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御医在凌王府忙碌不停,凌王始终未醒过来,皇帝连番发怒,每日揪心。
“祥公公,父皇可在里头。”夏弦月看了一眼殿中,似乎没有点灯,里面有些昏暗。
“回太子殿下,在的。”祥公公一脸谦卑的弯下腰,说着。
“我可否能进去。”今日已是第三天,皇帝让他查的事,是时候该有了结论。
“是,皇上正是在等着殿下呢。”一早上皇帝便起身,这两日一直在为凌王的事情烦心,一早上的饭也没用,怕是专门等着呢吧。
夏弦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殿中有些昏暗不清,龙涎香的味道弥漫的,今日似乎龙涎香点的颇多,因此有些呛人。
“可查到了。”皇帝猛地开口,寂静中有些骇人。
“是。”夏弦月站在原地,看着台上的座位上模糊不清的人影,“可是那舞姬已死,所以儿臣只查到那舞姬是一所青楼中的歌姬,还有就是……”夏弦月停了停,看了看皇帝的脸色。
“还有如何。”
“慕尚书曾与此舞姬相交匪浅。”他低着头在心中苦笑,他是越来越贪恋和夏洛在一起的日子了,如此,他便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
“哪个慕尚书。”皇帝不知是真的记不住了,还是故意。
“慕相家的公子,慕雪。”夏弦月答道。
“就是那个和阿洛很好的慕雪?”
“是。”什么时候慕雪和阿洛很要好了,他皱了皱眉,不喜欢这个称呼。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台上的声音似乎很累,龙涎香是醒脑提神的,却提不起他的一点精神。
“儿臣告退,”夏弦月退下时远远的朝座上看了一眼,皇帝怕真的是累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摸样,与平时大不相同。皇帝虽是脾气差了些,可是精神一直很好,怎么成了如此摸样。
刚起身,夏洛昨夜修补着夏弦月送来的一套饰品,弄的很晚,今早上戴在头上,打开门望着明媚的阳光,她笑了笑,目光落下时,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眼前本来一望无际的牡丹,不知何时变成了光秃秃的情景,虽茎叶还在,可是牡丹花瓣却是一片也不剩了。
“无忧。”夏洛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大声的叫道。
“是。”无忧跑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也是光秃秃的牡丹梗,“呀。”她捂着嘴。宫中谁不知夏洛公主最爱牡丹,而且这又是皇上亲自从洛阳移植而来,费尽了财力和人力,皇上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铺张浪费之事,竟然让谁尽数摘走。
“去查,今日是谁进了我的殿门。”一看无忧的表情便知她毫不知情,到底是谁,她的手狠狠得攥着手掌心,从她搬出兰妃的宫中时,皇上便移植了这满园牡丹,这片花田到处充满着她和他的记忆,充满着她毕生中最大额欢乐,宫中的人从不敢动它半分,今日到底是谁,她定要他不得好死。
“是是。”无忧看着夏洛的脸色,又看了看光秃的花田,早已吓得慌张的跑了出去,今日的事情若不查出来,恐怕宫中又是一场风雨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