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陆邦严重怀疑何雅青有没有那个胆子。
“不要低估女人,她可以爱你至深,同样也可以恨你入骨,何雅青绝对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轻视女人,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呀!”她只是怀疑何雅青,她的确有那个动机和野心。
“好,我让安斯去查那女人,这总成了吧!”
陆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虽然不相信她说何雅青跟暗杀他的人有关,但为了让她高兴,他还是照做,谁让他爱她呢!
爱她,当然要宠她了!
“哼!别打扰我吃东西,一边呆着去。”
别扭的打掉他捣乱的手,影子赶紧扭头不看他,深怕他看见自己脸红害羞的窘态。
酒店房间中
“砰——”
“该死的陆邦,该死的苏影,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何雅青离开陆氏直接开车去了酒店,在房里乱砸一通发泄怒气。
好在这家酒店隔音效果不错,饶是如此,还是不断窸窸窣窣传出‘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究竟发生事?好好的怎么那么大的火气?还十万火急的把我找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门,被人用房卡打开;一道低沉的男声略带惊讶的响起。
陆迪被她十万火急的电话找来,进屋就看见满屋狼藉,屋内能扔的,能砸的都被砸得干干净净,何雅青还不解气,拿起床上的枕头乱丢,像个疯子似的。
“你来得正好,我决定了,实施B计划!”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陆迪心底一喜,谨慎的问道,“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你不是打算给他一个机会,现在为什么又下了决定呢?”
“哼,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阿迪,我们按计划先杀了他,然后你来继承陆家产业,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我。”
“当然不会,我发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嗯,那人家就放心了!”
“今天你去公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你气成这样,连孩子都不管了。“他看似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则在试她。
因环境使然,陆迪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尤其是女人!还是何雅青这样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人。
“还不是陆邦那个臭男人,他不爱我就算了,竟然还帮着苏影那个贱女人羞辱我,这个仇,一定要用那对奸夫邪妇的血才能报。“说到他们,何雅青浑身就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敢羞辱她,伤她心,就准备好拿命来偿还!
“嗯,我一定会帮你报仇!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陆迪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没一会儿,两人便纷纷倒上雪白的大床上……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
打开电脑接通视频,影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着电脑另一边。
挖人老底是蛇的专长,影子对陆邦那什么兄弟的能力抱着质疑的态度,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让蛇去翻何雅青的老底,看陆邦被暗杀的事究竟跟她有没有关系。
哈,谁知这一查,还真被她查出来了!
“废话,只要我蛇爷出手,要么她没做,只要做过的我一定能把她揪出来。“蛇臭屁的一甩头发,中指一按回车键,影子旁边的传真机立马亮灯,一页一页的资料从传真机里吐出来。
“这些是什么?”怎么尽是些交易金额,这能说明什么?
影子看着手上这几张只有时间日期和交易金额的纸张,有些不了解从这立马可以看出什么东西来?
“说你笨,你还不信,你仔细看看那上面的日期还有交易次数,这些交易金额都是同一个人的户头转出去的,上面的次数是不是跟那家伙被暗杀的次数一样?还有,你注意看收款对象是谁!”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难得逮到机会光明正大的数落她。
闻言,影子仔细看了下收款人那栏,果然发现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吴伟狼?”名字有点熟悉,但以下想不起来是谁!
“吴伟狼,外号断尾狼,是天狼帮帮主的名字,你之前跟他合作过的。”蛇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无意中帮他处理了帮中叛徒来着,难怪我说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呢!”原来是他,那个稳重凶狠的男人。
影子之所以记得吴伟狼,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凶狠的手段,以及那份重情重义的气魄,她向来不愿跟道上的人多做接触,但这个吴伟狼是个例外,给她印象很深。
“你是说何雅青花钱请天狼帮的人杀陆邦,而跟她交头的人就是断尾狼?”
“宾果!你总算长脑子了,天狼帮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会像一群野狼似的死追不放,你还宰了人家堂主,这件事你最好出面跟断尾狼交涉一下,要实在没办法,也只能翻脸了!”蛇神色严肃,眼里却闪过一丝激动。
他心里暗自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老子早就看那群不人不狗的东西不爽了,公私结合,更刺激呀!”
“至于那女人的动机,我现在还没查到,查到了再告诉你!”
“好,我知道了!”
关了电脑,影子脑中还在思索何雅青为什么要置陆邦与死地的原因!
六年她都等了,没理由现在要杀他呀?这其中难道还有别的隐情?看她样子,也是上次见面才知道自己回来的事,若说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灭,那时间上也不对啊?
她思来想去就是没个头绪,刚好,陆邦接了个电话,说陆氏正在施工的工地上出了问题,貌似有工人出事了,他要马上赶过去,她当然也要一起去!
该死!今天真是衰神临门!
先是平常行走的那条马路正在施工,然后倒车回去改道走,又刚好碰上学生中午放学,人山人海,车子开得开不如步行的快;好不容易穿过人海,从另一边的小路绕过去,车子又爆胎,真是祸不单行!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弃车步行,戒慎警觉地护着商界大亨穿过人烟稀少的小马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还引起不少不必要的注目。
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只要过了马路。
谁知一个小男孩的气球破了,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保镖马上草木皆兵地推倒陆邦,快速地掏枪朝气爆声处射击。
要不是影子反应灵敏,一听不是子弹声,回身抱起小男孩往旁一滚,怕他现在已成蜂窝。
不过她也挨了一顿骂,在陆邦的慌张恐惧下,她差点被勒死。
以他紧绷、微颤的手臂。
“真该去关老爷面前上些香火,倒霉得要命。”咫尺真如天涯呀!
