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馆过了一夜,我们准备从汪洋乡出发赶往琦玉村,从路人口中得知,琦玉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他地处于汪洋乡西面的群山之中,是一个完全不被人们所关注的地方,当年划归汪洋乡,也只是一次形式上的上报与审批而已,这似乎并没有给村子的存在带来太多的影响。
琦玉村之行
(9月23日)
秋天清晨的阳光温煦而且明亮,阳光中流动着一种让人沉醉的香甜,对于大山里的人们来说,秋天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一个季节,除了气候上秋季有较为舒适的温度,丰收的喜悦也足可以让他们狂喜,大山里枯黄的落叶翩翩飞舞,与常青树的葱翠应和在一起也另有一番风味。
虽说如此,走在宽一米有余的黄泥山道上,一种莫名的不安却如同瘟疫一样在我们的心中不听话的蔓延肆虐。
“喂,家宇!你也梦到了吧,那张脸。”我实在耐不住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所以,随口问了一句,恐惧与寂静似乎是天生的搭档,我急切想要打破这可怕的沉寂,仿佛黑暗与寂静的夜里,周围的世界随时会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出现又迅速的消失,就像梦中的树冠一样。
“啊,是啊。”他用沉重而严肃的语气接着我的话回应道,“恐怖就不用说了,她的脸上有一种从每一个死者的脸上都看不到的悲哀和怨恨。”
“她是人吗?”我自己都为这句话的出口感到莫名的不可思议,“那张脸,那种可怕的杀意和眼神?”
家宇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也许他觉得根本无话可说,经过接近四个小时的步行,走过无数个上坡下坡,琦玉村村界一条弯弯的小河迅即进入了眼帘,远方林木间升起的袅袅炊烟盘旋在林子的中央飘飘荡荡,很美的一幅乡村野景。
“好美啊!”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了,晴晴和露露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确实,在这个已经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还能够见到这样朴实美好的景象,确实不易。
我们沿着小河一步步前行,一座古旧而沧桑的石桥静静地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一棵十几年的柳树在河塘边迎风抖动,旁边一头老牛正慵懒的躺在河滩上晒太阳,头上的耳朵还不时的摇晃着协同身后不停鞭甩着的尾巴一起驱赶着身上的昆虫。
自古只有新人笑,何曾听闻旧人哭,此情紧随君恩断,此爱偏留苦断肠,仍愿随君天涯迹,泪恨绵绵无绝期……
慢慢地靠近,我觉得耳边隐隐传来这样一段熟悉的歌声,凄婉而哀伤。凝神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正蹲坐在那棵柳树上,两手抱着双腿悠悠的唱着,歌声随着头上长长地发丝,慢悠悠的在山风中飞舞、回荡。
“那首歌。”晴晴和露露几乎同时注意到了这歌声,“是,是梦里头的那首歌。”
“对,没错。”家宇肯定说。
“你好……”我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然而,正当我要隔着小河向她问清歌的来历时,那个小河滩上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那头老牛依旧无精打采的愣在那儿,懒懒的沐浴着秋天温煦的阳光。
‘白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好像都朝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我们只好沿着小河继续往上游走,然而,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那棵老树旁,嶙峋的枝干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用一双饱含着杀意的眼睛凶恶的看着我们渐行渐远……
“呃啊——!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