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冲上前,企图拉住言墨,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刚一动身,就被多多给拉了下来:“你放心,墨会轻拿轻放的。”
“嫂嫂?”有些气恼的看着多多,她到底知不知道言墨在做什么?尸体一离开玉席很快就会腐烂的。
“别气,别气,你也心疼那件宝物是吧,我知道,我知道。”安抚的拍拍言心,多多等言墨拉出那具尸体,小心翼翼的从棺椁里拿出玉席,立刻被那入手的沁凉所震慑。
“好冰冷的触感,却又不会感到刺骨,真的是好东西。”明明是玉的质地,却像是丝绸一样的轻薄,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从千年不化的雪山之巅采下的寒玉,经过好多道工序才制作成的,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一张。”一边将那死尸放回去,一边回头跟多多解释。这张玉席除了能保持尸骨千年不化之外,还有很多的用途,要不然他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取这个。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在这里给这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人用,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就算言墨不说,多多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好东西,如果不是他们,这好东西也不知道要被埋没在这里多久。
看着这一说一合的两夫妇,言心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墨,你说其他的几具棺椁里面会不会也有好东西?”收好玉席,多多的眼眸转了转。
“不准你们在动其他的了。”见多多还想要再打其他棺椁的注意,言心受不了了,闪身挡在多多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着嘴唇,都快要哭出来了。
“好好好,不动就不动,你别哭啊。”最怕看到眼泪了,见言心这样,多多赶紧开口安抚她,转头求救的看向言墨,他的妹妹好像很难搞的样子,这是皇陵哎,又不是他家祖坟,至于这么紧张吗?
言墨的目的本来就只是那张玉席,现在东西到手,其他的东西他没兴趣。只是皱着眉头看了言心一眼:“言儿先回去。”
“大哥?”不可思议的看着言墨,难道他还真的打算把那几具棺椁都撬开不成。看着言墨冷然的眼神,言心知道他主意已定,只得求救的看向多多:“嫂嫂,那些棺椁里面真的没什么的,咱们回去好不好?”
不懂言心为何这么在意这几具棺椁,可她既然开口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她也只是好奇这皇陵里究竟有什么宝物,又不是非要不可,转头看了眼言墨:“好,我们回去。”
听多多这么一说,言心彻底发松了口气,转头对上言墨凌厉的眼神,忙垂下头去,悄悄的靠近多多,她发现,有多多在,她大哥好像不会那么可怕了。
回到别院,多多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给那玉席消毒,虽然不大可能会用到它,可是毕竟是从死人身体地下拿出来的,还是消消毒比较保险。
言心从皇陵回来的第二天,就被言墨给送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身为北钱王的莫言,好像很空闲,每天闲的陪她到处的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对她也是真的很宠,只要是她说的,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尤其是在某天,当多多看到几乎算的上是从天而降的喜鹊,简直是高兴的快要发疯了,没见到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见面,才发现她向她都快想的发疯了。
“小姐,我都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是说去凤城吗?怎么又来了这里,我都差点把凤城给找遍了,你急死我了。”看着多多,喜鹊又是哭又是笑的。也是激动的不能行。
“这个一言难尽,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明白,你先跟我说说,你不是回去了吗,我爹娘会这么轻易的放你出来,那对老财迷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后悔把我卖了?”再怎么说,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远离他们,虽然很生气他们随随便便就把她给加嫁了,可心里还是很想他们的。
“小姐,你先跟我说说,那个人是谁?”喜鹊挑眉看着多多,笑的一脸的暧昧。
“死丫头,敢消遣你家小姐我?”回瞪着喜鹊,多多气鼓鼓的瞪大眼,抬头瞪了眼双手抱胸笑看她们大脑的言墨:“喂,谢谢你了。”
难怪这几天,她催着他离开这里,他都说不着急,原来是在等喜鹊。
“你高兴就好,既然喜鹊已经来了,那我们明天就该动身回去了。”皇陵的事情,也是该回去解决一下了。
多多跟喜鹊就别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当晚言墨在久等不到他家小娘子之后,怒火冲天的到喜鹊的房间,抓起她那个兴奋的忘乎所以的小娘子,在目瞪口呆的喜鹊面前扛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把多多扔到床上,身体力行的想她说明,无视自己的男人,后果有多严重。
第二天,多多十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瞪着那个神清气爽的言墨,心里是郁闷到了极点,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同样是折腾一晚上,为什么她就惨的只剩下半条命,而他却可以如此的神清气爽,不公平,不公平到了极点,她要抗议。
“很累吗?”好心情的看着多多一脸的郁闷,言墨伸手抱住她:“如果不行的话,今天就多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上路,不着急的。”
“我还敢在这里停留吗?”没好气的瞪着言墨,多多挣扎着起身,企图捞过床脚的衣服穿上。
