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她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还没跟你求婚?”
听到求婚两字,她才回过神来,望向他的神情,让他知道肯定没戏了。
“你不是说过,你们认识快九年了?这么久了,他还不肯娶你,看来他对你并不是真心的,不如你甩了他,我介绍过别的好男人给你。”
“好呀,如果是你的话,我就考虑。”
“切!”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是钟笑莎打来的,连忙走到一边接听。
“钟姐,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冰点酒吧?有狗仔队在附近,你赶紧给我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见他神色慌张,她立即意识到不妥了。
“有狗仔队跟来了,后门在哪?”他站起身,两眼四顾,她一手拉着他,“跟我来。”
他们前脚才走开,就有两个神色鬼鬼祟祟的男人走进大厅,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快走。”蒋希恩拉着他,快步朝后门走去。
什么叫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下一刻两人都深切体会到了。
“为什么后门也有这么多记者?”
当两人以为可以甩掉那两个记者,安全逃离危险之地时,才踏出后门一步,眼前却闪起一片镁光灯。
伸手挡住刺目的亮光,两人慌不择路地推开挡路的人群,向前跑去。
“上车。”
混乱中,钟笑莎的声音钻进耳畔,聂千云抬头一看,就看到她的车就在路边,于是,拉起蒋希恩就朝那边跑去,钻上车,关上门,一连串动作流畅快捷、形如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们一上车,钟笑莎就猛地踩下油门,将车驶离现场。
成功地甩掉身后的记者们,聂千云才松一口气地脱掉帽子跟墨镜,讨好地朝经纪人笑道。
“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们现在都不知怎么办了。”
“你还笑,我不是吩咐过你,不准去夜店,在家乖乖休息吗?”钟笑莎面色玄寒得吓人,带着浓重的怒气瞥向他。
“我想明天就离开香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就找朋友出来喝杯酒,轻松一下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被狗仔队发现的。”他苦着一张脸,“整天除了工作,就困在家里,我会闷死的。”
“我也不是不给你出去轻松一下,不过,你要找朋友出去玩,就找公司的人呀,你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公司花了多少心机才摆平你们的绯闻,今天这一搞,明天肯定又上娱乐头条了。”
听到她这话,蒋希恩狠瞪了坐在身边的聂千云一眼,后者有些无辜地回望着她。
“不用担心啦,反正我明天就走了,那些记者应该不会去找你麻烦的。”
“我不是说记者,我是——。”
话说到一半,才记起还有外人在,她就没再说下去,只是一想到,当童瑞轩明天打开报纸一看,看到她又跟聂千云的新闻的情景,她就头痛万分。
之前,童瑞轩就对聂千云很有意见,不喜欢她再跟他来往的,现在这一闹,他肯定会生气的。
“你是怕童瑞轩误会我们?”她不说,聂千云也猜出她的心思。
她没回话,只是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睨他一眼,他却笑嘻嘻地道:“说不准这是因祸得福呢。”
如果不是钟笑莎就在前面,听到他这风凉话,蒋希恩肯定会冷笑三声,再加上一记右勾拳给他的。
9心愿以偿
“男人都是那样的,有强敌出现,跟自己争的时候,才会觉得你珍贵,为了不让我抢走你,说不准他会立即向你求婚呢。”他又道。
“是不是真的?”她眼睛闪烁一丝光芒,却又不太确定。不过,心中却希望事实如此。
“你知不知道,你的死穴在哪里?”他一副恋爱教主之态为她分析着。
“就是你太爱他。这也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你把这一切都写在脸上了,所以,你就被他钳制住了。你想反败为胜的话,就一定要出奇招。”
先爱上的人就输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小妹妹,要把男人紧拴在手中,是一种高深的学问。”钟笑莎插嘴道:“要绑住一个普通的男人已经不容易,更别说你要绑住的是一个超级好男人,所花费的心思自然更多了。”
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她深以为然,默默记下他们所教授的招数,融会贯通,以后找机会试验下。
人有时真的很矛盾,好像蒋希恩一直希望童瑞轩会向她求婚,而当他真的向她求婚了,她高兴之余,更多的却是迷惘。
因为,她不确定,他会向发也求婚,是真的爱她,想要跟她度过下半辈子,还是因为聂千云的原因。
正如那晚聂千云所预料的一样,当媒体再次炒作他们的绯闻时,童瑞轩果然暴跳如雷,质问她两人的关系。
她紧记那晚聂千云他们所说的话,以退为进,表面上跟童瑞轩解释跟他是清白的,却又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令他怀疑,加上时不时在他面前流露对聂千云的好感,果然,童瑞轩没多久就向她求婚了。
当愿望得偿后,她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她不知道童瑞轩是否出自真心想要娶她。
“选好日子没,打算在哪里摆酒席?结婚后,你还在这里上班吧?”
忽地,李明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当然,不在这里上班,要到哪里上班。”蒋希恩回过神来,继续抹着桌面。
李明明双手托着下巴,“真是同人不同命,如果我像你嫁得那么好,我就辞职不干,回家当少奶奶了。”
“你以为当少奶奶很容易吗?”蒋希恩不以为然地道。
“虽然,我没有当富太太的朋友,不过那些杂志我可看不少的,她们整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要么去逛街购物,要么去美容院扮靓,要么约朋友打打牌,这有什么难?”李明明眼眸闪着憧憬的光芒。
“这还不难吗?整天不是扮靓,就是购物打牌,这种生活你不觉得闷吗?”蒋希恩反问道。
“这个——”李明明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笑了,“这样说起来是闷了些,尤其以我的性格,如果要我整天对着那班无所事事,只会说人是非的富太太的话,我会疯掉的。”
“所以说,富太太这份工作,也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蒋希恩下着结论道。
这时,一条人影自门外冲进来,来到她们面前,指着蒋希恩的鼻子骂道。
“就是你,我认得你,就是你开错药给我,害我上吐下泻了一天,你这个无良护士,我一定要告你!”
边说,她伸手去扯蒋希恩的衣领,手劲之大,差一点就把她的衣服撒破。
“这位太太,有什么事慢慢说,别这样拉拉扯扯的,你再这样大吵大闹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
见那妇人拉着蒋希恩骂,李明明看不过眼,伸手去扯开她的手。
“好呀,你报警呀,我还怕你们不敢报警呢,我还省下报警的时间,让医管局封了你们这黑店。”妇人毫无惧色,登场撒起野来,对坐在一边的病人道。
“这里的医生都是庸医,昨天我吃了他们所开的药,就又吐又泻了一天,你们还敢在这里看病?小心在这里看病,没病都变有病,小病就变重病……”
“喂!你这女人不要骚扰我们的病人。”李明明见妇人在骚扰病人,急忙走出去拉着她,“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报警抓你,告你诽谤!”
这时,蒋希恩也冷静下来,拿起手机就对着妇人拍照,见状,妇人没再去骚乱病人,而是伸手要去抢她的手机。
“喂!你干嘛用手机拍我?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这狐狸精,折散别人的大好家庭,你不得好死!”
“喂!你别在这里乱说,我什么时候折散别人的家庭?你到底是谁,刚才你就说我开错药,现在又骂我是狐狸精,前言不对后语,是谁叫你来这里捣乱的?”
敏锐地察觉到妇人听到自己这话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蒋希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妇人还嘴硬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