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又是一声狂风的声音。
坐在床边的少女抬起眼眸,渗出一滴透明的液体。
“也是……性喜阳光的樱花,喜温暖湿润的气候环境,对土壤的要求并不严………”
少女褐色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贴了在脸上的泪水边,她的喉咙带着无奈的痛苦,“唯一不好的是……”
“我不是疏松肥沃…也不是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是不可能会有留住它的分量………”
她的眼神澄澈,两只漂亮的眼瞳中盈满泪水。
“白樱……你说是吗?”
周一的晚间,月光夹带着本身的清甜掠过黑色的夜空,倾斜在樱花的每一寸卓细的花苞上。
微凉的夜风四面吹来,樱花依旧漫天飞舞。犹如下着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情浪漫雨,联想的期间勾勒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画卷。
院子的长椅子,英俊的少年欣长的影子在水土色的地面拉长,落寞的身体有些单薄,粟色的发丝下影剧的五官有令人畏惧的孤傲,琥珀色的瞳眸发出清楚的疏离与冷淡。
身后站着的是穿着蓝色睡衣群的沉可喻,一周前被沉瓦寒弄伤的脖子已经痊愈,可惜心底的烙印也不能磨平她的伤痛和深深的罪恶,褐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散在微风中。
她专注的望着站在前面五米不到的英俊少年,月光的照耀下,沉可喻的脸上明显有干透的泪迹。
她低头,从脸上泪迹的地方摸了摸,是湿润且黏糊的。
她苦笑的扯开嘴角,“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得这么爱哭了………”
被她称呼哥的沉瓦寒没有回头,依然眺望黑乎乎的夜色,仿佛那头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一般,无论如何他也不为所动。
见少年迟迟不肯回头望她一眼,沉可喻开始自嘲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应该是……从我做了那件事以后开始的吧………”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黑灿灿的天空,“哥,我说过会用尽一切的力量去挽回你失去的就一定会做到……”
她将目光落到了少年的背部,吸了吸鼻子,淡淡的笑了出来,“包括我所说的里面加上会保护她。”
“只是哥………”
她的瞳眸有水晶般的透明在颤抖,“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你不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讨厌我的啊。”
“不可能会的啊哥……”
樱花从树下掉了下来,轻轻的略过少女随意飘散在空中的发丝,随风吹去,少女的声音无奈的悲伤。
“毕竟……我是你妹妹啊哥。”
毕竟……我是你妹妹啊哥——
清脆的声音在樱花园上不断重播,她的声音里浓烈的颤动消失了在樱花园。
长椅上的少年琥珀眸子微颤,冷漠狂妄的光芒霎时在少年的身体释放,寒冰一般的身体零下负一百摄氏度,指缝间透露出的是绝情的不留恋。
然而。
谁也没有察觉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这边,此时正守望在二楼的窗帘布前,她拉了拉窗帘布,目光再次从外面满天簌落得樱花少年边移了回来。
不知道想了什么,她又反复的拉开窗帘布,望着外面一言不发且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英俊少年,仅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可以令她如此沉迷。
沉迷?
向日葵的眼睫微动,脸唰的一声变得通红。呜呜呜……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会令我沉迷嘛?我到底在想什么……!
要说沉迷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少女可是他的情痴,我怎么比的过她们嘛!
嘟喃了好一阵子,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脑海。
为什么……我这个样子这句子这个表情会这么像一个热恋中为爱人吃醋的样子?
啊啊啊啊——!我想我是疯了啦!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家伙吃醋嘛?!就算他救过我我也不应该感激到会因此爱上他嘛?!现在又不是古代,如果是古代才有可能爱上他然后以身相许作为报答!所以说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嘛!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啦!
咦?
等等—!!!!!
突然间,向日葵不断摇着头的脑袋停了下来,她惊恐的望着窗边英俊的影子,大大的字眼出现在她的眼前。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