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好。”李德洛站在原地,急的问道。
皇后眼角带着不耐,冷冷道,“还能怎么样,花瓣已拿去掩埋,她还有何凭证。”
瞥了一眼站在下边的绿芜朝她点了点头,她终于叹了口气,一切都解决了,无凭证,看她能如何。
“走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皇后甩了甩袖子,不像平常般的热络的挽着李德洛的手,直直的在绿芜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娘娘,这……”双儿皱着眉,眼泪含在眼眶中,一脸对不起的望着李德洛。
“傻瓜,”双儿从小便陪着她长大,虽脾气急了些,但从小亲如姐妹,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无事,走吧。”
她挺直了腰,不管如何,她相信太子殿下任之不管的,出门之前父亲便说道,徳洛,不管太子殿下对你如何,你都要忍着,我可以对你保证,太子殿下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她不懂得他们男人之间的权势之争,可是她相信父亲,也相信他。
“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到了。”宫门口的的太监进来说道。
“让她们进来。”皇帝看了一眼,说道。
皇后在绿芜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千年不变的母仪天下的气势,“臣妾参见皇上。”
“起身吧。”他次次都是这两句话,亘古不变的不耐语调,可是对着兰妃时,他从来都是“来,”或是坐在我跟前。
“臣妾参见父皇。”李德洛亦躬身请安道。
“听说是你摘了你阿洛妹妹宫中的牡丹,“皇帝隐着怒气,沉沉的问道。
“臣妾,”她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皇后,正向她打着眼神,她低了头,“臣妾没有。”
皇后叹了口气,这才是她心中所想,可是她的脸色未免太牵强了些,让皇帝看了不免生出疑心来。真是不争气,她在心中骂道。
“大胆,侍卫们都指证说是你,你还狡辩。”皇帝终于忍不住怒气,指着李德洛,想着她将来要和太子夺取他的江山,他便觉着她面怒可憎。
夏洛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时的看着宫门,她既害怕看到那人,又希望看到那人的反应。
“儿臣参见父皇。”未待门口的太监通传,夏弦月便已经走了进来。
“好啊,你们都到齐了,今日,你们便给我说说阿洛宫中的牡丹到底何人所摘。”皇帝看到夏弦月来,更加震怒起来,拍着桌子,大声的吼道。
夏洛看不清夏弦月的表情,只看到他低着头炯炯而谈的摸样,样子如当年替她认错般极为认真。
“阿洛宫中的牡丹是儿臣让太子妃所摘,当时并未对阿洛说一声,此事是儿臣的错,与他人无关,请父皇不要怪罪他人,儿臣一人承担。”他的声音还是平常的温文儒雅,可是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急切。
祥公公正趴在皇帝耳边说着什么,皇帝听完,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许赞叹之色,示意祥公公下去传话。
皇后看着跪着的夏弦月不禁心急,看着皇帝的脸色,她心中涌起一股这些年都不敢做出的决定,若是今日皇帝将太子之位废去,那么她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番。她想着,眼神一刻不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