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讲到,孙大胜的弟妹兼老婆来到衙门,把曲之生给告了。原因就是,孙大胜去曲之生家里喝酒,一直未归,怀疑是曲之生害命。
谢科隆把曲之生提到了县衙,开始谢科隆的奇葩审案法。审来审去,也没什么结果。小易在一旁看着,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谢科隆也没审出来什么结果,于是,先把这个曲之生关在牢里,然后再做定夺。
曲之生被押走以后,谢科隆纳闷,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这吃完了饭得回家啊,可是他这没回家啊,哪去了呢?”
孙大胜的这个姑且称之为他的媳妇吧,还挺矫情的,说道:“我估计啊,我家那口子被他们害死了!求老爷找一找吧,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科隆听完孙大胜这个媳妇的话,说道:“对!”然后招呼一声:“王大,王二。你们去找去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大和王二愣了一下,问道:“找谁去啊!”
谢科隆伸手指了指孙大胜的这个媳妇,说道:“她爷们啊。找去!”
王大和王二听了,说道:“我们不认识啊!”
“我才不管呢!快去,找去!”谢科隆这了太不讲理了。
这俩人悻悻然的出去,王大和王二说道:“你说咱俩这怎么办?都不认识人家,怎么找啊!”
王二想了想,说:“不要紧的,咱可以找熟悉这方面的人啊!”
王大一听,愣了一下,说道:“找谁啊?”
“咱可以找巡夜的兵丁!”王二向王大投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王大领会到了王二的意思,说道:“结巴和话唠!”
“对!”王二肯定了一下说,“一会儿你去问一个,我去问一个。他们俩兴许就知道!”
“好!”王大去找话唠,王二去找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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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话唠,过来!”王大找到话唠,把他招呼过来。
话唠一见王大,说道:“呦!王哥,你找我!”
“对,我找你!来来来,进屋!”王大把话唠让进了班房,都坐好了,王大说:“来,兄弟,喝点水!”
话唠都快乐出花来了,说:“王哥,你老这么客气!这个茶水挺贵的吧!这是黄铜壶烧的水吧,不赖。真挺好的。”
“好就多喝点,我有点事想问问你。”王大直奔主题。
话唠拿着杯喝着茶,边喝边说:“没事,你问吧,我告诉你,整个天津卫的事,没有我不知道,而且,我会挑着我知道的回答。”
“咱们地面上,有一个大老板叫孙大胜,开饭庄的,你知道吗?”王大问道。
话唠哈哈一笑,说:“你要问别处我兴许不知道,像什么山东,山西,河南、河北,广东,广西,内蒙古,黑龙江我这不知道,但是,要说咱们天津卫,不管东岸还是西岸的。哎,对了,你问谁来着?”
“孙大胜。”王大又重复了一遍。
话唠听完了,大笑三声,说道:“不认识!”这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干巴利索脆啊!
“出去!”王大心里都快气死了,什么东西啊,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话唠一看王大得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干脆走为上计。话唠走了不会儿,王二回来了,看着王大,问道:“怎么样,哥哥,问出来了吗?”
王大就差骂街了,说:“话唠就是一个碎嘴子,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你那怎么了!”
王二脸色也不好看,说道:“一句话还都没说呢!一个字重复了半天!”
王大和王二互相都叹了口气,说道:“得了,咱都出去找去吧。他不是说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一眨眼,一天可就过去了。天黑了,谢科隆问他们俩:“找着了没有啊!”
“没有,这不是什么好找的!谁知道他去哪了!”他们俩也很诚恳。
谢科隆一听,也没着急,说道:“没事,不要紧的。哥俩也累了一天了。我这说话也有问题,脾气不好,你俩也别记恨我!”
“那哪能啊!我们怎么能记恨您呢!”王家的哥俩说道。
这哥俩刚说完,谢科隆说道:“来呀,给他们俩打二十板子!”
打完了,谢科隆对他们俩说:“快,回家歇着。明天继续!”
这俩人赶紧的出了衙门。虽说,都是衙门口的人,自己人打自己人,有点猫腻,但是,再怎么作假。他们也得挨上那么几板子啊。
出了衙门,俩人一商量这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干脆俩人去溜溜吧。溜达来溜达去,这可就走到了河边。要说这个河边可不简单,这是望海楼教堂边上,狮子林桥附近的河边。多少人命的案子都是从这开始的!
这哥俩就在河边这么溜达,走着走着,王大就看见这河里忽忽悠悠的有个人,王大指了指河里的人,对王二说:“这大冷天的晚上,还有人来这游泳!”
王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说道:“这哪是游泳啊!分明是死人,漂浮在河里啊!”
王大、王二赶紧回到衙门。按理说,都晚上了,衙门也该休息了。可是这个谢科隆在王大他们走了以后,和小易分析起了案情,他们俩人正聊着呢,王大二人进来,说道:“老爷,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可能和孙大胜有关!”
谢科隆一听,特别高兴,说道:“板子没白挨!”随即又吩咐道:“赶紧的吧!把死尸抬到衙门!”
片刻的功夫,死尸抬到大堂之上,那草席包着,谢科隆说道:“把苦主叫来吧!”这苦主就是孙大胜的媳妇。
过了一会儿,孙大胜的这个媳妇,王氏就来了。地上的死人用席子盖着,看不见脸。在掀开席子之前,有衙役嘱咐了王氏几句:“这找到了一个死尸,不知道是不是孙大胜。如果是,你别太难过,如果不是,他可能就还活着,咱再接着找。”
差人们嘱咐完了,这一掀开这个席子,王氏一看,大叫了一声,一翻白眼,直接就昏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