影子在心底咒骂着,那群蠢猪一样的保镖,一个个四肢发达,没长脑,看不出人家使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傻傻地掉入陷阱而不自知,搞得她现在陷入困境。
“影子,你行不行?他们人蛮多的。”项充着弹药,安斯蹲在一角以垃圾桶遮掩身影。
他真感觉自己是世上最悲催的人,随便在路上一转都能转到枪林弹雨中来,要换了别人他绝对掉头就闪人,偏偏这人是他的老同学,真是冤孽哟!
“我要不行,你就该开始祈祷。”两眼如寒星,她一枪击毙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该狠心时,她绝对不心软。这是她生存的信条。
“祈祷奇迹吗?”
要命,警察全死光了?这里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人来瞧一眼?
“不,上天堂。”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翻身找了棵行道树一避,子弹如雨直射,看得陆邦心惊胆战,几度欲冲出掩蔽处拉她回来。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暗杀行径,而是铆上了硬干,非要他死无全尸,简直是电影搬上现实。
他们只有三个人,而枪仅有两把,弹药有限。
反观对方是行人海战术,地上躺了一堆不断抽搐的半死人,手中有枪的黑道份子仍有一大票活跃着,连AK四七冲锋枪都出笼了。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之战,一个不小心真要送命。
“苏影,你给我退回来。”该死,子弹险些射中她。
陆邦紧张得站起来,声音颤抖,眼底满是惊恐担忧。
她又开了一枪,头也不回地一喊,“你才给我安分地躲好,我不替人收尸。”
“顽固的女人,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呀!”咻!一颗子弹飞擦过他藏身的墙角。
“你大可放心,我没死之前绝伤不了你。”她冷静的说道。
他还年轻,不怕引爆血管。“你……不准受伤,听到没有!”一颗心悬在喉头,霍笑天忧心如焚。
她在零点八秒间换掉弹匣。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干着急地看她神准地一枪一个,解决不少朝他射击的狂徒。
仅一街之隔,办公大楼就在前方,而他们却被强大的火力堵住了路,无法进入安全的屏障避难,只能勉强出手还击,以预期杀出一条生路。以防有人从背部偷袭。枪,一步一步逼近对方阵营,似要擒出为首之人。
“臭女人,跟我天狼帮为敌,你是讨不到任何便宜。”其中领头的男人是天狼帮的副帮主外号大鲶鱼,他垂涎她的艳色,下手多有留情。朝她隐身的地方开了一枪警告。
“我要保的人,你天狼帮没资格取走。”影子的话很狂妄,一枪击毙他身旁的男人,以示挑衅。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臭娘们儿有几分真实。”大鲶鱼仗着人多,口气狂妄了几分。
“弟兄们,速战速决,杀了这几个人!”
“好,要送命,我成全你。”
话声刚落,一个曼妙身影飞快地攀树一跃,在半空中旋了数圈落地,在人的视觉还来不及反应前滚向一座电话亭,再连开三枪引起错觉。
如同彩虹耀眼,灰色的身影混淆视觉的判断力,轻盈的身形仿佛是千年神鸟飞渡而过,所有人都迷眩其美丽而停下射击。
转眼间,一道人影立于大鲶鱼身后,枪口抵在他脑后。
“你觉得我的实力如何?”
大鲶鱼持枪的手立即高举,豆大的汗珠直冒。“你……你想杀了我?”
“我跟天狼帮素无宿怨,你们也是收钱办事,我不想做无谓的杀戮。”没必要多添个敌人。
“即使你今日放了我,明天我还是要履行交易。”意思要杀了陆邦方肯罢休。
“随你,本小姐的银枪随时候教。”她枪托施压,要他命令手下弃枪。
受此奇耻大辱的大鲶鱼心有不甘地一喝,听从她的胁迫去弃手中武器,眼神含恨地咬紧牙根。
堂堂天狼帮副帮主竟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女子手里,这要传了出去,他在道上将无立足之地,定受众人耻笑他的不济。
“别太自负,女人,小心你的后脑。”他不会让她得意太久,他咬牙警告道。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在后脑勺装个侦测器,提防你的冷枪。”她可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想背后袭击她也是需要本是的,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影子以眼神示意,要安斯和陆邦待在原处不要动。谨慎地瞟视四周有无可疑人物走动。
她不相信天狼帮有江湖道义存在,不使卑劣手段太难得。
纵使一干徒众已缴了械,难保没有在暗处设桩,这件买卖他们似乎是誓在必得,可见买主的出手必定大方,让人甘于效命。
“你不问雇主是谁?”大鲶鱼出声问道。
影子冷冷一讽,“保留些神秘感吧!我不以为你有颗善心。
“你会后悔的。”大鲶鱼确实不会轻易吐露雇主的身份,这有违杀手行规。
“我等着你教我写这两个字。”她会在天狼帮下次出手前揪出幕后主使者。
“自大。”两拳紧握的大鲶鱼想撕去她镇定的嘴睑。
“你打算和我在大街上聊天吗?”她指指他那些等候指示的天狼帮兄弟。他们这样未免太显眼。
森冷的眼一沉,所有的人开始扛着死去或受伤的同伴,在最短的时间内上了两辆货柜车,随即扬长而去。
枪,依然抵在他后脑。
冷静地感受风的流向,空气中除了烟硝味再无杀气,影子这下放心地收起枪,长脚将大鲶鱼四周可拾的枪枝踢远,以防他使小人伎俩。
“我可以走了吧?”大鲶鱼冷声说道。
不顾安斯的阻止,一身冷冽怒气的陆邦在大鲶鱼开口一问时走近影子身边。
影子依习惯性地挡在两人中间。
“影,你没事吧?”陆邦担心的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受伤才安心!
