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玄最后没有什么都没做。
额,并不是玄或是楠不愿意,当时的那种氛围,就算是二人接个吻,也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了。
这一次终结这一切的,居然又是楠的手机。在之前就已经破坏了一次气氛了,现在又来了一次,楠直接想把手机扔掉了。
电话是兰打来的。她本来是要打给玄的,但是玄之前就把手机调了静音,根本不可能听得到,然后兰才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打给了楠,她并不肯定玄是不是和楠在一起。
兰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是着急,但只说了一个内容。
是信出事儿了。
就在今天上午,信准备去市里,刚一出校门就被一辆急速驶来的大货车给撞出了五米远,当场陷入了昏迷之中。
大货车当场逃逸掉了,学校保安立刻报了120,并通知了信的辅导员兰。由于现在信是兰的篮球队的一员,兰在把信送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去急救后后,便打电话通知了玄剑晨杰四人。
于是,玄和楠也顾不上继续吃午饭了,匆匆结了帐后,便带着买的衣服去开车去了。
中间玄还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却发现已经是三十多条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了,兰的剑晨杰三人的都有。
由于已经过了交通的高峰期,玄便没有了什么顾忌,车开的飞快,只五分钟就到了离步行街仅隔了几条街的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路上已经和兰通了电话了,一停好车玄和楠就急匆匆地赶到了手术室门口,和在这里的兰以及剑晨杰四人会合。
还有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女,和信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信的父母。两人都是一副悲哀的神色,玄和楠到的时候,兰正在安慰着两人。
“兰老师,我到了。具体说说。”之前兰在电话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玄问的是细节问题。
兰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玄,其实也就是之前说的那些情况,只是更详细了些。楠则主动地替代了兰,安慰起了这对夫妇。
等兰说完之后,其他人便静静地看着急救室的门口,楠和兰一起安慰着信的父母。
剑给玄使了个眼色,俩人便单独到了一边去了。
“玄爷,现在球队怎么办?少了信,咱们就少了一个大将了。而且看信对篮球的这份执着,不能参与这次比赛,对他应该也是个遗憾吧。”到了一边,剑就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现在对剑来说,篮球队的事情要更为重要些。
并不是说剑不关心信,而是信这次被撞了,很大的几率会缺席半个月后的比赛。剑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兰的球队并不是一支,而是三支,少了任何一个王牌级别的球员都是种损失。
“回去后,让被淘汰的那四个做预备球员,一起参加训练。信,就只有让他错过这次比赛了。”玄很快地下了决定,信的资格也在二人的交谈中被取消了。
玄和剑又商量了一下球队的一些事情,便回去继续等着了。
信的急救还没结束,但是中间出了个小插曲。
玄在两点的时候,便把剑晨杰三人都撵了回去,叫他们仨去负责下午的球队训练。
而在玄返回手术室,碰到了一个病人。
这个是一个年轻的病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很明显是偷跑出来的,神情充满了紧张,不时地回头看着,仿佛是怕被什么人给追上。
本来,如果是在平常,俩人是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
但偏偏这会儿,玄在想着信和球队的事儿,而这个病人并没有看路,于是二人就这么撞上了,而这个倒霉的病人直接被撞倒在地,发出了一声痛呼。
玄皱了皱眉,倒是准备去把这病人扶起来,毕竟这是他撞倒的,玄再怎么冷漠,该是自己负责的,玄都会去做。
但是玄一抬腿,这个病人神经质的又一声了大叫,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边手撑着地努力地向后挣扎,一边惊恐嚷道:“你。。。。你,别过来!我知道,你。。。。你是和。。。。那个女人一帮的!你们都想害我!你们。。。。你们,都想要我的命!然后你们。。。。你们再分我的财产!”
玄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已经猜出这是一个被害妄想症病人,现在肯定是把自己想成去害他的人了。但是玄也没心情再搭理他了,就抬步继续走了,至于这个病人会怎么样,玄就不会去管的了。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个护士长打扮的短发美女和几个男医院工作人员冲着他跑了过来。玄本不打算搭理了,奈何这个护士长跑到玄的旁边,边停下了脚步。
“先生。。。。您好,我是精神。。。。科的护。。。。士长苏,先生有没有。。。。看到一个。。。。从这边跑过去的病人?”美女护士长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还是坚持地向玄问道。而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高耸胸部,让跟来的几个工作人员大饱一番眼福。
“那边。”玄酷酷地指着来的方向道了一句,完全无视了这一诱人的瞬间。
“谢谢了。”苏就撂下了一句感谢,便带着几个同事继续去追那个病人去了,留下玄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们很快消失的背影。
“无语。”玄很是无语地吐出了两个字,便又继续自己的路程。
玄回到手术室门口时,信还在里边抢救着,信的父亲则在门口十分焦虑不停地徘徊着,信的母亲可能有些伤心过度,被楠温柔地搂在怀里,但是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口。至于兰,则是和楠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不知为何,看到信的父母这般担忧焦虑的模样,玄的心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略微地沉默了一下,玄这才现了身。
“他们几个都走了吗?”看到玄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楠温柔的问道。
“走了。”
玄之前的心里有了些感触,现在也不想多说话,但是还是很给楠面子地回了一个词,之后便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没有再说一句话,眼神不断流动着,不停地从信的父母身上扫过。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了,信被推了出来,依旧是昏迷不醒,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告诉信的父母,左腿和左臂是粉碎性骨折,肺部也因为之前撞断根肋骨而受了点伤,但还是依旧能养好的。只是这次的篮球赛,信注定是无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