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宇嘲讽的越过凌子齐看着凌帝那张让人作呕的脸,是的,嘲弄,这个男人,老男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在这座皇城外面,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的时候,他竟然还只顾着自己的享乐,他何曾想过百姓的死活,他何曾想过,这天下本来就是百姓的,不是他的,他可曾想过,这天下本来就是百姓的,他不过是替百姓们管理而已,没错,他不曾想过,他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只知道水能煮粥!
凌子齐就算是不回头也知道凌帝的心思,毕竟做了多年的父子,其实,年轻时候的凌帝并不昏庸的,就算不是明君,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昏庸无道的,谁知道最近几年他是怎么了,迷上了所谓的丹药长生不老之术也就算了,竟然还宠信宦官,任凭后宫妃子搞裙带关系。想到这里,凌子齐心里一惊,原来,他小时候敬为天人的父亲,这些年竟然已经昏庸到这个程度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咬牙,转身提气向黄金宝座上窜了过去,在旁人无法看见的角度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封喉,凌帝致死都不能相信这个儿子,自己竟然死在了这个早就已经被他当做弃子的儿子手里!
“大哥!”凌子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子齐已经抽出了软剑,他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凌帝已经软软的倒在皇位上,还真是致死都没能离开他的皇位呢,是该说这是他的命,还是该嘲讽?凌子宇现在已经没有了想这些的心思。
“传令下去,皇上旧疾复发,驾崩!普天同殇!”
“传皇上遗旨,六皇子聪明睿智,爱民如子,传位六皇子!普天同庆!”
“传皇上遗旨,此时正值天下动荡不安之时,国库紧缺,皇上丧礼和新皇继位典礼,一切从简。”
“传皇上圣旨,国不可一日无君,三日后,新皇继位,普天同庆,减免三年赋税,与民同乐。”一道道圣旨从凌子齐的口中传出,凌子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子齐已经把他想说的话,想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凌帝已死,大势已定,这个时候,先前还站着的官员现在想不跪都是不可能了,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太子殿下亲手杀了皇上,却没有自己做皇帝而是假传圣旨让六皇子做了皇帝,这……虽然他们不是很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是吗?
“大哥!”凌子宇震惊的看着凌子齐,看着站在高台上,威风凛凛夫人凌子齐,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凌子齐其实更适合做一个一国之君,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凌子齐的智慧,其实并不是他能够比得了的,还有一点,他一直都错了,他一直觉得凌子齐没有为君者的杀伐果断,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哥哥,刚才,他动手杀凌帝的时候,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呢,先前,他还那样坚决的想要保护他呢,就算死也要死在他前面的,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做好了所有的事情,这样的凌子齐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哟,看起来很热闹嘛,难道人家来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凌子齐和凌子宇同一时间转头,就看见一个一身白衫,白纱遮面的女子款款走来,如果忽略她刚才的声音,这个女子身上空灵冷傲清越的气质,还真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如此女子应该是天上的仙子,如何能够涉足尘世这冗杂纷乱的喧嚣中?
“你是什么人?”尽管这个女子美得像仙子一样,但是凌子宇仍然能够保持冷静的叱问她是什么人,这点,凌子宇到是让她有些敬佩了。
“本族长就是来看看热闹,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招待我。”好家伙,如果说刚才她那娇媚的笑声只是影响了她的第一印象的话,那这话一出,她的气质还真的就全毁了,完全的毁三观啊!
“家族族长?”凌子宇皱着眉头有些好笑的问。
“哟呵,没想到本族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人前露面,竟然还有人认识,真是本族长的荣幸。”
“你这样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凌子宇轻轻浅浅的笑,熟稔的语气像是认识了多少年的好朋友,彼此已经相熟,相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凌子宇,却是羽晴所不熟知的,本来她以为这些天她几乎已经知道了凌子宇的所有消息,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到现在依旧是一个谜,而对于最近抓着凌子宇不放的羽晴都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是风祁凡他们那些对于凌子宇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了解的人呢?
“不要说得我们很熟悉的样子,奴家心里惶惶不安呢。”羽晴这样子怎么看都是自己做出来的。
“难道我们还不熟吗?你都刻意调查我了,冠华居的势力其实足够你很了解我了。”他煞有介事的说。
听他这话,羽晴心里一惊,随即释然,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事情才真的变奇怪了呢,不过现在的情况真的很让她觉得很无从下手。
“他们都要来了吧?”凌子宇这话,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再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单纯就是在和羽晴客套一番而已。
“嗯。”羽晴自然知道凌子宇的意图,也不加以隐瞒。
“既然他们还没来,那你就继续看戏吧。”凌子宇深深地看了羽晴一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现在还有什么戏是可以看的吗?”羽晴意味不明的看着凌子宇,“真正的好戏还没开锣,你这场戏,其实已经可以退场了,不然,或许后果不是你能够接受得了的。”羽晴像是提醒,但更多的是在警告他,不要在试图做些什么了,没有必要的。
“我这人天生反骨。”凌子宇淡淡的笑,睫毛弯弯长长的,他微微低下头,敛下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羽晴作为这个世界上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