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茗与幽草刚欲取黑衣蒙面女的性命时,慕容玄文出声喊住两人。
“小茗姐姐,幽草姐姐,且莫动手。”
听到身边一阵熟悉的声音,小茗与幽草转身一看,见是慕容玄文,顿时一阵惊喜,而慕容玄文却是询问,“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子是刺客么?”
小茗不同于刚刚的怒气满槽一脸的笑容说道:“原来是二表少爷来了,不过你要小心,这女子的暗箭很厉害,与她那颗毒辣的心一样。须得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啊。”
明显小茗与幽草还不知道此时的慕容玄文前几天刚刚学了武的缘故,仍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只喜好文采的二公子,但是也是因为二公子自小便与身边的人关系很好,所以就连王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狠喜欢这位慕容二公子慕容二表少爷。
幽草顿时一惊:“早啦,二表少爷还不懂武功,一定要小心啊!”
小茗也是担忧的提醒:“二表少爷还是先离这儿远一点吧,免得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所伤了。”
唉,虽然从小就知道了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怎样,都是学过一些武功的,不过被女孩子关心照顾虽然心里微妙地感觉不错,但是——
不符合“六如公子”的风格啊!
不过也好,她们还不知道我已经习武了。正好,可以替眼前这黑衣姑凉解围,又不用得罪舅妈她老人家的法子了。女子与女子之间打打杀杀什么的最不喜欢了。
心里想着,慕容玄文以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向着黑衣姑凉身边凑去,一边还摆手作和事老:“这位姑娘,所谓冤家不解不宜结,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在等着你发现,还有很多美好的人等你去发觉,所以有话好好说,对嘛,有话一定得好好说啊!”
黑衣蒙面女子刚刚中了小茗的一招暗锥,眼看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消散,又看到慕容玄文慢慢地走了过来,也来不及多想,迅速扑到慕容玄文的身后,横刀在慕容玄文的颈中,对着婢女们威胁道:“你们再敢动,我就杀了你们的这个什么二表少爷,快点,给本姑娘退回去,离本姑娘远远的,否则别怪你们这位二表少爷的脖子间的这把刀。”
小茗登时大急,紧紧盯着慕容玄文,对着旁边的幽草念叨:“二表少爷!这下子怎么办啊,都是幽草你的多嘴,现在好了吧,二表少爷最最斯文金贵了,要伤了半根毫毛,夫人和小姐肯定会心疼死了的。”
幽草也是一旁蹬脚,一副快急哭了样子:“这些年也就二表少爷能哄得夫人片刻开颜的,小姐也远不及啊,现在……现在……这个样子,小茗……我……我可不想当花肥啊!”
哎哎,是不是我做的有点过火啊,怎么都哭了啊……哎呀,光顾得要救黑衣姑娘了,忘了夫人在婢女们心中的可怕地位了,如果要是牵连了她们两个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慕容用右手将脖间的刀向前移了移示意自己说点话,引的身后的黑衣女子一阵白眼,并一副安慰的笑容嘱咐着小茗与幽草:“小茗姐姐,幽草姐姐,你们先去找舅妈吧,这位姑娘也不像是一位无故就要夺人命的样子,而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也不会杀我的,你们就放心吧。”
小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拉着幽草向府内小跑,一边向后对着慕容玄文喊道:“我们现在回去通知,二表少爷可是未来的姑爷,平素又待我们那么好。你这贱—女人要是动我们二表少爷一分汗毛,定——要让你们做化肥。”
后面的那句威胁明显是对着黑衣女子说着,显然,在王家的任何一位的心里,没有比作化肥还是要让人害怕了。
看着已经没有了小茗与幽草身影的慕容玄文,一边腹诽着当年舅妈的冷血手段看来是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边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女子安慰:“没事了,小茗姐姐与幽草姐姐已经走了,你还是——哎,姑娘!姑娘!”
黑衣女子见的追兵尽去,顿时心下一松,而背后的伤又是一阵疼痛,突然间又是一阵眩晕,只感到天旋地转,脚下倏地一软,立刻缓缓的昏倒在地。重伤的效果已经登时散开,也许刚刚强敌面前,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慕容玄文:“……”
不知为何,刚刚的一瞬间,慕容玄文脑海里一阵刺痛,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也只是在一瞬间的样子,慕容玄文的眼睛再次睁开,气质像是变了一样,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果然如我想的一样,这个世界我的本人格有着限制的。”
慕容——不,此时准确来说应该是叶玄文,看了看四周,发现黑衣女的身子正在慢慢的倒下,眉头一皱,但是却是上前抱住,见黑衣女双目已经晕了过去,背后的左肩插着一把钢锥,鲜血却是染满了半边。
叶玄文嘀咕:“幸亏当年与华元化学过一些医术,这呼吸——”叶玄文伸出手掀开黑衣的面纱,在其鼻底一试,在知道还是微微地有点呼吸,但是——
叶玄文轻轻一拍其肩头,钢锥一瞬间离开肩头,叶玄文眼疾手快,一手拿过钢锥,一手在黑衣女的肩头点了两下,止住了血。不过自己脸上还是被钢锥离开一刻喷出的鲜血淋的满脸都是。
叶玄文对此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皱着眉淡淡地对着晕过去的黑衣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道:“救你一命不用你还,不过本班长虽然没有洁癖,但也没有邋遢到你可以在我脸上随意喷血的地步,为此,你这是欠我一个人情。”
而黑衣女因为刚刚叶玄文一套“炉火纯青”的“拔锥术”给痛的大叫了一声,醒了转来,但是再看了一眼叶玄文后,又是跟着晕了过去,伤口再一次冒出了点点血渍。
叶玄文皱眉,“都说了病人是不应该在没有医生的同喜下随意动的,所以,本班——算了,本班长命令你不准动,知道了吗?”
将黑衣女伤口边的衣衫撕开,又随意点了两下穴道,从怀中拿出金创药,轻轻地在伤口间慢慢地敷上,在叶玄文修长温润的指肚碰到黑衣女的伤口时,黑衣女模模糊糊之间只是感觉痛,小声忍耐地低吟。
“这点伤就觉得痛,本班长可是见过许多同学受的伤不知比你重了多少,也有一声不吭的,虽然都是一群男生……但是女生除了第一次失恋时和嫁人还有生产时哭一次,其余的时候可是不能哭的喔。血已经止住了喔,不过本班长说的要记得喔。”叶玄文的嘴角略微上翘,露出一丝平淡的笑容。
此时的黑衣女在半晌之后,幽幽醒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