她摇摇头转向大鲶鱼,“你可以走了。”
“这个耻辱我会讨回来。”他狠狠地撂下话,这个女人确实冷艳高傲,他既心动又怨恨。
如此的美人不能为他所有就毁了她。
大鲶鱼作势要走向停在一旁的车,眼尾不时留意要过街的三人,犹豫着要先杀掉买主要的货,还是夺走那条绝艳芳魂。
最后,私心战胜利益,他伸手探取置于后腰的小手枪,朝影子的背开枪。
“啊!我的手。”
哀号抱掌的反而是开枪者。
影子没有开枪,她在扳机轻扣的脆声中推开身侧男子,正欲举枪还击时,有个多事人已先行一步地做了处理。
警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
那群被人调走离开的“蠢老虎”此刻也惭愧地想起任务,飞车赶来收拾残局。
“影,你在找什么?”
见她左看右看,不知在找什么东西,陆邦出声问道。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路旁一棵浓密大树上。“死蛇,你给我滚下来。”
一阵低哑的笑声传来,一道利落的身影跃下。
落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位身材健硕染了一头耀眼红发,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男子。
“喂!我受伤了,谁来帮我擦药?”
真正受伤的人闷声不吭的坐在一边擦药,不小心被树枝划破,肉眼几乎都看不见伤口的某人厚颜无耻的大喊大叫。
“是啊,好大的伤口,要不要帮你打120顺便联系殡仪馆?棺材你喜欢柳木的还是檀香的?花圈多少?礼炮两车够不够……”影子白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蛇一眼。
“哇靠,最毒妇人心啊!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比较安全。”往安斯身边一坐,蛇做出柔弱害怕状,寻求庇护,却引来一阵鄙视的眼光。
“老兄,貌似我跟你不熟!”安斯挪了挪位置,把头扭向另一个跟他一样满身血迹的男人,“我说老同学,这次我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强烈要求支票后面多一两个零。”做白工,多掉自己的身价呀!
他们两人身上这大大小小的擦伤虽然要不了命,满身的血的模样倒是吓晕不少女性员工,尖叫声快震破耳膜了。
总裁办公室里,横眉竖眼的影子冷视不速之客,考虑着该不该先斩后奏把这条臭蛇的皮扒掉,炖成蛇羹给大家补补身子,她真的很想毁掉蛇那张厚颜无耻的痞子脸。
而这边两个男人对峙着,没人理会安斯的叫嚷着要加钱的话。
蛇勾起邪邪的笑容,看在陆邦眼中可是碍眼得很,觉得他虚伪而危险,十足的笑面虎。
不能怪他没认出来眼前这男人就是影子跟他提过的伙伴,谁让他这次跟上次的形象相差那么大,这次是邪魅狂肆,上次那模样简直就是夜场小混混,气质完全不同。
“亲爱的影子,枉我对你一往情深……”
“蛇,你活得不耐烦就尽管继续说下去,恶心我的后果你清楚得很,我非常乐意送你一颗银弹。”反正还剩了两颗子弹,剩得浪费。
他故作委屈地拎起小指一嗲,“讨厌,死相,为什么他可以叫你影……好亲昵哟!人家吃醋嘛!”
呕!好想吐。安斯突然觉得空调坏了,手臂上的寒毛粟得直抖。
“你、管、我——”死蛇、臭蛇,真恶心人!
“咱们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连棉被都给了你,你想始乱终弃不成?”他嘴一厥,满脸委屈,说得跟真的似的。
“赖皮蛇,既然咱们这么要好,我帮你变性吧!你千万不要客气,张开腿方便一次性解决!”她冷不防地朝他下体射了支飞镖。
以蛇的身手自然是轻松躲开。
“啧!最毒妇人心呐!枉我百般疼爱你这只小影子,真是心痛至极。”他恢复男几本色地轻嗟一声,一副受伤不浅的神情。
“少作戏,你太无聊了吗?”来人若是羽毛或尔墨还好,偏是这只笑里藏刀的赖皮蛇,好在他今天没发疯,真是万幸!
表面莽撞无脑是假象,他的骨子里山任何人都阴险记仇,在家受气被欺负就出去算计别人好满足他变态的快感。
别人越挣扎他越乐,搬张小凳配壶茶,外带瓜子、花生地闲坐一旁,不时鼓个掌叫声好,把爬上岸的溺水者一脚蹬下河。
良心是什么他不知道,倒是黑心有一颗。
而且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像乌鸦的羽毛,除非换了新的心。
“亲爱的影子妹妹,没有你的床铺好冷清,快回来帮我暖暖被。”蛇的手尚未碰触到她,她的身子喜地腾空而起。
“她是我的女人,你给我离远些。”醋意横生的男人睑特别臭。
喔!有进展。“不错嘛!小影子,你勾搭上个野男人,想来个三人行吗?”
从他紧张她的程度来看不像作假,既然他真心对影子,那他也没必要强做小人,硬要拆散这对苦命鸳鸯不是,那玩玩总成吧!
“你说我是野男人?”想碰他的女人,死不足惜。眼中燃起杀气的陆邦揽紧怀中的人儿。
“外面的男人不叫野男人叫什么,她可是我的‘内’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当然是‘内’人,他没说错,有人想歪嘛!
“你结婚了?”他愤怒地低头咆向心爱女子。
被醋火、妒火、怒火三重火灼烧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连智商都瞬间变成负数。
就连一旁的安斯都扶额后退,羞于承认这个蠢驴一样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同学。
不耐烦的影子拍拍他的脸要他清醒点。“要是狗屎能吃,他的话八成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给我一个答案。”气疯的男人往往没有理智。
“当然没有,你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安斯在一旁同情地一摇头,可怜地为自己上药。
“真的没有?”还是有点怀疑。
“白痴。”影子没好气地送他一个白眼。
“影——”他冷冽地一喊。
“信他得永生,天堂的大门为你开。”脑袋空空代表纯洁,同时也象征着愚蠢。
她不给他正面回应,因为笨蛋不值得救赎。
得不到保证的陆邦转头瞪视情敌。“滚出我的视线,她和你无缘。”
“喔!你们就有缘?”有缘无缘,就看他成不成全。
惹怒了他,直接回家招来一堆疯子,有缘也让它变无缘,哭死他!
