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倩?
黄倩简直就是集各种风骚美艳与一身,比姐姐黄蕾更加疯狂荒唐的一个妹子,跟她在一起什么时候被戴了绿帽都不知,等知道的时候绿帽子估计都有几尺厚了。
沈浪听后直摇头,一脸地坚决:“不可能,不可能,不管她对我有没有意思,反正我对她肯定没意思。不可否认,她跟你一样很漂亮,但你是女神,她是魔鬼。”
苏嘉怡被逗得大笑,那花枝乱颤的模样引得周遭男性纷纷投来艳慕的目光,同时也对她对面坐了一个脸长得丝毫不帅气的男人而感到愤愤不平,心想这小子定是前世做尽好事修来的福分,这辈子才找得到这样一个仙女模样的女朋友。
两人边吃边聊,聊得很开心。沈浪问苏庆生最近两天怎样,苏嘉怡说她父亲在家里待着,还算安分,但就是不肯出去找工作,一旦出去肯定又是找些蛇鼠的门路去挣不干净的钱,所以她宁愿苏庆生日日在家。
“那些为难我爸的人没找你麻烦吧?”苏嘉怡问道。
沈浪心说是我找了他们麻烦,嘴上却说道:“没有,只要你爸爸不再去招惹他们,他们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苏嘉怡“哦”了一声,后怕地说:“我爸说那个西门财是个大人物,平时都是一个叫阿基的人出面放高利贷,他很少会亲自过来。听说是他的一个得力手下在那个地方被人打断了腿,这段时间他才经常露面,不然怕是稳不住阵脚。”
沈浪只当苏嘉怡在就事论事说那晚的事,他不想被她知道是他断了冰点的腿,又把西门财的另一个左膀右臂阿基的手给废了,免得多生事端,于是想一笔带过,就说:
“过去的事就别管了,他们都是坏人,还是不要跟他们搭上关系才好。”
没想苏嘉怡却不依不挠地继续这个话题:“就怕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沈浪奇道:“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你不去粘他他怎会来粘你?”
“是这样的,”苏嘉怡说,“乔西下个月回来,他说他和他家人要参加一个亚洲经济论坛的晚宴,想要我陪他参加,据说这台晚宴就是西门家主办的。”
“你可以不去。”沈浪无所谓道。
“可是乔西希望我陪他去……”
沈浪笑道:“乔西要名望有名望,要身手有身手,你还怕西门财吃了你不成?”
“不是,”苏嘉怡说,“要是乔西知道我爸向西门财借过钱的话可能会不高兴,他家里人也会不高兴。”
沈浪听了真是恨不得打乔西一顿。苏嘉怡只是担心他不高兴就纠结成这样,乔西竟然不能说服家里人接受她,那还是男人么?
沈浪朝苏嘉怡动了动眉毛,逗笑道:“要不你让乔西给我张门票,我也去,我倒想看看西门财还记得我没有。”
本是个玩笑,没想到苏嘉怡竟然欣喜地答应道:“好呀,不懂为什么那个西门财好像很怕你,你要是在场他就不敢乱来。”
苏嘉怡言语间充满了天真,她只是听苏庆生粗略说了西门财是个有背景的人,却不知他背后的西门财团是怎样个厉害法,所以对沈浪是毫不见外地求助。沈浪见状也是开心,心道为了你就算是滚钉床也值了,区区西门财算什么。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期间罗美慧请沈浪到家里吃了顿饭,以表谢意。沈浪因为惹得阿基一帮流氓上门捣乱,所以被迫自掏腰包请了全公司女职员到五星级酒店去吃了顿饭,花去了他大半个月的薪水;黄倩时不时还是会上公司来,一来到就直接闯进沈浪的副总办公室,关起门半日才出来,女职员们对此均八卦纷纷,可谁也不知道副总办公室里真正发生了什么。
NN市国际机场。
天气已正式入冬,机场大厅里尽管人气旺盛,但仍挡不住冬日寒冷空气的侵袭,崖海渡在人群中庸期盼的目光望着出口,用嘴巴哈出的白气来暖着自己的双手。
一名身穿深蓝色毛呢长款风衣的女子拉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她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色的蛤蟆墨镜,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散过肩,走起路来腰板挺直,脚上的黑色长靴有节律地踏在地面上,全身上下无不透着惊艳的味道。她摘下了自己的蛤蟆墨镜,露出一张五官精雕细琢的瓜子脸,几乎成为了全场男人的目光聚焦点。
漂亮女子用一双长睫毛的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崖海渡后赶紧迎了上去。她个子小,好不容易挤开周围的人突破重围,快步走到漂亮女子跟前,拉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笑着说:
“黄总辛苦咯!”
