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勃然大怒,拔剑就向大牢奔去,我跟红菱步步追赶。
大牢外面喽啰与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战成一团,骡子赫然就在当中。
“都给我住手!”一品红大声一吼,厮杀顿时停了下来。
骡子神色有些不自然,脸也扭向别处。
“这不是骡子兄弟吗?怎么一天没意见,就反水了,回来屠杀自己的兄弟?”一品红单刀直入,气呼呼的问道。
骡子见藏不住了,干脆走出人群,抱拳笑道:“大当家,莫怪兄弟无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良禽择木而栖,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
一品红眉头紧皱,厉声大骂:“放你妈的屁!你在山寨不管是老当家还是我对你怎么样?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
骡子嘴角一撇,似乎很是不服气,冷冷的说:“大当家,你对我是不错,可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有心跟你亲热一下吧,你正眼都不瞧我,乌勒楞王爷则不同,一下就送给我好几个美女,那个爽啊。”
听了骡子的话,别说是一品红了,我也暗自气恼,这是什么玩意啊,居然还对一品红心生贪念,简直是不自量力。
果然一品红脸色大变,愤恨不已的骂道:“你个骡子这是个畜生,就他们知道交配,为了几个女人你就这样忍心杀害自己的弟兄?你还有点人性吗?”
骡子仰天大笑:“大当家,我再最后叫你一次大当家,我奉劝你还是听我的劝告,跟乌勒楞王爷合作,我还可以在王爷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如果你愿意当小的话,我骡子还可以让你做个小妾。”
不等一品红发作,我就忍不住了,不撒泡尿照照子自己的样子,居然要娶一品红?
“骡子,我非礼你祖宗!还敢跟本公子抢女人,就连你的主子乌勒楞见了我也得让我三分!”我怒气冲冲的骂道。
一品红也是冷哼一声:“骡子,你胆大妄为,老当家在天之灵也不会饶了你!”
骡子怒极反笑,回击道:“老当家,简直是笑话,那个老东西至死也没告诉我宝藏的秘密,老子才一狠心,多捅了他几刀,他在天有灵怎么一直没有来找我报仇!”
我和一品红同时怔住,果然老当家的死与骡子有关。难道骡子早就是乌勒楞派来潜伏在山寨的奸细?可是乌勒楞上次听柳莺说起宝藏的时候,明明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早就知道?
一品红声泪俱下,破口大骂:“骡子,原来老当家是你杀的,我要杀了你,为老当家报仇!”
一品红说完拔剑就向他刺去,一把拦住了她:“夫人,让我来,我说过替你完成这个心愿,也算是对老当家有个交代。”
一品红含泪答应了。
“骡子说说吧,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
骡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当初上山的时候,大当家无意之中说起过,说是奉了什么宗主的命令才装作马匪在此落脚的,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劝过他,跟弟兄们找到宝藏各自分了,弟兄们也好下山各自按个窝,过几天太平日子,可他就是不听!”
我一下明白了,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宗主应该就是柳莺的师父,可是乌勒楞又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所以你才杀了老当家的,对吧!”我一下拔出长剑,剑尖直指骡子。
“不错,也就是那次下山,我遇到了乌勒楞父子,他们好像也知道得知了宝藏的秘密,这次前来寻找常大山,他们承诺给我一成的宝藏,总比跟着常大山拼死拼活的强百倍。”骡子的话,一下证实了这其中的疑问。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自从那以后,骡子肯定就是潜伏在山寨伺机寻找宝藏的秘密,可是他为什么最近才动手?难道是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骡子,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动手?难道这些年你就一直没有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我好奇的问道。
骡子冷冷的答道:“反正你们也活不过今晚,告诉你们也无妨,乌勒楞王爷有令,我自然是随时听从他的调遣。”
“哈哈,骡子,你简直是大言不惭,就凭你们几个人,还想跟整个山寨为敌,简直是痴心妄想!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拿下!”
我一挥手,红菱早事先埋伏好的喽啰,呐喊着冲进大牢。
骡子冷冷一笑,挥刀径直向看守砍去,大刀所到之处,人首分离,血肉横飞。
黑衣人甚是勇猛无敌,不多时大牢的守卫都被砍倒在地。
一品红脸色大变,有点沉不住气了。
“哗啦”一声,牢门被黑衣人打开,大牢里的犯人喜不自胜。骡子大喝一声:“掩护自己人,撤退!”
我冷冷一笑,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撤退?
