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喜喜不自觉的踉踉跄跄后退两步:“是吗?!你迟早会知道有些威胁你是承受不起的!”
“我等着那一天。”
顾亦琛要多漫不经心就有多漫不经心。
楚喜喜狠狠跺脚,拿着包包就要出去,然而,男人长腿一迈,挡在了她的面前。端起桌上的咖啡,举到楚喜喜头顶,倾贯而下。
洁白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楚喜喜的长发黏黏的粘在一起,精致的妆容被咖啡汁溅到,花成一团,她尖叫一声,踉踉跄跄的后退。甚至连狠话都没有记得撂下,疯了一样的冲出会议室。
“亦琛……”
楚欢欢微不可见的皱起眉头,话还没说,就被男人拉过,在她的嘴角轻轻的印下一个吻。楚欢欢没有挣扎,任凭男人长舌挑逗,长驱直入,搅动着一汪春水。
隔得那么近,她甚至能够数清楚顾亦琛眼睛上的睫毛根数,那琉璃似得眸子,染着笑意,却没有一丝人气。
顾亦琛。
买下她灵魂的恶魔。
她不能逃避,只能沉溺。
唇齿间的交缠更甚,顾亦琛的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滑动,刺激着她一次次张开唇瓣。
“唔……”
舌尖被挑逗起来,带入云霄,又被男人情色似得咬破。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而鹰一样的男人却像是受了刺激,拦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紧了。狠狠的,不留一点间隙,加深这个吻,大有要把她一口吞下的意思。
良久,直到楚欢欢快要窒息,顾亦琛才放开手。任凭她如同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会议室的人全部都呆住了,似乎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这么大胆在他们面前上演火辣的一幕。
还是秘书反应的快,悄悄的挥手,示意众人全部退出来。
不片刻,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空荡荡的。离开时,众人还帮着把房门掩上。顾亦琛看也没看,只是扬起的嘴角弧度更甚。
“我的angel,想我没?”顾亦琛几乎将小女人整个禁锢在他的怀中,下巴搭在楚欢欢的肩膀上,每说一个字,都有暧昧的风摩擦着楚欢欢的肌肤,让她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来我的安是有了前夫就忘了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指尖抚摸过女子被咬的红肿的唇瓣,指腹轻柔。
楚欢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把握住男人游离在她身上的手:“你……你……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我。”
也许是楚欢欢的紧张取悦了他,顾亦琛终于放开了她,转身拉过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当然会帮你。但是,前提是你只能是我的安。”
楚欢欢顺着男人手往上看,只看见银古底里的西装袖口,精致华贵镂花纽扣,再顺着望下去,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根雪茄,悠悠的将指尖向上扬起,那支雪茄含于性感的唇齿之间被点燃,烧出欲望的火焰。唇瓣间的吐出的烟雾袅袅的散开,将男人的精致的脸都藏匿在模糊中,唯独那双没有生机的眸子,依旧透着精光,如同鹰的眼,透着势在必得的残酷楚欢欢低下头,雪白的脖颈练成好看的线条:“我永远只是安。”
“是吗?那我帮你弄死萧夜如何?” 男人抖动修长指尖,雪茄的烟灰簌簌而下,桃花眸子在烟雾缭绕中闪烁,波光滟潋出一种窒息的笑意。
楚欢欢一震,那一瞬间,她似乎整个人已经被看透。
还不等她想出个对策,顾亦琛再度靠近,挑起她的下巴,咄咄逼人的重复:“既然你那么恨他,我帮你下手杀了他怎么样?”
“不!”楚欢欢条件反射似得反驳,勉强的挤出个笑容:“亦琛,你答应了我的,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顾亦琛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很认真的询问,要不要他出手杀掉萧夜。
楚欢欢很清楚。
这个男人永远可以前一秒笑着,下一秒出手。当初,她亲眼看见过这个男人温柔的一枪毙了和他作对的人。她太清楚面前的男人是有多可怕,可她还是去找了这个男人,用灵魂,换来这个男人的帮助。
顾亦琛的笑容顿了一秒,片刻就从容的再度笑起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楚欢欢抿着唇瓣,不敢说话,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令人窒息。好半响,顾亦琛才打破这个沉默,轻笑着温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字叫做安吗?”
楚欢欢摇了摇头。
“安是angel的简写,那年午夜你敲开我房门的样子,真像个天使。angel集团是属于你的,你只需要放手大胆的玩,只要你还是我的angel,你就是捅破了天,我也会帮你撑住。但是,我绝不容许,我的女人再玩苦肉计!”
“我有那样做的理由。”
当初她因为不懂得假意示软而一再的吃亏,现在她也想要让楚喜喜尝一尝被所有人都误会的委屈。
“我想要让她尝一尝我曾经所经历的一切。亦琛,你不会懂的。”
那种痛苦和疯狂,顾亦琛怎么会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顾亦琛微微眯着眼睛:“三年前,你赤裸着身体敲开我的房门,我对你说过,我们是同一种人。楚欢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我更加懂你。”
三年前楚欢欢有些恍惚。
思绪渐渐的飘远,回忆铺天盖地袭来三年前,洛杉矶的上流晚宴,聚集了世界各地的豪贵,那天是她从疗养院出来的第十天。唐傲辰在美国的朋友也收到了宴会的邀请帖,本着带她出来散心的意思把她也带去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晚宴极尽奢华,漂泊在海岸的游轮上纸醉金迷。她看见了传说中的男人……顾亦琛。穿着简单的衬衣,坐在最角落,端着红酒杯笑得迷离。
夜幕降临,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来来去去的没有个安宁。
她就静静的看着,心里面却忽然冒出了个大胆的计划。
半夜,她躲避了船上的保安,敲开了顾亦琛的房门。
“谁?”
房间里全是糜烂的香味,楚欢欢很清楚,那种香味是源自于什么。
她却没有吭声,咬牙再度敲门。
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房间里如她料想一般根本不止顾亦琛一个人。三三两两赤裸的美女,带着厌恶的目光看着她,充满了鄙夷。
顾亦琛优雅的依在沙发上,饶有趣味的看着敲开房门的她。奇异的没有开口询问陌生闯入的楚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