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久枫和魅岩那边怎么样了?他们不是也去了莺芦国守护了吗?炼云他们都回来了,那他们去哪里逍遥了?”凛又问道。不过这次的提问却久久没有人回答她。“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清晓,他们怎么了?”
“没有任何消息。在严羽一行人进入莺芦国之后,恐怕他们都已经牺牲了。”
“牺牲了?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不救他们!”
凛的情绪有点失控。但她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这就是战争。可以看得出,清晓也很悲伤的。如果自己再大闹下去,恐怕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而已。要学会忍耐,要学会承受,这样才是一个成年人!
等待的时刻总是难忍的。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到清晰的滴答声。一秒又一秒,深深地刻印着,直到留下了痕迹才离开。这一分钟仿佛过了一个季节般长久!或许该向神明祈祷一下他们两人都能平安无事。炎洛自然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生命上得大危险,但是同样希望他能够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担心他的人一直这么等下去。
因为疲惫而倒下的人一般会睡很久,短则几天,长则或许几个月几年也是时常有发生过的。过于疲劳,内心希望能过得轻松点,希望得到休息。于是就不愿起来,不想回到总会让他劳累的世界,一直长眠着,错误地认为,这样才是他要的生活。
终于,逸律从医疗室出来,一进来就说道,“那个,凛,跟我来一下!”还没好吗?为什么会叫凛去呢?
“我?”凛也感到极其惊讶。
“是的。炎洛是没什么问题了,睡上几天就没事。现在就是炼云麻烦了,凛研究过生物,我想让你来看看他的状况。”
“你在开玩笑吗?你都说我是研究生物的,怎么可能研究得了人体?要是添了乱怎么办?人命可是玩不起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炼云身上的毒液是基本上被我用药物给排了出来,现在正存放在冰柜里。只是……只是炼云的情况……”
“炼云怎么了?把毒液排出来还不行吗?”柳炎问道,他的细眉皱了起来,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忧愁和担心。
“炼云本是人类,注上那种毒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顺其自然,让毒性侵蚀身体然后变成脑死亡的状态。另一种就是身体本能地排斥,最后并可以通过药物或是人为的帮忙排出所有毒素。但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只通向一个结果——死亡。终究是逃不出死神的手掌心。”
“为什么这样说?”柳炎仍将自己伪装得十分冷静。
“因为……因为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人类。服了这种毒药,首先血液受到了严重的侵害,并发生变异。随后就五脏六腑,再最后就是大脑……”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了!你这么急地叫我去,说明他还有救对吧?你说,你要我做些什么?”
“为了能救活他,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变为恶魔。只要将错就错,他身上本身被毁掉的身体机能统统不管,往他体内注入邪气,让那些邪灵帮他治愈。这样的代价就是成为恶魔仅此而已。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她明显看向柳炎,在等他的决定。最终柳炎还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沉默?那么就是没有说不允许了。逸律二话不说直接把凛拉走。
虽说是需要注入邪气,但是为什么偏偏要找她?夜之御、怜月,他们都不行吗?
“你知道吗?你身体上有冥王,你所输入的邪气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冥王护体,这样对你的伤害几乎可以降到零。”
“难道把自己体内的邪气输出去也会对自己有伤害?”她问道。
“这是肯定的。而且这样的伤害还很严重。一般是不可以随便尝试的,很容易会导致体内灵体的混乱,或是邪气输出后不能停止之类的,都是很严重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既然能找你来做,就肯定不会有事!这点邪气对你体内的冥王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进入医疗室,不知怎的,有种熟悉感。是啊,她想起了曾经最爱的研究室。进进出出,甚至在那里睡上几天,满满地尽是甜美和幸福,跟她的生物在一起就是那么的快乐。像颗忘忧草,忘记一切的烦恼,只要有我的生物就好!然而,有一天,这样的日子被画上了句号。这是一场厄运的开始,还是一个新的转折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炼云看起来脸色稍稍好了许多,至少没有继续变黑,再黑下去恐怕要变成黑炭了!脸是白了许多,不过,依旧是一点血气也没有。他的手腕被轻轻地割出一道口,鲜血还是鲜红的。难道……
“来!”她拉着羽夜的手,用刀子在手掌心上划出一个口。果然,就像当初在山洞里那个蛇妖将自己身上的精气过给我时一样,她心想。随后她按照逸律的指令用那只淌着血的手掌盖住炼云的那只手腕,然后紧紧抓住。感受到他的体温有点低,自己的身体仿佛跟他连在了一起。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向那边流去,速度极快,而自己的体温也在逐步降低。从手掌传来的冰冷流到了全身,经过心脏留下一股恶寒。有点一发不可收拾,感觉自己像个泄气的皮球,感觉自己浮在水中,被抽去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