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啸西风》是一部中篇武侠小说,著于1961年,作者是当代著名作家金庸,现收录在《金庸作品集》中。描写了哈萨克人和汉人之间的情仇,主人公是一位名叫李文秀的汉族姑娘,父母因带着高昌地图被强盗追迫而死,单独留下李文秀在哈萨克族中被旅居大漠的汉人计老人抚养长大,并与一个哈萨克部族青年的感情故事,字数不长的这样一部小说,里边记述了多组复杂的恋情。我们可以看到里面拥有一系列的单相思式的恋情。其中最让大家注意的是汉族女子李文秀的恋情,李文秀爱的人不爱李文秀,有人爱李文秀,李文秀不知道,或者不爱他。当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阿秀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只是默默为苏普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不和阿曼去争苏普。这种女子,世间少有啊!她不会向别的女子一样,疯狂的要死要活、疯狂的拆散别人、疯狂的要和大家同归于尽。她选择了自己认为最完美的方法,也得到了大家的怜悯和赞同。
因情而活、为情而死、情之所在、孽之所在,这便是《白马啸西风》的成功之处。
小说最后有这么一句话点醒大家:“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
这将是人类永恒的悲哀,无论你有多么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是无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有钱、你有权、你可以去杀人,但是人家就是不喜欢你,你有什么办法?你应该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任何人遇到这个都是一种悲哀,这是一切文化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可以用它来思考爱情,但更可以用它来思考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故事。
小说并不侧重武功的描写,似乎表达一种意念:人人追求的东西,往往并不一定珍贵;而把握住自己所有的幸福,才是人世间难得的境界。这个让人唏嘘的故事,说穿了便觉其中无奈,正如李文秀所说:“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偏偏得不到,别人硬要给你的,就算好得不得了,我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其实,与其说这是对高昌地图的感慨,不如说是对“情”字的总结。所爱不能爱,所求不能求,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大多数人感情悲剧的根源就在于此。
《白马啸西风》是金庸以女性的视觉所写的一篇小说,很好的刻画了女性的心理,把女性对待爱情的那种痴情、执着和缠绵刻画的入木三分。与其说这是一部武侠小说,到不如说是一部爱情小说。它不向金庸的其他小说那样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我觉得把它作为一部唯美的爱情小说来读就很好啊。不要总觉得金庸的小说都很大气,这部《白马啸西风》和《越女剑》就很小女人啊。所以我至今都记得女主人公最后所说的话:“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不喜欢!”
《白马啸西风》是金庸的一部中篇武侠小说。平心而论,与金庸的那些宏篇巨制相比较,这部中篇算不得佳作。无论是其规模与气势的宏伟,还是其情节结构的紧凑与精妙;无论是其故事悬念的曲折深幽,还是其人物性格的丰满鲜明;无论是其主题意蕴的深厚与丰富,还是其叙事语言的简洁纯熟……这部《白马啸西风》都不是上乘之作。然而,我们不难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在金庸笔下,任何一篇作品,在其自己作品之中也许算不上什么,但与其他作家的作品相比,却仍然可入上上之选。金庸武侠小说创作的奇妙之处,不仅仅在於他创作出诸如《天龙八部》、《鹿鼎记》、《射雕英雄传》、《笑傲江湖》以及《侠客行》等等这些绝对一等一的杰作,而且也在於他创作出相对较次一级的作品,依然可以与其他的名家名着相比较。武侠行话,是谓「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练武的名家,内功深厚常能「飞花摘叶」,从而照样「伤人立死」。写小说的名家也同样如此。其「内功」深厚者,即便是随意挥洒,不经心之作,亦大为可观。《白马啸西风》便是金庸金大侠的这样一部随意为之的不经心之作。
小说家的所谓「内功」也者,说穿了,无非便是对世界与人生深切的体验与感悟,是对人性与历史独特的识见与思索。如若我们把《白马啸西风》仅仅当作一部武侠小说来读,如若我们仅仅是要在武侠小说中寻求紧张刺激、曲折与悬念、传奇与神话,那么,乍看起来,这部《白马啸西风》的确是难以使人满足。它虽然也还「好看」,但毕竟不是那么「够味」,不是那么紧张、那样刺激、那么曲折和奇绝,总之一句话是不够「热闹」。如果我们按照常规的武侠小说的「招式」与「套路」来要求这部小说,我们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部武侠小说──书中既无不得了的「武」,更少真正的「侠」,而其中若干「江湖人物」只不过像是戏剧中的「跑龙套的」,将「正主儿」引上场来便无其他的作用──书中的主角李文秀只是一位落难回疆的汉族少女,原本不会武功,而即便是后来机缘凑巧,使她学得一身武艺,但她也决不想到要持此闯荡江湖并「扬名立万」,其心耿耿,虽亦不忘父母大仇,至少不希望自己被仇人所杀,而她之学武的真正目的,乃是想凭此夺得情郎,并就此过上最凡俗的牧人生活。以这样的一位人物作为作品的主角,你要说该小说并非武侠小说,自无不可。更何况,书中所写的故事,虽开头结尾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江湖人物持刀夺宝,弄得神秘紧张、以死相搏,而小说正文的大部分内容则是出乎意料的是些世俗民情、小儿小女、喝酒跳舞、讲古放牧的故事——所有的这一切,在欲求紧张热闹、刺激曲折的读者看来,自是平平无奇,淡而无味。
《白马啸西风》是一篇别具一格的武侠散文诗。
特点有三:其一,情节虽不够曲折,但处处有伏笔。李三之死,李文秀的感情波澜,华辉与马家骏的师徒恩仇,都有巧妙的铺垫。
其二,人物形象鲜明,不仅书中主角李文秀的遭遇写得极其感人,而且写苏普与阿曼一家四人皆有个性。
其三,《白马啸西风》的主题比传统武侠小说那种快意恩仇的主题深刻。全书自始至终以情孽为主线。白马李三之死,看来是为了一张地图,其实是死于情敌史仲俊之手。马家骏出手相救李文秀也是为情而舍命;华辉临终前想杀死李文秀,只是李文秀无意中问起他的心中恋人阿曼母亲的容貌,心灵颤抖使华辉下不了毒手。因情而活,为情而死,情之所在,孽之所在。这便是《白马啸西风》的成功之处。
《白马啸西风》是金庸作品中两个短篇之一,是专为电影创作的故事。初次发表和修改之后,有极大的差异,是金庸修改得最多的一篇作品。
《白马啸西风》在未修改之前,不通,修改之后,通了。《白马啸西风》中描写师、徒之间的尔虞我诈,是《连城诀》的前身,在《白马啸西风》中未曾得到发挥的,在《连城诀》中得到发挥。金庸只写了两篇短篇,就没有再尝试下去。而两篇短篇,在金庸作品中的地位都很低。
金庸的写作过程,是一种慢热的过程。精彩如《神雕侠侣》,热门如《射雕英雄传》,开始时一大段,都未到精彩的阶段。一定要在经过了缜密的安排之后,精彩处才逐渐呈现,终于到达令读者目不暇给的程度。而短篇的创作,根本没有这一过程,金庸的特异特点,就得不到发挥。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早达笑弹冠。这一联,是《白马啸西风》的主题。金庸原意,可能想通过华辉的遭遇,写出世情的险恶,但是短篇完全不给金庸以发挥的机会,无可奈何之至。
《白马啸西风》在金庸作品中排第十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