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一清二白
易宗禅2015-10-29 22:073,231

  伴随着笑声,缓步走进来的,却是肖长生。

  “老肖?你这是……”东方子玄不解地看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的肖长生,问到。

  “腹中感觉如何?”肖长生却并没有没有回答东方子玄的问话,只紧紧地盯着东方子玄的脸,像是在东方子玄的脸上寻找到他想要看到的什么东西,“呵呵”地笑问着。

  “腹中?”东方子玄不明白肖长生的意思,又仔细地感觉了一下,也并不觉得腹中有什么异样,摇着头说,“没有什么啊。”

  “没有什么?”肖长生满脸诧异,眼睛瞪圆,看了半天东方子玄,又看了看躺在东方子玄身旁的东方滢,疑惑地问,“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东方滢也不知道一向老实本分的肖长生在和自己开着什么样的玩笑,莫名地,也同肖长生对视了半天,才摇了摇头。

  “那,你们这是……”肖长生反倒更迷糊起来,点指着东方子玄并东方滢,说。

  “我们……”东方滢才一张口,东方子玄连忙又接过来说,“我们,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啊。”

  “什么事都没有?都这样了,还说什么事儿也没有?”肖长生又冷笑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腹中疼痛,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缘何如此。但,你们给我听好了,别说你们已经这般模样,就算你们好好的,我也不怕什么。你们的死期,到了。”

  “老肖!你,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东方子玄眉头紧皱,又这样问着,深深地感觉,玄宗的大难,已然临头。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肖长生“哼哼”地笑着,脸色渐渐灰暗起来。

  东方子玄自思一向对肖长生不错,只是,一只断臂,尽管也是事出无奈,愧疚之情,还是久萦于心:“你是,是说你的断臂?老肖,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啊。当时……”

  “哼!”肖长生愤愤地打断了东方子玄的话,“你也把我看得太不肖了一些!”

  “那么,你……”东方子玄一脸的不解,只是又问。

  “说起来,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肖长生再不看东方子玄或东方滢,抬着头,揭着伤疤一样,痛苦地回忆着往事,“那时的东方子玄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他有一个朋友,和他一样地喜欢玄幻之术。只可惜,他的那个朋友没有他那样的幸运。他被收为玄宗弟子,习学天下正宗的玄幻之术,而他的朋友,却仅仅可以从他那里,讨饭花子一样,学得一些雕虫小技。有那么一天,他学得了玄宗的腾飞之术,便在他朋友面前展示。他的朋友羡慕不已,一心想要习学。可是,他怎么都不肯传授。他朋友的妻子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制了一桌的饭菜,硬是将他给灌醉了。醉了之后的他,果然就把腾飞的口诀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朋友听了,高兴得了不得,立刻就试了一下。果然,驾驭一片祥云,摇摇腾空而起。可是,也是因为一时的高兴,竟忘记了问他怎么收云,悬在半空,怎么也下不来了。朋友的妻子哭着去求,但,他却,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朋友被一阵大风吹走……”

  “你是……”东方子玄痴痴地看着肖长生,也只说出这两个字来。

  肖长生点了点头,眼睛里已然汪起了泪水。

  “你,你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过了半天,东方子玄才又颤抖地这样问着,眼睛跟着也湿润起来。

  “你难道都没有听说过易容术吗?”肖长生说着,泪水也终于流淌了出来,“就为了这一天,我更名改姓,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忍气吞声,在你这里做了七年的厨子,你倒还真的没有将我认出来,而我,你可知道,就是做梦,都想着这一天早一些到来。”

  东方子玄摇着头说:“忍气吞声?我东方子玄自觉对你不薄?”

  “不薄?”肖长生也摇了摇头,轻轻地一笑,说,“薄又如何?”

  “好好,算我东方子玄对你有过。”东方子玄有气无力地说着,还是,不明白地问,“新仇旧恨,都是我东方子玄的错。可是,我还是不懂,你想加害于我,随时都可以在饭食里做手脚,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个时候呢?”

  肖长生“哼哼”了两声,痛苦得,脸都有了一些的扭曲:“你东方子玄何等一个英明的人物!你以为,我准备了那么久,又做了这么多,只为了要你的性命?”

