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这些方案的确很好,但您如何证明您可以做到这些呢?”
“很简单,因为我要推行产业改革计划,提高矿石的产量和价格,我能给的起你们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的工钱,但你们也要能保证矿石产量的提升。”
“这个当然,大家也都希望自己能够过的更好一些,有谁会嫌钱多呢!”
“那就最好了,另外请你们回去转告矿工们,鉴于大家生活比较困难,那么第一个月仍然采用日结算的方式支付工钱,并且统一采用原来工钱的两倍,等到矿山生产逐渐稳定后才开始采用月结方式。”
“好的!我会帮您转达的。”
“另外就是正式矿工们必须全部登记在名册上,包括他们的特长和工作岗位,我希望对有能力的人进行适当的安排,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力。当然,名册编写由镇公所的文职人员来做,各位只要带着矿工们分批来登记就好了。”
接着伊凡转向镇长麦欧维克问道。
“镇长阁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麦欧维克就算不愿意也不可能去驳伊凡的面子,况且他现在连讨好伊凡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提出异议呢?
“当然没问题,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既然都没有问题了那么会议就到此结束,至于具体的复工日期我会让人通知镇长阁下,并在公告板上发布,在这段时间内各位请尽快做好矿工名册和工会组建,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先失陪了。”
伊凡很干脆地结束了会议,而麦欧维克连忙问道。
“那这份解决方案呢?”
“哦!我差点忘记了,请镇长阁下吧这份方案公示出来,让大家亲眼看一看,这样就不至于会有人说我空口无凭了。”
詹佛兰科和吉兰达何曾见过行事风格如此犀利的人,他们甚至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马特奥利对伊凡的印象大为改观,打心底认为他是个敢说敢当人。
既然伊凡要走那麦欧维克理所当然要送他出门,等他们走出镇公所大门时人群便一拥而上,把镇公所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刚才屋内的激烈争执被矿工们听见了,所以他们现在脸上的神情非常愤怒,但令他们不解的却是身为代表的吉兰达他们并没有从镇公所内出来,所以也还是忍住了怒气,直到伊凡出现在大门前时才围了上来。
负责在门前维持秩序的士兵们迅速组成人墙挡在前面,伊凡只是眯着眼看着矿工们,但却一句话不说,反倒是身为镇长的麦欧维克马上做起了矿工们的情绪平复工作。
“各位不要激动,伯爵大人已经和矿工代表们谈妥了,三位代表已经接受了伯爵大人提出的解决方案,而且这份方案就在我手里,等一会就会公示出来让大家看的。”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吉兰达他们呢?”
“他们还在里面,一会就会出来。”
“那我们的工钱呢?我们半个月的血汗钱!”
“那个只能等到抓住前任矿主才能追回,不能把这件事算在伯爵大人和皇室头上。”
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听到这种回答矿工们不干了。
“这怎么行!我们是为了矿山工作的,不找矿山的主人找谁?”
“对呀!对呀!”
声浪越来越大,以至于盖过了麦欧维克声音,矿工们试图冲破士兵们建立起的人墙,向镇公所涌来。
“都给我住手!!”
吉兰达的声音从伊凡身后传出,看来他是听到了人群的叫嚣才赶出来的。
“你们想要干嘛?冲击镇公所,袭击伯爵大人吗?”
“我们要工钱!”
“要工钱没错,但你们要找对人,你们希望自己被人叫做暴民吗?触犯刑律之后被抓去坐牢你们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人群马上安静了下来,看来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要袭击伊凡。吉兰达看见矿工们稍微理智了一些,于是接着说道。
“我们的确是被人骗了,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能把错误强加在其他人身上,大家被挑唆,在矿山与军队发生冲突这都是死罪,不过伯爵大人并没有追究这一切,并且答应把今后的工钱增加三倍,让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如果还有人头脑发热想要生事,那以后也就不用再干这一行了!”
“工钱加三倍这是真的吗?”
