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音信
许徐2015-10-29 21:482,535

苏苏这一气非同小可。

她实在想不到卓凤仪竟然瞒着自己同姓段的跑了,她们这样亲的关系,卓凤仪竟然对自己“见死不救”么,还是说,她识破了自己的那一番说词,完全是扯谎?

苏苏气得推倒了桌子,摔碎了瓷壶瓷杯,举着一只杌子四下里乱砸,只是气不平。呛呛拦又拦不住,急得直哭,一壁喊着:“小姐,你别这样,呛呛要吓死了,小姐,小姐……”

最后实在是砸无可砸,苏苏也累了,也烦了,把手里杌子随手一丢,一屁股坐在满地狼藉中,瞪着眼睛道:“叫你办的事呢,你可曾办了么?”

呛呛抹了把眼泪:“哪一件?”

苏苏咬牙:“还有哪一件,让你把卓凤仪与姓段的行踪告诉老爷这一件事!”

呛呛缩着身子连连点头:“婢子已找人回去了,那人说,今儿个晚上就能把信带回来!”

听了这个,苏苏才算气平一些,然而到底这一天心里急,吃不下饭,直着眼睛等着那人送信回来。直到傍晚,那个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阿凌。

跑堂的见识了苏苏的火暴脾气,不敢直接进门来告诉,还是找呛呛出去把这事给说了,说是外面有个土头土脸的,个子特外高的丫头,要找苏苏小姐。

呛呛出去看是阿凌,就没有好气,勉强上去回了苏苏,苏苏摆手道:“她若然是要银子,你就再给她十两就完了,我这时候哪有心思应付她!”

不想那阿凌却不是来要银子的,哭哭啼啼地随了呛呛上来,猛地就跪到了苏苏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好心的小姐,阿凌的娘去了,求你发善心,收留了阿凌吧,阿凌虽然手笨脚笨,可是还有把子力气,可供小姐驱策!”

苏苏听了倒惊了一惊:“你娘死了,怎么会,这么快,才看了大夫!”

阿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娘吃了大夫开的药,就,就死了——自然我也不怪大夫,我是知道,我阿娘这病,是治不好的!”

苏苏却有些惊疑,不大信他这话,就算肺病在这个时代难治,也不至死得这样快法儿,莫非那老头子是个庸医,然而这也不大不能,他敢要钱,又要的那样理直气壮,怎么也该有几分真本事才对。呛呛却想不到这些方去,跟着愤恨不平道:“小姐,想那姓阮的,定然是个庸医,医死了她娘!”

苏苏却不说话,好半天,屋里只听到阿凌的抽泣声,一声递一声,苏苏实在发烦,一手拄着额头道:“收留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先回去把你娘葬了,明个过来我这里!”说着又让呛呛给了她五两银子,让他回去好好安葬她娘。

然而阿凌前脚才出去,苏苏后脚便吩咐呛呛:“你去跟着他瞧瞧!”

呛呛不明白苏苏的意图,嘟着嘴说:“小姐,她去葬她娘,我去看着有个什么意思,那死人还能活了不成?”

“你不是一直怀疑她老娘是个男人么,你跟着去看看去,也或者,真就死人又活了,也未可知!”

呛呛不情不愿意地出去了,直到大半夜她回来,却也不见那个送信的人过来。苏苏便一直呆坐着,屋里没点灯,她像是想心事,其实什么也不曾想,心里是空的,哪怕用整个地球上的水来填,似乎也填不满,有那样一种失落的空。

呛呛进了屋里,还以为她出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障碍,好不容易到了桌边,抽出火折来点着了灯,才一转脸,看到苏苏还坐在地上,倒唬了一跳,忙过去扶她起来:“小姐,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说,自打我出去,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苏苏腿早麻了,这时候站也站不住,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沉,麻痛,仿佛托着两块有感觉的石头,那种自酸麻中复苏过来的滋味儿,实在难以形容。她难受得龇牙咧嘴,把多半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呛呛身上,好不容易到了床上,她一壁捶腿一壁抱怨道:“你怎么去了这许久?”

“还不是小姐吩咐的么,我直看着阿凌把她娘埋了,才敢回来向小姐复命!”呛呛抹了把汗,喘吁吁地,“小姐可饿了吧,我叫伙计把吃的送上来可好?”

苏苏才说一句“我不饿”,偏她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叫了一声。她自己觉得没意思,脸有些发热,顾左右而言他道:“那送信的人根本也没有来,莫不是真骗了银子走人了吧,就这么眼皮子浅!”

呛呛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说:“小姐放心吧,我找的这一个人,他家小孩子正病着,急需这笔银子救命呢,他哪敢不来,也许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呛呛过去开了门,跑堂的点头哈腰地道:“下面有人找小姐!”

呛呛才要答话,苏苏已急得一瘸一拐地跑过来道:“是那个送信的么?”

跑堂只说不知道,还要小姐自己下去看。苏苏这才有了些许精神,吩咐他赶紧给她们换一间客房,“这屋子住不得了,自然一切砸坏的东西,我都照价赔。”跑堂的自然无不依的,开了隔壁一间房子,把苏苏主仆的东西帮着般了进去。却是那一只虎皮的拉杆箱子,苏苏宝贝似的不许他碰,自己亲手拉到屋里,宝贝又宝贝地放在了床上。

换好了屋子,苏苏又换了套衣裙,这才与呛呛下楼去会那个人。

呛呛在半楼梯上往下一扫,看到那个人,不由欣喜地附在苏苏耳边道:“小姐瞧,果然是那个送信的人,”说时把手指指着缩在楼下柜台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就是他!”

苏苏顺他手指瞧过去,看到那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叫苏苏去把他叫过来,她随意拣了张桌子坐了。然而她坐在那里,却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仿佛被一只怪眼珠子盯着,背后直发毛。

她惊疑不定地回头瞧,背后空无一人,只有通往后堂的一扇门,却也被厚厚的一挂棉布帘子遮着。

呛呛已把那人领了过来,苏苏让他坐,他不敢坐,只缩缩地站着,伸手入怀掏出来一封信,双手奉上。呛呛把信接在手里,看了看,才把信交给苏苏。

苏苏这时候却没心思看信,问那人道:“你可见着苏老爷了么?”

那人也许天生木讷,不擅言词,只青着脸点了个头,苏苏也不计较,又问:“苏老爷听了你带去的话,可交待了你些什么不曾?”

那人摇了摇头:“苏老爷说,他要说的,全写在信上了!”

苏苏见实在问不出东西来,只好打发他走人,等那人走了,她也不急着看信,只吩咐掌柜的给她们弄些吃食。呛呛却沉不住气:“小姐,你倒不急了?”

苏苏喝了口茶,笑起来:“急也不在这一时——我倒是问你,阿凌怎么葬得她娘?”

继续阅读:026红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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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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