“我们是三生缘定的金玉良缘,红线缠绕至死,无你立足之地。”他连情话都说得蛮横。他的温柔只要她知道,别人,哼!
好肉麻哦!
他的同学莫非叫邪魔附了身,因此心性大变地说起恶心话?手拙缠布的安斯在想哪座庙哪尊菩萨较灵验。
或者该请神父来洒圣水?
不知东西两方的神哪边比较灵?这有点伤脑筋呢!
蛇眼角微挑,嘴角那抹邪笑异常诡异。“影子,你是第一个。”
“收起你的诅咒,我没那么……倒霉。”她瞄了一眼令她有点心虚的男人,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那可不,我该包多重的礼金才显得出诚意?”好苦恼,他没这种经验。
想不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后他们又转到一起了,猿粪呀!
为人兄长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祝福呗!不然真打死那男人,影子不就守寡了,难得有男人有勇气降得住她……也可能是被降住,但终究有人要了不是!青檬那边也差不多了喜事逼近,说不定还能来个双喜临门,或者是三星报喜也说不定,真是喜事连连啊!
“用你的蛇头如何?听说吃脑可以补脑,我还不够阴险变态。”影子说得很淡却惊心,眼神有些骇人。
吓!蛇讪然一颤,“我想我最近可能很忙,别太早当炮灰。”
“大名鼎鼎的蛇爷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小妹要的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礼物而已,反正你留着也是摆设。”再调侃呀!
影子暗讽蛇有头无脑,两人说话像打仗似的,看得安斯兴致昂然。
“小得不能再小?”蛇缩了缩脖子,讪然一颤。
她可真谦虚了。
“慢走呀!不送了。”有胆再留下来吧!她会好、好、伺、候。
斜倚着家具的蛇从容一笑,无视影子下的逐客令,扭头对陆邦说道,“小子,被影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也可以说是你的不幸!但不论怎样,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你要是敢让她受任何委屈,我保证,你会享受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生不如死!别怀疑,我敢说就一定做得到,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砰!”
蛇突然打了陆邦一拳,他触不及防下,被他打倒在地。
“蛇,你疯了!”影子眉头一皱,声音中带着丝丝紧张。
“嘘!影子,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你别管!”这样就心疼的,真是没出息!蛇鄙视了影子一眼。
“理由!”
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陆邦冷眼望着狂妄邪肆的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这一拳,是你六年前欠我的,六年前要不是影子死不肯说出你的身份,还逼我们答应不插手,不去查你们的事,你以为在你那样对她后,你今天还能有命跟我说话吗?记住我说的话,你要敢让影子受委屈为你哭泣,等待你的,绝对不是这区区一拳而已!”
说完,蛇恍若没事人般,瞬间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串葡萄,边走边吃,好像刚才打人撂狠话的人都不是他似的!
“第一个是什么意思?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蛇来搅和了一阵,把清水弄污了才肯收手离去,留下一堆无解的谜团困扰着霍笑天,还把一个药上到一半的安斯给丢了出去。
他不喜欢那个邪魅狂肆的男人,非常地厌恶,因为他了解她所有的一切。
他承认他在嫉妒,嫉妒他们之间的了解,嫉妒他们的亲密,嫉妒他们……
即使知道他们只有纯粹的同门之谊,仍然受不住两人挟刀带棍的熟稔神色,一来一往互相讽刺。
他不是心胸狭隘,可是一扯上她,就忍不住变得小气,不想把她的美好分享他人。
他的、他的、他的……她的一颦一笑、深思敛眉,每一寸藕白的肌肤全该属于他,包括那一颗捉摸不定的心,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那一拳打傻了你的脑子,都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不许瞒我,六年前的事跟我有关,我有权利得知。”他选择了比较重要的问题,态度强硬地质问她。
“你听他疯言疯语,他看你不顺眼,找借口光明正大的打你,这你都看不出来,真笨!”头一转,影子不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瞳。
怕看到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照出她微窘的容颜,以及自己那闪速的眼神。
那只死臭蛇故意来投颗核子弹走人,扰乱她平静的心湖,硬是激起一圈圈涟漪,叫她正视心底沉睡的声音,看清爱情的颜色。
他陷害人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让人抽不了身,两脚直往无边的黑洞掉落。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会好好地谢谢他。
“我不管你们以前的交情有多深厚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离他远一点。”最好老死不相见。
“你有病呀!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要当也是他是她的男人!
“别岔开话题,我要知道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想骗我,否则他刚才不会说出那番话!”他坚持要知道当年的事,或许那才是她真正离开自己的原因。
怔了怔,影子看见他眼底的渴望,知道他要是不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是不会放弃,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来:“六年前,你抱你妈去医院后……”
她从自己被他充满仇恨的一眼深深震撼后,想去医院看看陆母,直到看见他跟何雅青相拥而眠,之后的伤心、雨夜、重病、决心、休学、培训……包括他订婚当日发生的事全部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
这些事全部说完,竟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过后很久,陆邦都紧紧抱着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被迫订婚的缘由他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她也告诉他,自己没事,都过去了!
但他一想到,她孤独的走在大雨滂沱的夜晚,想到她独自承受那么多委屈痛苦,他就好心痛好心痛!
“好了,我都告诉你了,满意了吧!”抹掉眼角的泪,影子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原来把压在心底很久的东西都说出来,会那么轻松,那么舒服!好像重生了一次似的!
“影,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爱她胜过自己,想给她幸福,不让她受任何伤害、委屈,到头来伤她最深的却是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面对她!
“嘘!我现在对你特别感兴趣,别动,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打断他的话,影子神秘一笑,手中多了柄小刀,轻轻一挑,他衬衣扣子全掉到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影,你在玩火。”一股热气自小腹一涌,陆邦眼神氤氲着欲望。
“而你需要冰块才灭得了人。”她收起脸上的笑意,作势要退出他的怀抱。
“太迟了,宝贝,你敢点火就得负责灭了它。”他及时抱住她,不愿离开那具柔软清香的娇躯。
“若我说不呢?你有的是钱,外面多的是女人愿意帮你泻火,不要把我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若是来硬的,只怕他会后悔!
