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讲到,捕头李彪走到半路途中发现自己的那把刀没带着,就这么着,李彪返回到悦来客栈去拿自己的刀。
回到客栈,掌柜的和伙计们由于听见房顶之上有动静,就全都起来了。起来之后四处巡视,来到王禄的房门前,发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赶巧此时李彪也回来,众人一起进到屋里,发现王禄惨死在了床上,满床的鲜血。
此刻的人们全都愣了,由于刚才的折腾,二狗蛋和何二都起来了。看见人们都在王禄的房里,也就都进去了。看见王禄的脑袋都快掉了,就连着一点皮。
二狗蛋见到这番景象,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李彪的脸都绿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说了一句:“这,这怎么回事!”
掌柜的此时对李彪说道:“怎么回事,你问谁呢?你很可疑啊!李彪!”
的确,李彪确实可疑。他说走,半路上又回来了,极有可能就是李彪杀的王禄!
此刻人们将目光都投向了王禄,二狗蛋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走到半路上,我发现我的那把刀没带着,我这不回来拿刀来吗!水成想碰上这种事了!”李彪有些着急,说着话就走到了桌子边上,拿起了他的那把腰刀。
一伸手就把那把刀给拔了出来,走到众人跟前,给他们比划着。边比划边说:“你们看,这刀头之上一点血都没有。可能事我杀的吗?”
话说完,又把刀给放下。李彪对掌柜的说:“你们怎么意思,人死在你们的店里,你们解释一下吧!”
掌柜的张善,说道:“我说什么啊!这有什么可说的?这谁知道啊!但是,这死了人,也不能作势不管啊。”
掌柜的说到这,二狗蛋说了:“咱们报官吧!”
半夜里面,先把管这片的地保叫来了,对他说:“你给看看吧,这出了事,死了人了。”
地保一看,说:“嚯!这些何血啊!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地保听完了,说:“那咱就报官吧!”
大半夜的都奔衙门去了,县老爷正睡觉呢。“啪啪啪”一砸门,县老爷也被吵醒了。叫来通禀的人进到屋里,问道:“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
“老爷,你还记得前几日来咱这报案的那几个天津商人吗?”前来通禀的人先是问了县老爷一句。
“知道啊!我那几个天津老乡!我姥姥就住他们那!”县老爷先是套了一下近乎,然后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个盗窃的车夫找着了?”
“没有,车夫没找着,他们中的一个人又给死了!”前来通禀的人将事情说了一下。
县老爷一听就急了,说道:“谁这么胆大,敢杀我天津老乡!赶紧,升堂!”
就这么着,县衙之内连夜升堂。把人都带到县衙的大堂之上,县老爷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各说各的理。”
县老爷问完了话,掌柜的张善先说的话,他说道:“老爷,我这真什么都不知道!早上起来还什么事都没有了。到了晚上,我就听见房顶之上有动静,出来一看,没人。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说到这,掌柜的指了一下捕头李彪,然后接着说:“他说是回来拿腰刀,进屋一瞧,人就给死了。”
掌柜的说完了以后,县老爷又让李彪说。李彪说道:“老爷,你看我就是这衙门口的人。我和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现在是奉着官家的命令,去捉拿那个小偷。而且,我确实是忘了戴腰刀,才返回来的。他们亲眼都看见了,我拿出刀来,刀就在桌子上放着。难道说,我把人杀了,然后再回来,我他妈疯了!”李彪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者说了,我把他杀了,我图些什么?”
老爷一听,心道:李彪说的也不错。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说现在可疑的就是张善和二狗蛋。二狗蛋和死者是一伙的人,而且都是我的老乡,他们应该不会自相残杀。那么现在最可疑的就剩下掌柜的张善了。
县老爷有了这么一个初步的判断,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招呼衙役:“来呀!把张善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县老爷的行为让二狗蛋十分的纳闷,这好么样的怎么就打人了呢?二狗蛋十分的不解,问道:“老爷,为什么要打他啊!”
县太爷将方才自己想的和二狗蛋说了一遍,二狗蛋听完以后感到很无奈。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此刻掌柜的张善挨打的叫声已经此起彼伏。
有人问了,这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能打人?过去,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刑讯逼供,草菅人命都是经常事。除了少数的几个清官正经的审问以外,基本上家家如此。
张善可不是什么扛打的人,做买卖的。细皮嫩肉,被衙役们叮咣五六的打一顿,都出来鬼音了。将他带到大堂之上,县老爷问他:“你招不招!”
“老爷,我冤枉啊!我太冤了!”张善哭斯赖命的说道。
县太爷一看,这还敢喊冤,吩咐左右衙役:“来人啊!拖下去,再打二十大板!”
简短截说,这二十大板又打完了。将张善带到大堂之上,问道:“招是不招!”
“我~冤~啊!”张善现在说话都没力气了。
县老爷一看,这还挺硬,吩咐衙役:“来人啊!给他上夹棍!”
衙役们拿来俩个木棍子,一根放在张善的腿底下,一根放在腿上面。上下同时用劲,这搁谁能受的了啊!“卡啦啦”一收刑,这个人一声惨叫,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县太爷一看这个样子,说道:“拿凉水给他泼醒!”
拿凉水一泼张善,张善激灵一下就醒了过来,嘴里念叨:“我的个老天爷啊!我这是招了谁,惹了谁了!”
“你到底招是不招!”县老爷又问了一遍。
张善一想,这可受不了,再来这么几下,估计自己就得死在这了。与其这样熬刑,倒不如我先招了吧,以后再想办法。想到这,张善对县老爷说道:“大人,我招了!我全招了!”
县太爷一听他全招了,说道:“那你就把作案的经过什么的都说一下吧!”
“作案经过?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张善本身没干过这些事儿,这怎么说作案经过啊。
“胡说八道!这叫什么话!老爷我清似水,明如镜。从没干过这种事。你自己说一个就行了。”这个天津的县老爷说道。
掌柜的一听,随便编了一个,就算交差了。县老爷一看这都招了,就让张善签字画押。签字画押完毕,脚镣、手铐和脖锁三大件都黑张善戴上。县太爷喊道:“给他打入死因牢!”
这真算的上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张善开的好好的客店,谁曾想碰到这种事啊!
转回头再说李彪,李彪这也不算结束。他还要在案件结束的时候再出一次面。现在,他还需要调查那个窃贼的事情,所以落了个“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