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时无语,恶魔西门雪就像个冷冰冰的美女,和黄蕾的热火以及黄倩的风骚大有不同。虽然同样是送上门来的,但西门雪相比黄家姐妹来说更有让沈浪想征服的YUWANG。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西门雪的小嘴,柔声道:
“辛苦了,宝贝,晚安。”
沈浪一夜无梦,他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已大亮,这一觉是他自从被大胡子追杀那日开始睡得最好的一觉。
西门雪这时还在熟睡,她呼吸均匀,小胸部缓缓的一起一伏,沈浪看着这个可爱的小恶魔,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
原先那个规规矩矩的西门雪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难道我天生就喜欢坏女人?
沈浪重新把眼睛闭上,准备睡个回笼觉,也省得这时候起来吵到了西门雪。眼睛刚合上,高脚木屋外却响起了轻却急促的敲门声,同时一个声音叫道:
“阿浪,醒了吗?”
沈浪听出是石头,赶紧翻身下床去开了门:
“大哥,那么早。”
石头瞄了一眼屋内,看到床上的毯子还露出一个人型,显然是西门雪还躺着,他稍稍退后半步,说:
“计划有变,我们得立刻启程。”
“寨子那边出事了?”
石头神色凝重:“前晚那些人我没有杀,而是让弟兄押回了寨子。本来指着那些人把事实给说出来,没想到反倒被他们的大老板以此做借口袭击了山寨。”
沈浪这两天没事就跟石头闲聊,也了解了些他们寨子的情况,当下奇道:“你不是说寨子防守严密,易守难攻么?莫非有内奸?”
“兄弟高见,我也是这般想法,”石头说,“眼下主寨已经被攻下,剩下的人都被逼退到最后的防线之内,要是再被攻破,我们都将流离失所。最麻烦的是寨主失了踪,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被抓,剩下的弟兄乱成一团,‘杂混’和原住民相互指责,在这样下去最后的防线就会不攻自破!”
“莹莹的情况不适合长途跋涉,我把他们娘俩留下,我们这就走!”
沈浪送走了石头,准备转身叫西门雪起床,没想到她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的伤口怎样了。”沈浪关切地问。跟石头回到寨子难免要打仗,西门雪不可能不参与其中,但假如伤势未愈却要再次动武,反反复复地受伤定会留下病根。
“不碍事,”西门雪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朋友的药药效很好,寻常人家平时肯定用不到这类药,他到底是什么人?”
“医院的人。”沈浪也不是很清楚唐明的身份,一切对唐明的看法不过是他的擦测。
“还有这个,”西门雪居然手里拿了唐明给沈浪的药瓶,“这药是你的?”
沈浪一惊:“你给我拿过来!”
沈浪伸手去抢,西门雪的动作比他快不知多少,身子稍稍一偏,沈浪就扑了空。
沈浪抢了几下,始终近不了西门雪的身,他见硬来不行只好来软的:“别闹了,这是我的救命药!”
西门雪狐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病?”
石头刚才跟沈浪说半小时后就要启程,沈浪实在不愿跟西门雪在这当口鬼扯,他耐下性子:“先把药还给我好吗?”
“你不说的话,就先寄放在我这了。”西门雪把小药瓶收进口袋。
沈浪从窗子看出去,看到石头的老婆抱着女儿出来送他,眼下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多说废话:“你最好把它给我收好了,我每七天就要吃一次药,到时你再给我。”
石头用当地的土话跟屋主道谢,沈浪也去跟留守的医生打了招呼。赤脚医生年纪大了,打打杀杀的事也不可能叫他干,因此就留下照看莹莹母女,石头只带了和他同行的那个小伙子,以及沈浪西门雪加起来四个人,开着那辆残破的小面包离开了巴内。
一路上车内气氛紧张,沈浪先开了腔:
“大哥有什么计划?”
“主寨让他们夺了,大路走不得,我们得从后山翻过去,”石头从后视镜里看了西门雪一眼,“西门小姐,你不该跟我们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西门雪的伤可能连那座高山都爬不上去。
西门雪淡然道:“不碍事,沈浪可以背我。”
我靠,怎的是我背你?
沈浪心里暗骂一句,但他更担心的是西门雪的伤势:“去不了就别逞强,现在半路把你放下来还能找到车让你回巴内!”
“放吧,”西门雪一脸不屑,“别忘了你的药还在我这。”
石头听罢,连忙问道:“阿浪你生病了?”
“也不算什么大病……”沈浪含糊其辞,“就是这几天疲劳过度而已。”
石头过意不去:“兄弟,大哥真不知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沈浪明白石头的处境,一个连大米都吃不上的人,你指望他能给你什么?于是说了些宽心的话,让石头好好开车,尽快回到寨子才是。
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车能走的路都走完了,石头把车稍稍靠边停下,四人下了车。石头遥指着远处的高山:
“兄弟你看,那边就是我们的主寨,再过去肯定有敌人放哨,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步行绕过去。”
此刻临近当午,雾气被太阳晒化,沈浪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到有一座牌楼似的东西竖立在密林中。他问道:
“大哥,你们寨子可有名字?”
“有,叫烈火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