“不许低毁我,你是我骄傲的小女人。”他故意挪动身躯。
“陆邦,你的玩法……不公平。”
“不然呢,我们换个方式。”
“陆邦,你确定你管不住你?”声音,有些颤抖,她视线落到了左边伸手可及的桌子上的某个东西上。
“你很快就会见识到了,我不做无谓的解释!”该死,手受伤了这该死的皮带也开始造反,半天解不开。
突然,一杯冰凉的触感浇在他头上,他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始作俑者,“我需要一个解释!”
该死,这什么东西?粘乎乎的,好恶心……
“火消了?该说正经事了。”
看着他头上挂着融化后的冰棍残渣,那模样却是可怜,却勾不起她半丝同情。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还仁慈了,只给他一杯融化一半的冰棍!
“你……好,这笔账咱们晚上再算!”咬了咬牙,陆邦最终还是拿她没办法,这丫头,就是吃定了自己。
“什么正事?”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抠出来的。
“跟我想的没错,关于你被暗杀的事,的确跟何雅青有关,是她花钱跟天狼帮做交易买你的命,至于原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谁让你没事乱惹桃花。”因爱生恨的例子又多了一项。
爱情这东西,真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毁人于无形!
“真是她?”心里有点震惊。
“我查过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可能不止她一个人;我问你,你要是死掉,受益最大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很关键,答案呼之欲出!
“应该不会吧,小迪一直很乖,没想要接管公司的迹象啊!”
家里那个沉默寡言,乖顺斯文的弟弟会是策划这次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陆邦摇了摇头,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答案,接下来我们只要……”
凑过他耳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全盘计划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陆邦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雪白的病房里,陆邦坐在病床上冷眼看着他面前这个企图拿掉他氧气罩的男人,眼底带着无可置信的痛心。
这是他弟弟,虽无血缘关系却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没想到她却是买凶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
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配合影子等人演了一场戏;这部戏的内容就是他,陆氏集团总裁陆邦因车祸入院,抢救及时暂无性命之虞,陷入昏迷,二十四小时内若能清醒,便无事!
他们都知道,若是幕后黑手是他身边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彻底解决他性命的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他——陆迪!
“你竟然没事!你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你赢了!”收回伸出去的手,陆迪愤愤的冷声道。
“我自问从没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痛心,幕后黑手竟然是他!
“没亏待我?”陆迪瞬间像是个炸了毛的野猫,双眼充血的怒斥他,“这些年我在你们陆家像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全心全意待你们一家人,你们怎么对我的?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不打算分给我半分家产,既然你们陆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让你们陆家绝后!”
“没错,我恨你!恨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拥有你的所有一切,现在既然被你识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的确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我有一点很奇怪,何雅青很爱陆邦,甘心守护在他身边六年,你是怎么让她扭转心意,跟你合作杀陆邦呢?”影子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斜靠在墙上慵懒的问道。
“哼!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如毒蝎,知道你不可能娶她,早在两年前就爬上我的床,我就顺便利用她跟天狼帮搭上线,接下来的事就是天狼帮那边安排杀手了,这次被你了个正着,我无话可说!”
影子深深望了他一眼,问道,“买凶杀人,会坐牢的,你不怕?”
“我……”
“你走吧!”陆邦突然说道。
“为什么?”
陆迪略带惊讶,不解的问道。
“这家伙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心软手慈,你狠心杀他,他还不是要放你一马;你手下的爪牙和你在公司内部安插的人全部被拔除了,就是放了你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这次留你一命,记得感恩呀!”那个人冷酷不会表达,她就乐于帮他一把咯!
“你……”
“你走吧!”冷声下逐客令,陆邦的眼神语气都冷漠刺骨。
陆迪身子一僵,深深的看了陆邦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这么放他走,你不后悔?”
啧啧……手足相残,因爱生恨,还真复杂呢!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若他不及时收手,下次我绝不手软!”言毕,陆邦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雅青,你别难过,我一定会要那免崽子立刻娶你过门。”
“陆伯伯,我……”
话未竟,一阵轻泣先逸出。
低首敛眉的何雅青抚着下腹,清泪如雨地滑下芙蓉面,翦翦睫羽微微颤抖,她拎着绢巾试着眼角,抽噎的神清楚楚可怜,惹人想去呵护。
肌肤如冰雪,柳般细眉,杏眼柔而娇媚,两腮白里透红,小巧的唇形轻颤,纤细的骨架看似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为了达到目的,她今天刻意把肤色化得特别白皙,看起来更加惹人怜惜,与她平日里艳丽四射的打扮全然不同。
在她刻意的营造下,已经成了陆父陆母眼中的好媳妇人选,非常有长辈缘,是众人口中的善良女孩。连带着陆母明知当年是她推了自己一把,也没真的怪她,认为她是不小心。
可惜,天使的外貌下,住了一只恶魔!
“雅青乖,千万别哭伤了身子,陆伯母一定帮你作主。”她的宝贝金孙啊!
