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冲着李玉很不自然的笑笑,说:“你这个镯子很漂亮啊……”
估计李玉也没有想到我会戴不进去,本来恢复冷漠的脸又有了一丝“动容”,我正巧看到他两腮上的肌肉微微的向上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也许想笑但是出于礼貌没有笑吧。
镯子这个东西在制作的时候都是按照一个大众的尺寸来设计的,也就是说,只要是手腕的粗细度属于正常女性的范围,就一定没有什么问题,这也就说明了,刚刚我的手腕的确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超标”了呢?难道是因为过去的日子里见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没有什么对比性?
该死的小太,每天至少有两顿饭是和他一起吃的,怎么就不提醒我着点,记得每当我特别的暴饮暴食看的珍珠翠玉目瞪口呆的时候,我们的太子殿下总是坐在一旁高高兴兴的看着我往嘴里塞或者捂着肚子感叹有多撑,最多偶尔像对待小宠物一样摸摸我的头说声我们的晴月真厉害之类的话。
呜呜呜,看今天,丢大发脸了。
我在心里哀嚎着,表面上很是从容的对着李玉说:“嘿嘿,你的镯子真好看,这样好了,我带回去慢慢的欣赏欣赏,听说镯子要在主人的房里摆上一段时间比较好,凡事凡物都有一个适应期嘛,要戴的话也不急于一时……”其实我知道,鬼才相信这话呢!
李玉似乎已经习惯了我总是“厚颜无耻”的掩盖着自己的缺点,波澜不惊的看了我一眼说:“晴月,恕在下冒昧了,我并没有说要将镯子送给你,这个是时间稀有的宝贝,在下不才也是花费了相当的人力物力才得到的,所以想自己收藏。”
我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尴尬一次的真实含义,让人又气又恼,有想哭又想爆发出来,我拿着这个世间无二的珍贵的镯子,画面再次定格,然后慢慢破裂。
我想问问这位李玉公子,既然不送给我,那么特意拿出这个镯子来是为了炫耀吗?我想不通也没有兴趣想啊。
慢慢的将镯子装进锦盒还给他,我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脑袋,强烈的压制着由内向外扩散的怒火以及说不上来的一种委屈,勉强开口说:“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我看我该回宫了,要不然太子殿下可能会着急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大不了我离得远远的,省的闹得自己不痛快。
“晴月生气了吗?”
我故作端庄实则憋气的瞪着腿上锦缎的花纹,一句话也不想说。
忽然一只手被李玉抓住了,我抬起头用目光瞪着他看看他要做什么,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锦盒,此刻正将镯子往我的手上戴。
我赶紧的挣扎,同时提高音量对他说:“你要做什么?我戴不进去的!”这个家伙到底要干嘛,明明刚刚都已经看到了我戴不进去,现在还要拿着我的手往镯子里面塞,敢情不是他的手不疼是吧!
李玉带着一丝坏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的手放到了嘴边亲了一下,在我发呆的时候,顺顺利利的将镯子套进了我的手腕上。
我惊讶的“咦”了一声,忘记了问他刚刚的非礼动作,好奇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说:“你是怎么弄进去的?”
李玉轻轻笑了一声,开口说:“晴月猜猜?”
我一把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低下头摆弄着镯子说:“爱说不说,我还没兴趣知道呢,不过还要请李侍郎一会儿别忘了把镯子摘下来,要不被我不小心弄坏了您的心肝宝贝可就不得了了。”
李玉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坐在我旁边说:“只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没想到晴月居然这么不禁逗。”
我……障眼法?不禁逗?
我赶紧侧目看向李玉,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我在想你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冰山一样的李侍郎呢?怎么通过接触我发现你其实表情很丰富呢?”
怪了怪了,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还是说大家都没有认清楚这个家伙的本质?
李玉再次很是见怪不怪的笑了一声,脸马上换了一个严肃的神情说:“是这个样子吗?”
我忍不住拍手:“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特别的像冰山!”
李玉马上又变成了淡笑的模样,盯着我说:“现在呢?”
我撅起了嘴说:“其实我发现你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所以我决定以后不叫你冰山了。”
然后把手往前一伸说:“你快拿下来吧,我一会儿就要回宫了。”
李玉只是顺势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个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刚刚也只是在和你开一个小玩笑而已,谁叫你喊我冰山呢?”
我再度气结:“这么说,你知道冰山是什么含义喽?”
“当然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词,从字面上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了,你实际是在指我的性格冷淡吧?”
我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一直自以为很巧妙的让他接受了自己的外号,没想到人家只不过是在哄着我玩罢了。
我哼哼着:“真想不到李玉你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
李玉听到后伸出一只手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晴月,两面三刀不是随便形容一个人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揉了揉并不疼的脑门,使劲甩开他说:“李大侍郎,你可不可以礼貌一点,难道说对每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你都这个样子吗?”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其实他很有做花花公子的资本呢?更甚于笑面虎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玉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正了正神色说:“我只对你这样。”
我撇撇嘴,“切”了一声。骗谁呢?!还当我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吗,给个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