黄蕾对她点点头,虽然脸上笑着,但眼神中却透出重重心事,问道:“公司还好吧。”
“还好!”崖海渡说,“前段时间大家都累,后来沈副总开会对公司经营方向重新定位,好多低端的单子我们就不接了,大家就缓了一口气。”
黄蕾笑道:“他重新定位?一定是你给的建议。”
崖海渡谦虚道:“我也只是建议,真正要实施还是得沈副总拍板才行。还好黄总您回来了,沈副总老是时不时做出些令人‘惊喜’的事情来,公司还是由您坐镇比较好。”
黄蕾说:“我妹妹跟我说了,公司里的人都怪沈浪?”
崖海渡赶紧说:“没有没有,沈副总对我们都很好,只是那些人突然上来捣乱大家都吓了一跳,但没人怪他的,都是那些坏人不好。”
黄蕾嫣然一笑:“你把车停哪?”
“我去开过来,您在门口等等。”崖海渡说。
“不用了,”黄蕾说,“我的车我来开,太久没摸方向盘,想他了。”
其实黄蕾说的“他”到底是指什么只有她自己懂,崖海渡却误认为是黄蕾想念自己那辆红色闪电,就不再坚持,拖着行李箱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黄蕾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公司。她一走进玄关,所有女职员都站起来对她问好,她很自然地说了一些“我不在时大家辛苦了”之类的话,还说晚上要请大家吃饭,请大家务必到场,说完就径直来到了洁西卡的工作室。
“小蕾,你回来了!”
洁西卡先给了黄蕾一个拥抱,但面对黄蕾直视的目光,她似乎有些躲闪。
“我以为你会去机场接我。”黄蕾说。
洁西卡用手按了按工作台上的草图:“嗯,有些活要急着做,所以……”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说,”黄蕾淡淡地笑道,“好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信任,应该彼此宽容和坦诚以对。”
洁西卡的表情终于变得尴尬,满怀歉意地说:“小蕾,是我不好,我……”
“我一直很难相信这件事是你干的,”黄蕾说,“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把这家公司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不会因为任何目的去伤害它。”
洁西卡难过地说:“是我错了。我承认,我是想把沈浪赶出公司,所以在故意安排了一个假的模特公司让崖海渡去签约。”
“你觉得他没有才能?”
作为西方人,洁西卡有着一种特有的直白:“不,我只是不愿意你跟他待在公司里,那意味着你跟他有更多见面的机会!”
黄蕾摇了摇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我跟沈浪、或者别的人怎么样,我和你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任何人都无法破坏我们之间亲密的感情。”
“好朋友?”洁西卡说,“那我们在法国渡过那段浪漫的日子又算什么?”
黄蕾平静地说:“我已经说过了,那时我们年纪都小,不懂事……”
“你这是借口,我看你就是变了心!半个月前因为沈浪惹的祸,我的手被人弄伤了,你回来问都不问,就跟我说那场秀的事!”
洁西卡声音大了点,她的工作室装的又不是隔音门,于是工作位置靠近她工作室的女职员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黄蕾没有跟她急,说:“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了。”
洁西卡没有像以往一样拦着黄蕾,而是看她拉开门走出去的背影,一双眸子里仿佛燃着两条仇恨的火苗。
黄蕾离开洁西卡的工作室,来到沈浪的副总办公室。她本以为沈浪会大门紧闭,没想却是大门敞开,好像随时期待着有人来查岗一般。
沈浪正在埋头看一本时尚杂志,黄蕾在门口站了一会,他还是没发现。她先敲了敲门,等沈浪抬起头后,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沈副总,你门都不关,就不怕别人看到你在看禁书?”
沈浪不知黄蕾回来,见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经历了法国浪漫之都的洗礼,人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气质。黄蕾身上独有的妩媚和惊艳叫沈浪瞬间看得心跳,过了一会才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禁书!还不是你书库里的,只不过这上面的女的穿得少了点而已……你昨天回来的?”
黄蕾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刚到,小渡去接的我。”
“刚回来你不回去好好睡一觉?”
“你就不许我急着回来看你一眼?”
这一问一答,暧昧的气氛就此蔓延。
沈浪咳嗽几声,站直了身子,给黄蕾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同时字正腔圆地说:
“欢迎黄总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