一脸喜孜孜的陆母忙叫下人炖汤熬补,一双老眼直盯着她微凸的肚皮瞧。
“陆伯母,你别怪邦哥哥,是我不够娇媚才留不住他的心。”抿着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犹挂在何雅青眼角。
陆迪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没能成功,还暴露了自己,她必须采取别的办法,抓住先机,陆邦父母就是这个先机。
“胡扯,你都有我霍家的子孙了,那些莺莺燕燕哪比得上。”小邦那孩子真是不像话,都有孩子了还不肯给雅青个名分。
她含着泪强颜欢笑。“我怕邦哥哥不肯承认孩子是他的。”
“他敢不承认我先打断他的腿。”严谨的陆父厉声一责,传统保守的他最重视子孙传承,这下有了金孙,他就是绑,也会把那混小子绑上教堂。
他不会让陆家骨血流落在外,受人嘲讽是无父的私生子。
“陆伯伯,雅青知道你疼我,可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人,他已经不爱我了。”她边说边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疼。
“什么爱不爱,你都等了他那么多年,他敢反悔我第一个不答应,夫妻和和乐乐过一生才是最重要的事。”家和万事兴,最重要的是他的宝贝金孙!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垂下螓首。
“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对我和你陆伯母讲,我们都会护着你。”多惹人心疼的女娃儿。
何雅青泪眼婆娑地偎在陆母肩膀上。“我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怎么会?前阵子不是见你们还蛮好的,还一起回来帮我过生日。”陆母眉头微蹙,她颈上的宝石项链还是她送的。
“他……他……”
“别支支吾吾地急死人,那浑小子做了惹你伤心的事是不是?”肯定八九不离十。
“陆伯母,邦哥哥不要我了。”她哭倒在手足无措的陆母怀中。
“不要你?!”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两人发生何事。
星期天原本是全家难得的休息日,陆母正想去找几个朋友打打小牌,谁知门一开就见何雅青站在门外,一脸犹豫。
当场二话不说地带她进门,委婉地问出她的心事,注意力全放在她声称已怀有三个月身孕的肚子。
想当然耳,孩子一定是儿子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嘛!不然她也不会一进门就哭,一脸委屈地说不出话来,一心为孩子的爸辩解。
“他不许我到公司找他,家里的门锁也换了,打电话他不接,我在外面等也不行,他叫警卫赶我走……”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其中有多少真实性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个孩子在搞什么鬼,他不晓得你怀孕了吗?”陆母为她抱不平。
“就是从我告诉他怀孕的那天起,他就不再见我,还托人带口信要我把孩子打掉,我不肯,他……他就不要我……”其实她从未跟他说过,试问,从未发生过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怀孕呢?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同时跟多个男人上床,根本没办法推算出来,其实她是不打算现在说出来的,奈何无意中被何母撞破她多次呕吐,硬拉着她去医院检查,她好不容易才安抚住激动不已的妈妈,思索再三,决定提前来陆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什么?!他居然叫你拿掉我陆家的长孙!”气得发抖的陆父一拍桌子,脸色铁青。
“他说我长得不够漂亮,没资格生下他的孩子。”这句话她永远记得。
五年前,自己满怀希望,满心憧憬的跟他述说自己渴望中的未来,羞涩的说希望能为他生两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而他先是冷冷地说不可能,后来在她不停的纠缠下,他才冷酷地说:“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别污了我的血统。”
那时的她是多么爱他,甘心忍受他心底爱的是别的女人,只盼拥有他小小的眷宠,成为他的妻子,抚育两人的下一代。
而他只用一句话就打碎她的梦,将她付出的爱弃如敝帚,她也看清了他。
接下来这几年,他的冷酷无情不断的踩在她破碎的心上,碎了的心也再难平复,一点一滴的爱全化成恨,她不甘心在他伤了她之后,还能和别的女人厮守到老。
爱越深,恨越浓,除非死之才能解开魔咒。
“他眼睛是长在头顶呀!像你这么温柔娴雅的女孩都不好好珍惜,待会他回来我替你骂骂他。”
“不要呀!陆伯母,他已经嫌弃我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来埋怨他的不是。”她满脸哀求地道。
“他本来就不对,你早该来找我们两老为你主持公道。”可怜哦!一个女孩子默默承受这种折磨;要让老何夫妇知道,又该来大闹一番了。
何雅青轻抚着小腹,“孩子一天天地大起来,我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只说自己最近胖了。”她没跟陆母说妈妈早就知道,要的就是她心底的一分愧疚。
“雅青乖,我会去向你妈妈解释,四十几年的姐妹伴,她会谅解你的无助。”她得赶快准备婚礼事宜。
肚子大了穿礼服不太好看,而且容易让人议论。
“但是邦哥哥他有……他有新的女人。”
陆父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男人嘛!逢场作戏当不了真,你别太在意。”
“是呀!男人哪个婚前不花心,一旦结婚有了老婆、孩子就会收心,你大可放心。”她丈夫不也是风流种,男人嘛,都那样!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心中还有这个家就好。
“陆伯伯、陆伯母,这个女人不一样,当年邦哥哥就是为了她不愿意跟我订婚,她现在又回来了,邦哥哥很宝贝她。”
“什么?竟然是那个女孩。”陆母满脸怒气一喝,当年要不是她,她也不会再医院一躺就是一年多。
“我听说这女人现在是个黑社会的女老大,动不动就拿枪射人。”她害怕地瑟缩身子,把情报上收集来的资料不论真假都说了出来。
“黑社会?!”
“女老大?!”
夫妻俩同时大喊,颇为吃惊地瞠大双眼。
“前阵子在邦哥哥企业大楼里有黑帮大火并,不少人死在她枪下。”何雅青眼露恐惧地抚着胸,好像她亲眼看见那嗜血的一幕似的。
“真的?!媒体怎么没报导?”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她有强大的黑帮势力压下消息,因此知晓的人很少。”她故意说得很小声,似乎怕人偷听。
陆母也跟着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消息打哪来的?怪恐怖的。”
“我有个闺中密友正好是附近一间商店的老板,她亲眼目睹此惨烈情景再转述于我,要我小心别和那女人碰面,以免……以免……”
她没说出口,但听的人都能意会。她这招用得高。
“我说孩子的爸,小邦也未免太糊涂了,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和黑社会的女煞星纠缠不休,这可怎么好。”忧心忡忡的陆母是忐忑不安,生怕儿子有个意外。
“你别穷紧张,他会有分寸。”陆父着向另一个儿子,沉声说道,“小迪,你再打电话去催催你大哥,要他快来。”
斯文秀气的陆迪点了点头,乖乖的听话起身,拨通了大哥的号码,却被提示用户已关机!