“小姐。”门口传来喜鹊的叫声,多多抬头横了言墨一眼,伸手推开他,转头看向门口,让喜鹊进来。
走进房间,喜鹊看着狼狈窝在床上的多多,眉头轻蹙了下,偷偷的瞄了眼一边的言墨,昨天她家小姐被新姑爷那样的扛回房间,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小姐,你没事吧?”悄悄的凑到窗前,喜鹊压低声音担忧的看着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喜鹊担忧的眼神,让多多脸上一阵燥热,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却被眼尖的喜鹊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来不及阻止,身上的被子就被毛躁的喜鹊给一把扯了过去。
“小姐,你——”瞪大眼看着多多一身密集的痕迹,喜鹊眼睛眨了眨,眼泪差点没调出来,突然转头冲到言墨面前:“姑爷,小姐身娇肉贵的,你怎么这么狠心。”
挑眉看了眼冲到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喜鹊,言墨转头看了眼伸着手来不及阻止喜鹊,满脸尴尬的多多,微微的摇了摇头,轻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喜鹊,转头看向多多:“我看你的这个丫头,是该给你找个男人嫁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夫君,会不会对你‘狠心’。”
“那个喜鹊,我真的没事的,你过来帮我穿衣。”不敢看言墨打趣儿的眼神,多多扯过别字遮住身体,叫过喜鹊,这丫头,平时也没觉得她这么没眼力劲儿啊?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言墨的话,和多多的表情,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的出个一二,喜鹊顿时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听到多多叫她,赶紧低头走了过去,帮多多穿衣,只是一双眼睛却再也不敢往多多身上瞄了。
说了是要赶路回去,可言墨多多一行三人基本上是跟游春踏青没什么两样,一点都没有赶路的样子,舒适豪华的马车晃呀晃得没过多久,就把本来就晕晕欲睡的多多给晃得去见了周公。
眼见多多闭上了眼睛,本就坐立难安的喜鹊明显的松了口气,赶紧拉过一边的毯子给她家小姐盖上:“姑爷,小姐睡着了,我出去让车夫把马车驾的稳当一点。”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言墨,见言墨点头,就跟得到了特赦一般,一猫腰就钻出了马车,再也没见进来了。
睡到一半,多多是被一阵熙攘声给吵醒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却发现不见了喜鹊,微微眯起困顿的眼睛看向言墨:“喜鹊呢?”
“外面呢,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放下手中的账册,言墨伸手扶着摇摇晃晃的多多,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这么吵?”越过言墨,多多伸手挑起车帘,看着外面一群群蜂拥而过的人群,疑惑的回头看着言墨:“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多多这么一问,言墨转头看了眼车外,还没等他开口,喜鹊那丫头就一脸兴奋的钻了进来:“小姐,你醒了,这里在办什么财迷大会呢?”
“财谜大会?”多多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敲了喜鹊一下:“什么财迷大会,是猜谜大会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原本也奇怪呢,这财迷怎么大会?原来是我弄错了。”伸手抹了抹被敲的脑袋,喜鹊尴尬的一笑:“那小姐要不要去参加,听说今年的奖品很特别呢?”
“有奖品?”多多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眼睛一亮,转头看着言墨:“墨,我们在这里停留一下下好不好?”
“想去?”挑眉看着多多,言墨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这小女人的嘴巴才会这么甜甜的叫他的名字:”那就走吧。”说着推开眼前的一堆账册就要起身。
“你也去?”有些诧异的看着言墨,多多眯起眼眸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随即摇摇头,可是却没胆说出拒绝的话。
只是挑眉看了多多一眼,言墨起身下了马车,并顺带的把多多也给抱了下来,言墨一亮相,就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言墨只是微微一蹙眉,浑身自然而然的释放一股超强的压力。顷刻间,那些原本要围拢过来的人就消失了个无影踪。
虽然这样的言墨是多多不熟悉的,可是她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家的男人,没有人敢觊觎了,很快,多多又发现了另一个好处,碍于言墨周身散发的冷气息,凡是她们所经过的地方,就有人自动的让路。倒也省的他们不少麻烦。
等到了猜谜大会举行的地点,那个猜谜大会已经进行了一半,之间高高的台子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彩带,远远看去,煞是好看。而台子正中央的位置,竖起一个高高的木杆,木杆顶上,绑着一个一个大大的红绸子绣球,绣球下一条红绳直垂地面,
“小姐,那个就是谜面吗?”喜鹊指着那些五彩缤纷呢的彩带,转头看着多多,小脸上尽是兴奋。
“走,咱们也上去。”伸手拉过喜鹊,多多转头看向言墨:“你要不要一起去?”
微微摇摇头,这种场合,不适合他,只是笑着看着多多:“你自己去玩吧,我就在这里。”
“那好。”言墨不去多多也不勉强,牵起喜鹊的手,绕过众人登上高台。凑到那些围着彩带摇头晃脑的人中间,正是的加入到里面。
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人,唉声叹气的下台,到了最后,出了多多和喜鹊之外,就剩下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当多多伸手去拿最后一根彩带的时候,正好那个年轻人也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