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继续犹豫下去,因为他们明白,由于下去的唯一结果,就是丧失良机,为了保险起见,唯有此时,抓住时间,赶快完成动作。
两人也同样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从那破烂的墙壁穿入,走到大门身后。毛天宁望着马一晓,马一晓也同样如此,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敢先行动手。
身为排长的马一晓也自然不会让这个僵局持续下去,他率先打破了,向着门口一站,向着毛天宁使了个眼神,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光芒,就是在示意着毛天宁在他动身之后,立马行动,免得误了良机。
毛天宁见此一幕,示意着点点头,仿佛就是在告诉马一晓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马一晓在得到毛天宁肯定的眼神之后,便是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奋力踹开门板。那已经陈旧的门板也在马一晓这一踹之下,向着屋外倒去。门外的敌国士兵,也似乎是感到了异常,向后转身,可谁料此时早已尚晚,马一晓的匕首迎向对方其中一名士兵横刺而去。
与此同时,毛天宁也并未犹豫,虽然他明白自身所存在的身体缺陷,可他却依然不能犹豫,因为他绝不能让马一晓独自一人来面对即将到达的危险。
同样跟随着脚步,冲出门去,丝毫不顾自身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拔出匕首,向着另一旁的士兵飞刀而去。
这一刀也是相当的准确,直中敌人腹部,在这始料不及的情况之下,敌人被毛天宁戳中之时,也同样显得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中刀倒地。
不过毛天宁两人是幸运的,因为就在这一些列的动作之中,在刀进入敌人身体之时,却并没有些许的鲜血流出,这也使得他们倍加欣慰。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毛天宁边准备伸手去将敌人腹部的匕首拔出,可却被突然伸手的马一晓挡住了。
毛天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排长?干什么?”
马一晓此时却显得一脸严肃,丝毫没有些许的笑容,陈述道:“不行!不能拔!”
毛天宁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
马一晓看看他的双眼,说道:“一旦你拔了出来,不仅会伴有一声大叫,而且还会鲜血乱溅,为了保险起见,我不希望如此!”
毛天宁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却依然眉头紧皱,说道:“排长!可是这样的话,他们便死不全呀!一旦敌人赶到,他们依然有活命的可能!”
马一晓却望了望他,说道:“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你现在把他们杀了,迎来的也是咱们的杀身之祸,咱们没有必要,为了他,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毛天宁虽然仍觉得可惜,可是只能哀怨的点点头,说道:“可是,排长!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马一晓清了清嗓子,便向前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没事的!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必须趁现在,敌人防守正弱时,抓紧时间突围,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着马一晓的嘱咐,毛天宁也赶忙加快步调,英这马一晓的方向跟去,他还不时的回头,看向那两具,已经瘫软在地的尸体,心中不知为何,总是缓缓升起一股股不幸的感觉,那种感觉也仿佛意示着他,此时并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真如此,人们都曾说过,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却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此时却恰恰相反。他们自己打开了门,可窗却紧闭了。
天不如人意,这虽是众所周知,可此时却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直心中不祥的毛天宁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回头望去,可这一望,却让他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回过头,那本应瘫软在地的两具尸体,却仅剩一具,而另一人却在强大的意念之下,站起身来,他的腿脚也因为乏力,有些弯曲,一只左手,也只能依靠仅剩的力气,伏在墙上,来支撑他的身体。
但让他为之震惊的是,就在他的右手之上,握着一把通体黝黑,十分简陋的手枪,而枪口所对,也正是毛天宁的首级。
此时的那名士兵虽已全身没力,可却依然能够扣动扳机,这对于他来说也并非困难之事。可是,毛天宁此时全是全身还剩余诸多力气,只需轻轻一闪,便可躲过射击,充其量也只是皮肤擦伤。
可真正担心的并非如此,而是那不大手枪之中的清脆而又响亮的枪声,枪声一鸣,便可招来众多士兵,而他们也就只能葬身血泊之中。
毛天宁此时已经离开尚远,想要回赶,已是望尘莫及。无奈之举,当枪声想起,毛天宁一把推动马一晓,并向相反方向倒去。
马一晓也在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和推力之下,不禁一颤,向着一旁倒去。而毛天宁不同,他虽身倒一旁,但却并未停止行动。
毫不犹豫,右手伸于腰际之间,掏出了那把,在训练场之中所获得的金光闪闪F-20手枪,大概瞄准,便射击了出去,子弹迅速直飞,穿身而过,现在的敌国士兵也终于丧失最后的力气,鲜血直流,倒于血泊之中。
不得不说,这把手枪威力极大,只需一枪,即可让敌人到地,并在其身上,留下了一个直径约5厘米的爆炸口,让敌人在毫无预感的情况之下,瞬间死于非命。
可毛天宁却并未高兴起来,因为他只觉得大脑之中传来阵阵刺痛,浓浓的血腥味臭气熏天,这使得头疼更加欲裂。无奈之下,只能暂闭双眼,转身而走,才勉强恢复,不受着晕血症所困扰。
一旁的马一晓,也缓缓起身,向着毛天宁扶去,他虽不知发生何事,可从对手的身亡,以及毛天宁晕血症的表现,他就已经大概的猜出了端倪。
扶着毛天宁跑入一旁的草丛之中,俯下身子,以免敌军发现,右手也在轻轻拍着毛天宁的后背,以舒缓症状来临之时的痛苦。
过了一会,毛天宁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大脑的刺痛已经减少许多,虽仍有感觉,但也确实鸡毛蒜皮,因为此时他们真正的遇上大麻烦了。
繁杂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传来,明显是听到枪声的士兵向着他们的方向前来,他们边跑,嘴里还喊叫着那不为人知的言语:“@#¥¥#%@%¥%#¥%%&%¥”
很显然此时的毛天宁与马一晓,真的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这是一个可以要命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