹已经到了图节的背后,右掌轻轻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图节前冲的势头本就很猛,被任晓禹这么借力打力的一击。他那庞大的身体顿时横飞而起,轰的一声摔出四、五米外,溅起一片尘土。
整个黎府在场观战的十多个仆从,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太不可思议了,从来打败天下无敌手的黎府第一高手,在这个小小民团团长手下,怎么就没有招架之力了呢?居然会在两个回合的交手中,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击倒在地,不仅输了,还输得这么干脆,输得这么狼狈。
罗飞鸿也一脸惊愕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任晓禹的目光里闪出一丝赞叹和欣赏。
之前任晓禹只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躲避攻击,并没有主动进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如同鬼魅幽灵一般,这些人根本就没看清门道。
当然,这些人不可能知道的是,任晓禹并不是这个社会一般的武林高手。
为了强身健体、增强自己保护能力,任晓禹一直都在服用那神奇的初级健身丸,借以改造自身体质。如今的任晓禹虽然相貌普通、体型一般,但整个人的力量、感知、柔韧度、敏捷度,都绝非一位顶尖的武林高手可比。
同时,任晓禹还坚持练习阿里巴巴机特别提供的近身搏击术。这套近身搏击术可是经过这台神奇机器综合了国内外各门搏击术,去劣存精,综合提炼而成。恐怕就是十位武林高手或散打冠军一同联手攻击,也未必能占到上风。
要对付图节这样靠蛮力打天下、又自傲轻敌的莽夫,任晓禹不会傻到要与对方硬碰硬去拼力气。他只需凭自己极为敏锐的感知力、如风一般的移动速度,来与对方周旋,再恰到好处地进行反击就足够了。
由于这是在黎府,自己今后还要常在这里走动,甚至得依仗黎府的巨大力量来打天下。加之图节只是心高气傲,意气用事,与自己并没有深仇大恨。所以任晓禹在还击时,还只是用了五六层功力,根本没有痛下杀手
图节这一摔看似狼狈,但并没有伤到筋骨。
任晓禹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看着倒在地下的图节,他缓缓走上前,向对方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图节刚要爬起来,却看到任晓禹伸过来的手。恼羞成怒的他并没有领情,一掌将任晓禹的手拍开,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眼中寒芒闪烁,沉声道:“再来。”
任晓禹做出一个无所谓的手势,向图节招了招手,“随时领教。”
图节这一次变得小心了很多,勉强地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对胜利强烈的渴望。他这位黎家乾手下第一勇士,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么多同事面前找回面子。
“第一勇士”的称号自然并不是白来的。在连续被任晓禹打倒两次之后,图节反而变得沉稳起来。
他并没有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围绕着任晓禹缓慢地移动着脚步,仔细寻找着任晓禹身上露出的破绽。
不过,图节的耐性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任晓禹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态,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人畜无害地微笑着看着他。对方全身好似十分放松,似乎处处都是破绽,
但是,图节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任晓禹身上的一处破绽。对方全身好像被一股极其神奇的力量包裹着,竟然连风都透不过一丝。
此时,在图节眼中,这位先前他根本打不上眼的乡巴佬,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鲁莽行动了。
暴吼一声,图节又一次冲了上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明显要谨慎多了,双拳配合双腿,快速地向任晓禹发起了狂风暴雨的攻击。劲风呼啸,力道横飞,眨眼间就将任晓禹所有可能闪躲的路线全部封死。
可是,任晓禹天天练习的近身搏击术可不是一般的江湖货色。完全可以在不可能闪躲的环境下,化不可能为可能。
任晓禹精神高度集中,只是稍微运用了一点巧劲,脚下的步伐就变得快捷了许多。一阵残影之后,任晓禹就很是轻松地闪躲着任晓禹的全部攻击。
徒劳地攻击了一会儿,图节也有点气喘吁吁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怒吼道:“小子,你这一味闪躲算什么本事,来啊!你有种就硬接我的攻击。”
说着,又向任晓禹全力轰出一拳。
如今任晓禹的心态就如得道高僧一般,平静如水。图节的激将法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现在不仅要干脆地击败这位自称黎府第一高手的莽夫图节,更要充分显示自己非同一般的实力、智慧和气度。这黎府之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自己不拿出一点非同一般的实力出来,是很难服得了众的。
正所谓谋定而后动。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为了保护好自己,更为了敲山震虎,任何意气之争都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脚下微微一滑,任晓禹又一次轻松无比地闪开了图节的攻击。那强烈的拳风,将四周观战的仆从吓得又倒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