吉兰达一边看着伊凡一边回答道。
“是伯爵大人主动提出的,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必须提高产量,不过我认为这很值得,而且我也愿意相信伯爵大人,如果有人不相信我也不会勉强,但我可以说一句,你在哪都不可能找到这样高工钱的工作。”
矿工们开始交头接耳,毕竟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没有理由对如此高的工钱不动心,于是人群开始慢慢向后退却,看到这里伊凡小声地向吉兰达致谢。
“多谢阁下帮忙。”
“不!我只是为了大家着想。”
吉兰达也很干脆地回应了伊凡,接着麦欧维克接着说道。
“那么我现在就把伯爵大人的解决方案公示出来,大家可以好好看一看,伯爵大人还有事情要办,请大家让一让。”
矿工们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来,伊凡也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人群,接着矿工们就被张贴在公告板上的解决方案所吸引,一股脑儿全都围了上去。
可就在伊凡穿过人群的一瞬间,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对解决方案毫不动容的男性,而且他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伊凡装作没有看见,径直走出了人群,直到双方都无法看见对方时辛德瑞拉才开口。
“伊凡!刚才那个人……”
“嗯!应该是和矿山主有点关系的家伙,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矿工,更像是佣兵。”
“那我们怎么办?”
伊凡略微停顿片刻后回答说。
“你现在回去把他的样子画下来,然后我把肖像交给朗格尔,让他去处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人瞎蘑菇,正事要紧。”
“好的!那你现在去哪?”
“去找冶炼厂和铸造厂,我要收购它们!”
事实上福克汉姆周围有不少冶炼厂,但规模都比较小,产量也偏低了一些,但伊凡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只要能够生产出满足矿山改造所需的钢材就可以了,至于矿山增产之后再扩建和兼并其他冶炼厂也不迟。
伊凡选择了两座距离矿山最近的冶炼厂查看,发现这些冶炼厂也全都停炉了,工厂里空空荡荡的,就连厂门上都挂满了蜘蛛网,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
伊凡几经周折才从附近的居民那里打听到厂主的去向。原来这间冶炼厂的主人早在几个月前就破产了,主要是因为矿山的主人与这间冶炼厂的经营者有些不和,矿山主又切断了矿石供应,无奈冶炼厂的经营者只能结束这边的生意回老家去了。
既然是无主的工厂,那么又该向谁购买产权呢?伊凡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想到了镇公所,于是伊凡再次来到了镇公所,找到了忙于应付矿工们的麦欧维克。
再次见到伊凡的矿工们眼神与刚才完全不同了,虽然说不上尊敬或是崇拜,但至少没有了敌意,更多的是包含着善意的目光。
见到伊凡再次回到镇公所,麦欧维克立刻迎来上去,一边向伊凡示好一边诉说着矿工们的情绪已经稳定,正在为制作花名册的事情而准备着。
“镇长阁下,离矿山最近的两处冶炼厂能不能购买到产权?”
面对伊凡的开门见山,麦欧维克倒是愣了片刻,接着才回应道。
“当然可以,它们原来的主人已经宣布破产,土地和厂房也已经依照程序被镇公所回收,现在算是国有财产。”
“那好,我要买下它们,请尽快办理一下手续。另外还有,我需要召回冶炼厂原有的工人,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没问题!我这就给您安排。”
麦欧维克一面找来书记官准备契约文件,一面让人把镇公所的办事人员全都召回来工作,整个镇公所里忙得是不亦乐乎。
麦欧维克很快就准备好了必要的土地契约,连同冶炼厂原有设施和工厂主人的私人别墅和一个露天小型煤矿在内的全部文件。
这个时代的煤炭用途并不很广,主要是因为家庭生活用不上如此高效能的燃料,点燃费劲先不说,过高的温度也容易把炊具烧坏,除了冶炼厂用来熔炼矿石之外就再无他用,所以这个煤矿开采量也相对较小,标价也很低,几乎算是冶炼厂的附属品。
但伊凡却很干脆地把所有产业都买了下来,一来是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破产转卖的东西,价格低的可以,二来是这些东西在将来都很值钱,会比现在的价值高出几十倍。
签署好购买协议之后伊凡立刻就拿到了契约,而且他还在镇公所附近租了一间较大的屋子作为今后的办公场所。而麦欧维克也为了讨好伊凡,特意让手下的办事人员替伊凡去张罗剩下的事情,召回原来的冶炼工人自不用说,甚至连置办桌椅板凳和清扫别墅、更换被褥窗帘这种事也一并做了,倒也省了不少事,看来伊凡这个伯爵并没有白当。
既然有人帮着里外张罗,于是伊凡干脆什么都不做,带着希娅和辛德瑞拉去看自己位于森林边、小湖畔的新家。看着打扫干净的小别墅希娅和辛德瑞拉别提有多高兴了,毕竟他们三人要在风景宜人别墅里渡过一段不短的时光,生活能不惬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