  “难道,你也是为了玄幻要术?”这样的答案,东方子玄其实已然明白。

  肖长生点了点头,说:“你就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不错,我更看重的,就是你们的玄幻要术。”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了吗?”东方子玄眯缝着眼睛,问肖长生。

  “你已经是一个废人,还奈何得了我吗?”肖长生又笑着说,“我还和你明说了,我早已加入了魔教。现在,正是魔教三老之一。殷小娇来这里闹的那一把,你倒冤枉了你那大徒弟曲可直,是我,见你每日的饭菜都叫人送至密室,我就估算了一下,以九九归一之数,算着你定是在练功,而且,即将圆满,便送信回去告知。那血蝙蝠,其实,正是我所饲养调教,是我在玄宗与魔教间的信使。事后,我担心你会对我怀疑,更希望你怀疑到你的弟子,特意地,就抓来血蝙蝠,当新奇之物给你看。不想,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被血蝙蝠误伤。我昨天又给家里头捎了书信,按理,也该到了,这时未来,肯定,是在路上了。本来,也想让你多活几天,好问清楚那玄幻要术的根由,偏偏,你们祖孙倆儿的谈话,叫我听到了。这一回,倒不消再费什么周折,你呢,也可以痛快地上路了。”

  东方子玄“呵呵”地又一笑,冲着肖长生摇着头说:“只可惜,你又并没能把话听得完全。你的人,看样子是来不了了。”

  肖长生丝毫没有把东方子玄的话当一回事儿,只又摇头一笑。

  “你看看身后墙上的那两个洞。”东方子玄拿眼睛往肖长生的身后指了指,说,“那是两个自称黑白生死判的男女,半路截住了你的书信,才闹了一场,如今,被我们击败而逃了。”

  “黑白生死判?”肖长生也像东方子玄才听到这名号一样,反问了一声,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起来,“如此的无名小辈,也竟敢坏我大事!”

  “说起我们自己的那一段事情,其实,你实在是错怪我了。”东方子玄叹息着说,“当时,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妻子灌醉了我,其一,你自然也得不到那腾飞的口诀,其二,你果然是不知收云的口诀,我也一定可以解你之困。你妻子慌慌张张地摇晃我醒来,我真的竭尽了全力,怎么就那么巧,来了一股子狂风,携你去了。如今,你那老婆子的两个爱徒也都归了魔教,想来,你们也团圆了吧,怎么,上一回你那老婆子来时,倒也虚张声势,只当你真的就命丧黄泉了呢?你们这老两口子啊,总也不知道是在搞着什么。”

  “团圆?”肖长生“呵呵”地一笑,“你难道还不清楚她的脾气吗?她一向不齿于邪魔之术,我入得魔教,只为这一天的早些到来,苦心竭虑,哪里,还顾得上与她相会?”

  东方子玄也“哼哼”地一笑,缓缓地又说:“都说正邪不两立,但,这么些年来,我这正派之玄宗与你等的邪派魔教,倒一直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肖长生摇了摇头,冷冷地又说:“只是今时,就要分出个上下高低来了,八百年玄宗,到你东方子玄,也是气数全尽了。”

  “也好,”东方子玄点着头说,“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魔教的功夫吧!”

  “这可真是杀鸡焉用牛刀,”肖长生不以为然地笑着说,“玄宗之内,还能站着说话的,也就我肖长生一个人了。你说说,对付你们这些东倒西歪的人,还用得着我使什么功夫吗?”

  肖长生话音刚落,远处,“噔噔噔”地,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人?”肖长生只觉得着脚步直踩到了自己的心头,吃惊不小。

  跑来的,正是为东方子玄及东方滢取回黑漆药盒的欧阳启明。

  “我当是谁?”肖长生冲着欧阳启明不屑地看了一眼,“哼哼”地又一笑,说。

  欧阳启明倒并没有怎么在意肖长生对自己的态度,大口地喘着气,急不可待地向东方子玄说到:“师,师父,程师兄不知道怎么,腹中剧痛,躺在地上,只是喊疼。”

  东方子玄拿眼睛指了指肖长生,对欧阳启明说:“全拜你肖师傅所赐。”

  “肖师傅?”欧阳启明这才把脸转向了肖长生。

  肖长生犹如完成了一件不同凡响的艺术品,满脸得意的笑容。

  东方子玄拿捏着轻松的姿态,语气和缓地又对欧阳启明说到:“启明,刚才你的那一掌,也不过就使出了五分的力气,这一回,你全力击出一掌,让你肖师傅也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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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玄幻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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