他是陆父年轻时为了给陆邦找个伴才收养的孤儿,只晚陆邦两年零七天,这对一起长大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个性截然不同。
陆邦冷酷倨傲,霸道地主控一切,一旦下手,绝不给人留一条生路的冷血无情。
而陆迪阴沉自卑,从小不受人重视地被嘲笑是杂种,因此养成退缩、不敢与人争的个性,不过背地里恨透了霍家的一切。
那天被撞破所有事后,他故意承认自己做了的一切,他赌的就是陆邦重感情的性格,吃准了他会放自己一马,不代表他放弃了心中的仇恨。
“爸,电话关机了。”
“嗯,大概没电了,你等会再打打看。”陆父口气冷淡地说。
“是。”
陆迪刚放下手中的电话,门外响起一阵紧急的煞车声,不一会儿走进一对令人称羡的俪人。
男的冷酷倨傲,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如雕塑般严峻而充满阳刚之气,女的娇媚婀娜,一头紫色卷发充满女人味,魔鬼身材以及那绝美的脸蛋,让人呼吸急促,惊为天人!
“我要娶影!”
陆邦一踏进房门,就抛下这么个重磅炸弹,瞬间,这本来就紧张的气氛,被他彻底炸开锅了!
“我不准!”
“不行!”
“不可以。”
“我不同意!”
陆邦一句话,惹起除了陆迪外所有人的回应,陆父的呵斥,陆母的慌乱,何雅青的惊叫,影子惊讶后的拒绝!
“影,别跟着捣乱!”把她拉到身后,陆邦独自面对父母,再次坚定的说道,”爸妈,我要跟影结婚!”
“我不准!你要娶她,除非我死。“陆父本来就不喜欢儿子在外面找女人,还是个黑社会女老大,更加不行!
“小邦,你要是跟她结婚,那雅青怎么办?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你总不能抛弃她们母子不管吧!”陆母采取怀柔政策,希望能动摇儿子的决心。
“不可能!我根本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就是怀孕了,也不是我的种。“陆邦冷眼一瞥,转而温柔的看着影子说道,”要说有孩子,也是影有,除了影,不会是别人!”
“你没碰过雅青?”陆母惊呼,那她的金孙呢?
陆邦点点头,沉声坚定的说,“我有洁癖,那种被人用烂的女人我不屑碰之。”
了解儿子性格的陆家夫妇满眼怒火的望向坐在一旁的何雅青,面色凝重的陆母问道,“雅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邦说他没碰过你,那你怎么会……”
“很简单咯,野种呗!有人想随便弄个孩子回来说是你陆家的种,另一方面出高价买你儿子的命,这样一来,那个孩子不久可以正大光明继承陆家的家产了。”影子插嘴说道。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外面还很多事等着她去做,还有好几个通告要赶,她要是突然失踪,她的经纪人会疯掉。
“雅青,这是真的吗?”看着何雅青那震惊的神情,陆母已经知道了,除了痛心还是痛心!
她对她那么好,她却处心积虑算计陆家,谋杀她唯一的儿子,她心痛,心寒!
“对,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是我栽脏给他的。”每个人眼中的鄙视和轻蔑,逼得何雅青无法招架,蛮横的千金小姐崩溃了。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地指责她,“你太卑鄙了,妄想周家养个野种,真是心毒如蝎。”
“是,我是毒蝎子,但这一切是谁逼我的?是你,还有你这只狐狸精,陆家的少夫人应该是我的。”何雅青怨恨的指责每一个人,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再加上三个多月的身孕,体能的负荷几乎达到极限。
“雅青,不要这样。这些年来,伯母尽量撮合你和小邦,可是到头来还是捉不住他的心,你能怨什么?”陆母痛心的好言相劝。
“为什么不能怨,我爱了他那么多年,陪了他那么多年,结果在他眼里,我连根杂草都不值,我能不怨吗?”何雅青竭力的嘶吼着,眼底全是怨恨。
“没人勉强你,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怨得了谁。”陆邦丝毫不同情这个害他跟影分离六年的罪魁祸首。
“你太过分,你……”
一阵晕眩笼罩住她,黑暗随后来到,何雅青跌倒在沙发上,满眼怨恨的扫过陆家每一个人,“你们都给我记住,这笔账,我何雅青一定会跟你们算!”而后,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离开陆家。
“唉!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怎么会……”陆母突然间老了好几岁,嘴里反复的念叨这句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是当女儿疼宠了六、七年,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叫她怎么不伤心难过。
“早在她六年前推你到马路中间嫁祸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要不是你们无节制的溺宠,她哪会变得那么丧心病狂;她的错,你们要付一半的责任。”一味的溺宠,将一个徘徊在悬崖边上的人推入无尽的黑暗,谁的错?
若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何雅青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曾经的她,虽骄纵野蛮,却也没坏到这个地步。
“六年前真是她?”
“什么?雅青那丫头推你到马路中间?”
陆邦父子同时惊呼出声,眼神在影子和陆母之间打转,等着她们给自己个答案。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你们闲着我可是很忙的,陆邦,你走不走,不走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走。”救场如救火,她忙着呢!哪有那些个火星时间给他们讲故事。
“喂,我说你可不可以再坑爹一点?这一刀上去几寸,你就出名了,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啧啧……多牛!”
