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雄峰,一块黑石之上刻有朱红色的‘著名峰’三字。
这是六月的暑天,却下着鹅毛般大雪,昔日山水苍绿,今日却火光熏天。一片狼藉之状就显眼下。这里是天离魔教的总坛著......名......峰.......。
七道靛蓝巨芒包围着身穿红袍的天离魔教魔君赵璟释。他额头之上显现红色的蝰蛇图腾。却见他嘴角溢出丝丝血痕。自身虽被眼前蜀山七圣所包围,在他脸上却没显来任何恐惧。峰下另有一伙黑袍队伍正在同几群半人半妖的怪物厮杀一起。嘶喊之声乱成一片。
“孽障,还敢猖獗!”一声惊天泣地之声传来。著名峰顶,云雾漂浮之处,同赵璟释相对最近的一位白发老者,他脚踏闪烁耀眼炫光的七星剑,对赵璟释喝斥道。
赵璟释扫视了一遍眼前的蜀山七圣,他声音低沉,也未被这道声响吓到。他淡淡道:“碧……霄…..剑…..圣,果真是正道中人,你们七人围攻我一人,正道……”说道这,他顿了一顿,又道:“正道….这就是你们正道么?他口气似是兴师问罪一般,说道最后语气突然抬高。对碧霄剑圣方才的那句做了回击。
“妖人,昔日,你无视天道,人,妖,鬼三界让你闹的不能安宁,现在你再无发威势道。却对我等要讲说礼德。可笑之极!”碧霄剑圣另一旁的青霄道长反问道。
赵璟释凝视了众人一眼,冷冷笑了笑,再没说话。又窥视了一眼生为掌门的碧霄剑圣,两手一摆,从手心之内幻来一团墨绿色状的圆球,在蜀山七圣的注视之下,那个圆球,逐渐变大,变亮,膨胀了起来。转眼间快要将他自己包围中间。
蜀山七圣对望一眼,脚踏的七剑向着各自后方急驰,那七剑之上的青芒大盛起来。自是灵力相当。待各自向后退去七丈之远处,配合极是。七人同时挥手,七剑从各自脚下飞了出来,以七星剑为首,六剑绕着七星剑而转。剑芒大闪,已经看不见七圣现在身居何方。
过了半晌,苍穹深处顿时烟云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七剑此时出现于漩涡中央,剑身之上电流开始交错,传来剑身碰撞之声,七剑顿时化为千万把,向包裹赵璟释的光球射来,剑如雨下。
……
十九年后,在泉州。新的故事将从泉州年少马邦明讲起。
此刻的泉州又是六月夏署。一只长长的埃及商队,从埃及长远而来。泉州群民惊异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生的太是黝黑面貌的埃及商贩。
带领商队的是一位长得细高,眼目锐利。身披一件白衫衣的四十岁的中年,人却明显的疲倦许多,那白衫衣已被撕扯的露出几个洞来。或许是在遥远的商途中与伏击的劫匪发生打斗。才弄的这样。
商队眼前的正是湘怡客栈,抬眼望这客栈,装修的甚是过眼。红红的楼前庭柱上题有对联,上联写道“客来客行本似流水,”下联写道“财聚财散皆因宿缘。”门匾横批“湘怡客栈”四字。白衫商人抬眼仔细打量着门头之上,宽广的楼台。这楼台也是湘怡客栈客人俯望楼下风物的重要位置。
此时站在楼台的正是几位装扮的花枝招展,淡妆浓抹的妙龄少女。他们各个脸上露满欢笑。纤指轻轻挥动,指着楼下商贩,想必聊的也是楼下远远而来的埃及商队。
白衫商人望向楼台少女,似是是被美色所迷。脸上露满笑意,停下脚步,又冲着楼上笑了笑,右手一挥对后面的商队做出停下的手势,“大伙都累了,暂且就在这里歇上一晚,明日再好赶路,直奔杭州。”白衫中年对身后商队众人道。
马上有声音回应道:“大家都停了,索拉罗伊老板说了,今个就走到这了,现在要寄宿在这家客栈,大伙都缓足了精神明日好赶路。”
商队众人自是心里喜悦,七嘴八舌,用埃及话吵说了起来。吵得甚是开心。
白衫商人扫视了一眼身后商队众人的脸庞,脸上也露出喜意,点点头,又细看了一眼对联,眼睛里流露出疑惑之色,显然是不解对联讲的意思。
正要打算走进客栈门内,突然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年少,扑到了白衫商人面前,双膝跪倒:“大叔,大叔帮帮我娘!”喊声里充满凄凉之色,商队众人马上便不说话,悄无声息的探头看来。
白衫商人不解,这年少究竟要让自己帮什么忙,双手忙扶起年少,用那种很不流利的汉人语言道:“小兄弟,你快起来,究竟要我做什么!”
年少抬头细窥视一眼白衫中年,脸上露出喜气,换做往日肯定会被当中推开,或暴打一顿,今日却出乎自己意料。年少食指指向直立的两捆柴忙不迭道:“大叔,能用我的柴换你的一件羊皮吗?我娘生了病,冷的厉害。我想用羊皮为我娘取暖”
白衫商人皱起眉头,随着年少食指所指的方向,看着那边直立的两捆柴。他当然明白,柴对自己定是无用,自己是行商做买卖,换了柴也是累赘。看着年少苦笑道:“小兄弟,看到我们长长的商队了吗?你这柴不知是要让我们用来干什么?”
年少脸色变得更是紧张,脸色也难看了许多,忙不停的叩起头来,不停道:“大叔帮帮我忙,我不想再看到我娘痛苦的表情,大叔你一定要帮帮我。”
白衫商人无奈摇头,缓缓叹了口惋惜之气。
就在这时,在白衫中年犹豫之际,湘怡客栈内走出了一位客栈小儿,毛巾搭在右肩,脸上充满笑意,瞥了一眼年少。那目光像是对年少厌恶至极,白衫商人的眼留意着店小二的眼神,对白衫商人鞠了一躬道:“请问客官,你这是要住店呢?还是要喝茶吃饭。”
白衫商人脸上微微一笑,学着中原人的礼仪,抱拳道:“敢问兄台,你怎么用那种目光,看这位小兄弟。”
店小二苦笑一气,道:“客官,你别建议。他啊,每天背两捆柴在我们客栈门口骗吃骗喝,今日意外,倒是换起你的羊皮来了。”店小二说着,又顿了顿他噢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白衫中年继续道:“我明白了,他定是看上你这羊皮,想搞什么鬼。不过,什么给他娘治病,要说他娘啊!还是死了的好,以前的偷盗女贼。”
年少听着店小二诋毁到了自己母亲,心里一股怒火,在心底燃起,对店小二抵抗道:“不许你说我娘的坏话,不然跟你没完!”
店小二怔了一怔,店小二掐啪起嘴,似是用那中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起年少,他啪响手道:“啧啧啧.....今日真是奇了,倒做起孝子来了!”
白衫中年反倒是对年少,起了同情心,忙拉起年少。笑道:“你娘究竟得了什么病,能让我去瞧眼看看吗?”
店小二听到此话,眼睛一下瞪圆了好多,指着白衫中年,像是听错了话一般,结巴道:“什......什么......你要救那女盗贼,我没听错吧!”
白衫中年看着店小二的表情,觉得好气又好笑:“救人能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