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问你,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司木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安然忽然对外宣布因为喜欢公子砚并且住在公子砚的府邸,而且,公子砚竟然没有发表言论,这很不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事有蹊跷?”司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祁凡,在他心里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风祁凡不是会在这种细节上有疏忽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情是这样的,安夏重伤,公子砚为了给她疗伤,耗费了将近一半的功力,而安然的影卫当时为了接应安夏,受到来历不明的人的袭击,全军覆没。”风祁凡就说到这里,而他说到这里,司木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看来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明,不然以那两个性子高傲的人一定不会出此下策的。”司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何止不清明,简直就已经完全混乱了,先是安夏重伤,然后公子砚耗费了一半的功力,之后又接到消息,安然的影卫全军覆灭,他们那边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风祁凡也是就事论事,说的完全都是事实。
“不会。”司木只是说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什么意思?”看见司木又把目光重新移到那封密件上,风祁凡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五个人能够称得上是有资格一决高低的人,风祁凡,羽青日,公子砚,风胜凡,还有一个就是这件事情中,到现在都没有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
“嗯。”风祁凡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司木的观点,但是这样的说法又和他刚才那么决绝的说不会,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再插话,而是耐心的等着司木的下文。
“这里有蹊跷。”他指着信笺上一行字,皱着眉头说。
“什么意思?”风祁凡看着那信笺,顺着司木的手指,看见那行字,“一时之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唯有出此下策。”好像有什么薄雾蒙在心头,任他如何就是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公子砚的人根本就没有损失,为什么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司木一语中的,风祁凡的疑惑瞬间解除,没错,他虽然自己损伤了功力,但是他的人并没有损失,那他这样说的深意就真的值得考察一下了。
是在和他们隐藏实力还是在向什么人隐藏实力?这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关系到他们到底能不能完全信任他的问题,万一公子砚的这些作为不过是在去的风祁凡的信任,企图在天下大定之后偷取风祁凡的胜利,那是他们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毕竟以前,公子砚对这天下的热衷程度可是完全不必风祁凡低的。
“你怎么看?”风祁凡看着司木,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听听司木的意见,这样的话,也算是用司木的意见买一个安心。
“我觉得是另一种。”司木笑的有些凝重,甚至连风祁凡都看不出司木眼睛里到底写了什么感情,“他不是在隐瞒我们,不然他的信件里不会这么写,这么写本身就是一种在引起我们的注意的事情,公子砚没有这么笨。”
司木没有说另一种,但是他这样一句话就已经完全打破了风祁凡的怀疑,更何况在最后,司木还加了一句“况且,以你对公子砚的了解,他是这样的人?”
不得不说,虽然对于这个昔日的情敌,风祁凡有那么一段时间听见公子砚的名字都是烦躁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磨合,两个人到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话说,公子砚还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以公子砚的性格,他如果想要这江山的话,直接和风祁凡抢就好了,虽然他生在皇家,但是公子砚终究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种阴谋诡计就算是懂一点,但是也懂得不如风祁凡多。
确实是这样的,这一次他能够想到这样的方法告诉风祁凡他是在隐藏实力以期能给那幕后黑手最后的致命一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司木,你说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做什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风祁凡竟然问了一句和他们的话题看上去完全不沾边的问题。
“喝酒,弹琴,吹箫,读书。”司木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说,在他看来,羽青日就是这样一个淡然的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淡然的人,最后竟然也难逃命运的纠葛。
其实司木不知道,早在他们很久很久之前,羽青日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羽青日了,羽青日早就变了,甚至变得羽青日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是他,他变得开始被感情纠葛,他变得开始被感情扰乱思考的能力,他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人,可是这讨厌里又有一点的欢喜,那是羽青日说不清的感觉。
羽青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那长年累月的和风祁凡相处的时光吗?是他醉酒执意回家族的那一次吗?是他在家族中被筱麦的话扰乱了心智的时候吗?还是他下定决心吃了绝情丹的时候?羽青日自己也说不清楚。
命运的纠葛太多,或许从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天起,命运的转轮就已经开始缓缓地驶向那条未知的路。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点什么吗?”司木看着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的风祁凡有些无语,现在他们无论是他司木还是公子砚和安然,其实都是在帮风祁凡打江山的好不好,怎么现在他们都记得够呛,可是这正主竟然一脸悠哉的在看好戏,司木真的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当然,忍无可忍,还要继续忍。
“我应该做点什么吗?”风祁凡一脸的莫名其妙,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些事情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要他做什么决定吗?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想做些什么。
“你不觉得,作为盟友,这个时候公子砚那边有了危难,你应该派点人过去吗?”司木压抑着怒火。
“为什么?”风祁凡一脸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