影子边给大腿挨了一刀的陆邦包扎伤口,边嘴不饶人的嘲讽他,只字未提她看见浑身是血的他被送到医院时,那担心失魂的心情。
陆邦心里也窝火,这好好的一个星期六,他打算出门买点影子喜欢吃的食材,想着晚上做饭给她吃来着;谁知车刚开没多远,竟然爆胎,他下车打算打车去,刚好看见弟弟陆迪,他说有事跟自己说,陆邦也没想其他,直接就上车搭便车了。
谁知车子开到一半,陆迪突然转弯上了高速,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大,手中多了一把刀,猛地朝他刺过来……
触不及防下,陆邦的胳膊挨了一刀,接着两人扭打成一团,陆邦突然看见前方要跟一辆大卡车撞上,赶紧松手掌控方向盘,就在这时,陆迪一刀朝他下体刺来,好在他反应快,屁股抬了抬,才刺伤了大腿,否则……
而后他趁转弯的空挡,直接跳车,紧接着就看见前方三百米左右,发生一场剧烈车祸,一辆豪华轿车冲撞大卡车,车主当场失救而亡!
“我没想到小迪会突然要杀我。”
“那是你笨,事情都明摆着是何雅青跟你那蠢弟弟联手要你的命,你还眼巴巴的自己凑上去找死,怪谁?”幸好没事,想到他差点死掉,她的心跳现在还没恢复正常规律。
“我以为他悔改了!”这也是他希望的。
“狗改得了吃屎,母猪会爬树,他都不会悔改!也活该死无全尸。”要是那该死的陆迪没死,她揍也要揍死那该死的东西。
这就叫恶有恶报,死无全尸呀!活该!
“我说那个谁,你是没见到,这女人一听你出事时的反应,我的车油表差点没被她飙破,回头你记得赔我一个新的。”蛇看不惯某人的口是心非,顾不得还在跟嘟嘟‘厮杀’扭头把某人卖掉。
“啊——死小孩,你竟然把我打死了。”
“自己笨,不会练绝技,活该,哼!”某个姓乐的小屁孩很臭屁的说道。
“老子不信老子打不过你,来,继续!”
“来就来,谁怕谁!收拾你,小爷跟玩儿似的。”
竹子正坐在沙发上排塔罗牌,也不知她看见了什么意思,突然眉头一皱,对陆邦和影子说道,“你们选个日子把婚给结了呗!”
这次要是不结,就得两年以后了,她不能说太多,但提示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要!”影子一口拒绝。
陆邦脸一沉,冷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我要跟乐青檬那懒女人还有竹子姐一起结婚,三对一起上教堂比较有气势。”这是她们很多年前就约定好的,正好可以用来当逃避结婚的借口,她当然要坚持了。
陆邦被她这个理由噎得半响没发出声音,再次被她的逻辑打败。
气势?
“结婚要什么气势?又不是打架,人越多越好。“陆邦郁闷了。
“不行,我一诺千金,一定要跟她们一起结婚,那是我们的约定!”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耶!
“那还要等多久?”陆邦心里着急啊,乐青檬跟白希竹两人,一个懒,一个邪,嫁的出去才有鬼。
也不知影子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什么,他脸色立马多云转晴,不继续逼她结婚的事了,要他知道这一拖,竟然发生那么多事,他就是绑也会把她绑去结婚。
唉!
天意!
竹子看着被影子忽悠过去的陆邦,心里暗叹一声,摇了摇头,为他的未来默哀,她几乎可以预见,这个男人在影子魔爪下的凄惨生活!
不过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这个看戏的更是没意见!
不过这事,只要他们愿意就好,若是晚点结婚也好,说不定她们三个还真能一起进教堂也说不定呢!
陆邦那边的事情总算查清楚了,何雅青丧心病狂的再度跟天狼帮联系,出高价让他们杀掉陆家所有人,当然包括影子在内;陆父早就跟何父何母说了这件事,他们心痛之余,当即断了何雅青的经济来源,停了她所有的卡,还让她去投案自首。
何雅青当然不愿意去,逃跑掉后勾搭上了受伤的大鲶鱼,两人合谋想杀掉影子跟陆家人,好在影子早就跟天狼帮帮助断尾狼沟通过,还给了他一堆大鲶鱼的犯罪证据,断尾狼当即废掉了大鲶鱼的天狼帮副帮主身份。
被废掉的大鲶鱼把怒气全部撒在何雅青身上,让她去接客,给那些最底层的小混混、民工玩弄,两个月后被找到的时候,她精神已经崩溃了,现在还在疗养院接受治疗,连何父何母都不认识。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四个月后——
“什么?你要离开?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去多久?”
面对影子突然丢过来这个炸弹,陆邦立马戒备,紧张的问道。
“呃……这个,时间什么我真的不确定,但我必须要走,青檬现在很需要我。”她也不想离开他,但是现在的青檬跟嘟嘟更需要她,她必须去!
两个月前,青檬突然带着嘟嘟离开,谁也不知道她们母子去了哪里,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出去散心,但她却无意从嘟嘟口中得知,青檬竟然怀孕了,现在她身边没个人照顾,她一点也不放心。
她那脾气也不会回来,要是让别人去,估计她转个身就闪人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她自己去。
“我也要去。”陆邦毫不犹豫的说道。
已经习惯了每日有她相伴的日子,陆邦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跟着她!
“别开玩笑了,你的公司怎么办?”不可否认,听见他这句话,她的确很开心,但现实毕竟是现实。
“傻瓜,公司又不需要我天天坐镇,有事情可以直接网络解决,没什么比你更重要,要是你这一走又是六年,你叫我怎么办?”陆邦使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坚决不放她走,再说,他也不放心呀!
拗不过陆邦的坚持,加上自己也不想拒绝,影子就陪着陆邦把公司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两人合伙把安斯和陆奇给坑回公司坐镇,两人安安心心出国找人顺便放假旅游去,留下唉声怨道的两人天天在办公室咒骂陆邦没良心!
不久后,蛇他们一群人跟安斯陆奇,都经常收到陆邦跟影子寄回来的照片,照片里,他们时而在巴黎铁塔下,时而漫步在纽约街头,时而出现在夏威夷海滩,或是畅游爱情爱的完美风光……
总之,幸福无限,他们玩得很开心!
故事,还在继续!爱情,还在延续!幸福,一生相随!此情,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