“还等什么?给我杀!”我大喊一声。
身着青衣的犯人,顿时各自扯掉身上的绳索,拔出匕首狠狠的向前来营救的“同伙”刺去……
骡子惊得目瞪口呆!
一品红冷然一笑,眼里的杀机毕露。
说话之间,闯入大牢的黑衣人由于猝不及防,被杀伤大半,骡子奋力还击,但终因寡不敌众,渐渐不支。
我大手一挥,喝退了众喽啰:“都退下吧,让我来收拾他,为兄弟们报仇!”
众人“刷”的一下退了下去,但仍旧持刀全神戒备。
“骡子,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老子就送你上路。”我怒目相向,恶狠狠的说道。
骡子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轻蔑的笑了:“谁先死还不一定,你有屁尽管放。”
红菱见骡子出言不逊,一下拔出长剑,窜了过来,被我一把拦住:“红菱,别急,让我来先问问他。”
红菱点头,躬身退向一旁。
“骡子,二当家是你刺伤的吧?”我突然问骡子,意在攻其不备。
骡子虽然脸色一变,却是连连摆手,矢口否认:“不是我。”
我故意大笑起来:“骡子,你别狡辩了,二当家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干的!”
骡子呆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的说:“是我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拔剑而立,郑重的说:“骡子,认账就好,冤有头债有主,你拿命来!”
我爆喝一声,长剑赫然击出,直直的向骡子刺去,虽然对剑法不是很熟悉,但在军校还练过刺刀,对付骡子这样的三流高手,也足够用了。
骡子斜身躲过,手里的大刀瞬间挥出,带着呼呼风声,向我面门砍来,我忙挥剑相迎,受伤的伤口一阵刺痛,身子也顿时一个趔趄,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公子,小心!”一品红与红菱几乎同时惊呼。
骡子冷哼一声,嘴里喃喃自语:“妈的,让你们心疼野汉子,老子非让你们当了寡妇不可。”
“骡子,你别逞口舌之快,小心你的裤裆!”我不等说完,手里的长剑迅疾的向他的裤裆刺去。
骡子的身手倒也敏捷,一个旱地拔葱,稳稳躲了过去。
我暗自冷笑:“刺你的眼睛!”长剑带着“哧哧”响声,径直向骡子的眼睛扎去,由于骡子听到我的呐喊,早有防备,这两招都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骡子,又是裤裆!”我虚晃一招,虽然直向他的下盘,却是深藏后招。骡子又是故技重施,旱地拔葱,“噌”的一下跳起来。
我手里的长剑却是由上而下,直削他的面门,“扑哧”一声,骡子被刺中脸颊,鲜血直流。
他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你,你刷诈,不是攻下身的吗?怎么砍我的脑袋?”
我大笑起来:“哈哈,骡子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老子跟你打架又不是跟你闹着玩,还跟你讲江湖道义不成?”
一旁侍立的喽啰都哈哈大笑。
“就是,奶奶的,公子是要你的命,又不是哄着你玩。”
“自己笨,还怨别人,真他妈搞笑。”
“活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才过瘾,公子,别跟他客气,杀了他!”
骡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堪,愤愤的说:“来吧,看谁杀了谁!”
我默不作声,只顾全身戒备。
“呀!”
骡子爆喝一声,大刀再次裹挟着呼呼风声,向我砍来,我不想跟他硬碰硬,毕竟受伤的手还是经不起他这凌厉的一刀。
我身形急转,手里的长剑却是丝毫不慢,不等骡子身形落地,一招回马枪,直刺骡子的前胸。
骡子已经是倾尽全力,早收不住了,身子重重的栽倒在我手里的长剑之上。
“扑哧”一声,这次刺中的是骡子的要害,长剑一下贯穿了骡子的前胸,从后边穿了过去,“普通”一下栽倒在地,气息皆无,应该是死翘翘了。?
我大汗淋漓,手心里鲜血直流。
“公子!”红菱见我的手心再次出血,一下失声惊叫起来,一品红也飞身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哑然失笑,对一品红说道:“夫人,我没有食言吧,终于给老当家和二当家报了仇!”
一品红的脸一下红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我们俩的赌约,她这次是彻底输了,就等着乖乖听我的吩咐吧。
见一品红欲语还休,我不紧禁挑逗她说:“夫人,可要记得咱俩的赌约啊。”
一品红的脸更红了,红菱则是一脸疑惑,惊讶的看着我。
“公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调笑。”一品红假装嗔怒,却是一脸的心疼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