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格兰特的话,赞布罗塔几人放下手中未啃完的面包,望向范伟。
格兰特说的也代表了他们的心声,这正是当前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的。
范伟慢条斯理地嚼完嘴中的面包块,拿起面前的水杯,咕噜咕噜将杯子里的大半杯清水喝干,胸有成竹地说道:‘意大利那边,暂时不管,我喜欢伦敦这个地方,很喜欢!’
‘你的意思,我们要去杀了杰克,接管他的地盘!’赞布罗塔听懂了范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对,这样我们才有立足之地!’范伟很肯定地点点头。
嘟嘟嘟!
范伟身上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尊敬的范先生,我是菲尔德,日夜思念你的霍利?菲尔德。我说老伙计,想我了么?’
手机里,菲尔德嘶哑的声音传出,听到这声音,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手机那一头,一个风骚的老头,滴着口水涎笑的模样。
范伟冷声问道:‘事情办好了?’
‘老伙计,虽然有我菲尔德亲自出手,事情还是很难办哪,我费尽力气,想尽办法才终于办好,你可以去银行查查你户头上的数字!’菲尔德抓住机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要不是这笔生意你自己起码能赚最少一百多万欧元,你能这么急匆匆地赶着去办好?范伟冷哼一声:‘菲尔德先生,合作愉快!下次见!’
‘不!不,不,等等,范伟先生,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这里有位大人物想要见见你,你愿意吗?’菲尔德听到范伟说再见,一叠声地急忙喊道。
‘你说来听听!’范伟不动声色说。有大人物想见自己,说不定这是一个机会,心中一动,故作冷淡地回答。
范伟现在的处境及其微妙,也特别困难,他虽然已经挣到了一点钱,可是还没有一寸立足之地,更没有什么人脉可以利用,给自己带来助力,所以,当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自然不能放过。
‘奥利威三王子殿下,你听说过没有?’菲尔德压低声,郑重地询问。
众所周知,在英格兰联邦,老皇帝亨廷顿国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亨利,是目前的皇储,亨利虽然贵为皇储,却天生异禀,三岁便能身负百斤重担,奔走如飞,深得老皇帝喜爱,花费无数,请来十大西方隐士高人调教,更是将他教出一身强硬的本事,身负三种重甲斗气,待他十四五岁,百多人的勇士,都休想靠近他身旁。脑袋瓜还特别聪明,能征善战,饶勇异常!
十年前,威尔士城邦叛乱,宣布脱离英格兰联邦,亨利亲自率领三千特种部队,直接冲进对方十万多人重兵布防的阵地里,将十多万全副武装的威尔士士兵全部斩杀,尸首堆积如山。
仅此一战,就逼得威尔士城邦的城主奥利弗跪在威尔士城邦的中心广场上,当着几万人的面,匍匐着向他递上投降书,还献出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给他为妻。
嗜血亨利的名头随着现场电视的播出,打响全世界。他那身穿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长筒军靴一脚踩踏在匍伏在地上的奥利弗背脊上,手拿一张纸,仰天狂笑的特写镜头,已经深深铭刻在世界不知道多少亿人的心里,成为大多数年轻母亲让三岁幼儿止啼的通用形象,‘在哭,亨利王子来抓你了啊!’
亨利的母亲,除了老皇帝本人,却无人知晓,这成为英格兰皇室中最大隐秘。很多朝中重臣对此都讳莫如深。虽然英格兰人生性豁达开朗,一旦有人提起此事,正在谈笑风生的众人面带惧色,马上如火烧屁股般四散离去。
二儿子哈利,却是个酒色之徒,仗着他母亲是当今深受老皇帝宠爱的皇后。行事从来都是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他以喜爱美女闻名于世,尤其喜欢各色美女,为此他在世界各地修建行宫几十座,专门为他豢养花费无数重金收罗的绝色美女。
三王子奥利威,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去年刚刚从英格兰皇家军事学院毕业,世间并无他任何相关新闻,低调而沉稳,这是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
‘啊。奥利威王子,不认识。’范伟拼命眨巴着眼睛,实在想不出他与这位王子能有什么交接。
伦敦的上空,北风继续吹!
在伦敦北郊,距离白金汉宫不过百里的开阔地里,有一座占地三百亩,由一栋主楼和左右两座一高一矮两栋副楼组成的,看上至少已有百年历史的老式庄园,这座庄园四周长满一棵棵低矮的,修剪成各型动物形状的灌木丛,主干道上,两排高大挺拔的丁香树犹如精挑细选的仪仗兵,整整齐齐地矗立在大道两旁。
这座庄园就是三王子奥利威的行宫。
天色已暗,寒风呼啸着卷过庄园,拼命摇晃着丁香树恍如大脑袋似的树冠,将丁香树晃得七荤八素,摇摇欲折断,才又如一群顽皮的野孩子尖锐地啸叫着一溜烟跑过。
主楼正中间的窗户,一抹橘黄色的灯光穿透厚厚的窗帘,在窗户上印照出一团柔和的光团。
透出灯光的窗户里是一间硕大的餐厅,足足有五百平方米的空间中,摆着一张五米长,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条形餐桌,餐桌一头的顶端,坐着一位相貌俊朗的男青年,满头浓稠的金发在灯光闪亮着金色的光芒,眉如弯月,眼似明星,高耸笔直的鼻梁下面,一圈毛茸茸的黄毛。
面对着桌子上二十多道各色菜肴,他坐得端端正正,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叉子,叉子上插着着一小根青菜叶子。这根青菜在灯光下青翠欲滴,闪着翡翠般碧绿的光泽。
他极其小心的,缓缓将这根青菜送进嘴里,微微闭上嘴巴,用力地嚼了几下,嘴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尽情感受着这根青菜带给他的满足感,他高傲而孤僻的目光飞快地熟悉的餐厅扫一下,促然,他看到在餐桌那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坐在哪里,一双大长腿搞搞翘起,搁在雪白的餐桌上,裤子上到处是斑斑点点,在白色餐桌布的衬托下,异常的刺目,难看。
那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他自幼受到的高档大气上档次的教育,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稳住心神,默默地盯住了对方的眼睛。
那人也毫不示弱,眼皮都不眨地看着他。
空气在他们的对视中渐渐凝重起来。
一会,那人摇摇脑袋,似乎耐不住寂寞,说话了,带着标准的伦敦音,虽然字正腔圆,但是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伦敦话说得再好,听到他的耳朵里,立即就知道,这人是个外国佬。
‘尊敬的奥利威殿下,你好,请应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伟,是菲尔德先生的朋友!听说你想见我?’范伟拖着懒洋洋的声调,漫不经心的问道。
英俊的奥利威王子惊讶地看着对面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青年,放下手中的叉子,疑问:‘你就是菲尔德先生介绍的那位东方大师?’
‘东方大师?’范伟禁不住嘀咕,心中马上对菲尔德大骂特骂,菲尔德跟着小青年瞎扯了些什么?他不是说就是给这为王子帮个小小的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