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笑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韩秋和那童子各自退后一步。那童子感激地看了韩秋一眼,韩秋温和地笑了笑。
看了看广场上的武林人物,龙笑清越的声音响起,却是向韩秋问的:“怎么这护法大阵还开启了?些许凡夫俗子,无甚要紧的,便放开大阵,打发了去吧。”说罢龙笑起身,双手背后一背,就要离去。
“站住!”一声大喝。众人循声望去,武当派众人身后不远,一个面目阴沉,颌下留着一缕山羊胡的汉子越众而出,看上去四十多岁。
龙笑慢慢转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阁下有何指教?”
山羊胡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龙笑,冷冷地说道:“你便是龙笑?”
龙笑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山羊胡,说道:“本座便是龙笑,阁下手持弯刀,贼眉数目、形容猥琐,莫不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西山月吕千卫?”
韩秋一听之下差点喷了,还有这样说话的?
吕千卫冷哼一声,然后森然道:“口舌之利!老夫正是吕千卫。今日找上你这仙山宝地,就是要会一会你这传的神乎其神的武林第一奇人,看看你这奇人到底有何出奇之处。”
龙笑淡淡道:“西山月,本座之前可曾有过得罪之处?”
“不曾有过!”
龙笑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淡笑道:“那大名鼎鼎的西山月找上我水云宗,是为寻衅而来?”
吕千卫不屑道:“寻衅?就凭你龙笑还不值得我吕某人巴巴赶来寻衅。只是老夫不忍心看到天下武林人物被你这欺世盗名之徒蒙蔽,特此赶来揭露你的真面目,让天下武林人物好好看看,这传说中的武林第一奇人到底是何嘴脸!”
龙笑一脸怪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没觉得自己这面目怎么了,于是奇道:“此言让本座好生纳罕,本座这面目有何不对?若说本座长相狰狞丑陋,面目可憎,但与你西山月这副尊容相比,本作还是颇为心安的……”
吕千卫冷冷看了龙笑一眼,然后转身对着广场上的近百武林人物朗声说道:“众位江湖同道,今天我吕某就在此向诸位江湖同道揭露一件足以震惊江湖的秘辛。”
他稍微顿了一下,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接着又道:“江湖年轻一代中,最具声望的无非就是武林四公子,这武林四公子大家都知道,现在也都在场,他们实力如何在场的江湖朋友大都知晓,老夫在此不加赘述。可在这武林四公子之上,还有近几年突然冒出的这个天下第一奇人龙笑,江湖传言这龙笑功参造化,有鬼神莫测之能。传的是神乎其神啊!”说着怨毒地看了龙笑一眼。
韩秋越听越是古怪,听吕千卫这意思,他这次是冲着咱们宗主龙笑来的?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心中忽然一动,突然想起了江湖中无意听来的那些传言,不由得恍然,最近江湖中不知道从哪儿刮起来的一阵邪风,传言龙笑不会武功,这个第一奇人是骗来的!因为武林人物从来没有人看到过龙笑动武。嘿嘿,韩秋不由得意的暗笑,龙笑不会武功?龙笑还用会武功吗,丫的他动下手指头就能让您欲仙欲死个千百遍,他要武功何用?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这老家伙出来挑事儿,丫的他与龙笑有仇?
吕千卫猛然大声喝道:“这天下第一奇人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龙笑根本就不会武功!”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武林人物一片哗然,就算皇甫庆早已听说过外边的留言,这次听到从西山月嘴里说出来可不是一样的感觉,西山月吕千卫可是无剑城的城主,江湖中的地位比起各大门派掌门人来说不过稍逊一筹而已。
吕千卫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在赶来这里之前,在路上救下了一个重伤垂死的人,就是从他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可惜那人说出这一消息之后便阖然长逝,不能亲口将这一消息公诸于众,死时也未瞑目。老夫赶来,便是要替那死去的人圆一个心愿,免得被某些欺世盗名之人灭口而冤死九泉。”
龙笑淡淡看了他一眼:“原来如此,那不知这个公道要怎么个讨法?”
吕千卫哈哈大笑,接着冷声说到:“江湖规矩,自然是手底下见个分晓了!”
“嘿嘿嘿,你莫不是说笑话,既然认定了本座不会武功,还要同本座手底下见分晓,西山月,本座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龙笑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高兴坏了皇甫庆,原来这龙笑果然不会武功啊,这次水云宗一行倒是收获不小。
吕千卫狂笑一声,道:“你不是武林第一奇人吗?今日ni就当着武林同道的面给大家奇一个看看!”
白展云踏上一步说道:“吕老前辈,白某尊你一声前辈,是看在跟吕南风有过一面之缘的份儿上,若你今日非要手底下见个分晓,那白某陪你走两趟如何?”
吕千卫嗤笑一声,瞥了眼白展云,又扫了一眼水云宗周围的人,冷冷说道:“老夫知道你侠义公子白大侠武功不俗,可是老夫今日来并非专程切磋武功而来。”扫了一眼龙笑,“老夫这次来就是让这伪君子的真小人面目露出来!”
韩秋刚要说话,张了张嘴,却被龙笑一伸手制止。他的手势很轻,只是随便的一挥,也说不上有力,可是韩秋却只能闭嘴,有点不甘心。
龙笑看了看吕千卫,叹了口气,淡淡说道:“真乃高风亮节啊,用心良苦啊,不过本座尚有事情交代,劳烦暂等片刻”
说着也不看吕千卫,只是看向了武当几人,眼睛顿时亮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吕千卫被龙笑淡淡的一句话搁置到了一边,自然恼怒,刚想要发作,却被龙笑身上突然升起的一种若有若无的劲力压制,硬生生的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有些骇然,也有些狐疑,但更多的怕还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