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微微一动,浑身上下的所有骨骼就像是被大石头碾压过,拆了有重组一样,瑟瑟的痛,蹙了下眉头,茫然的瞪着金色的帐顶,脑子里一片的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顿时惊恐的瞪大眼:“喜鹊——”
“休(小)姐。”听到多多的声音,喜鹊忙冲到床边,紧紧的拉着多多的手,眼泪就止不住的滑落:“醒了?”
转头看着满脸泪水的喜鹊,多多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强撑起身子,伸手一把抱住喜鹊:“喜鹊,你没事,太好了,我好怕——”
“没事。”慢慢的,努力让发音准确,虽然舌头的伤上了药,救治的也很及时,可是说话还是有点不清楚。
轻轻的松开喜鹊,多多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她知道言墨很及时的出现救了她,可是喜鹊呢,有没有晚了,她不敢问,怕听到她承受不住的答案。
对上多多担忧迟疑的眼神,喜鹊微垂了下眼眸,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是冷云救了我。”
听喜鹊这么一说,多多就放下心来了,冷云吗,那个人虽然冷冷的,可人还是听不错的,长得虽然比不上言墨可也世间少有了,况且功夫有那么高,可以保护喜鹊,更重要的是冷云是言墨的属下,如果喜鹊嫁给了他,他们就不用分开了。
喜鹊看多多微转的眼眸,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是摇头苦笑了下,虽然冷云为她解了毒,可是她知道,那一定也是姑爷命令的。
没有告诉她家小姐,当她被入侵时的痛楚拉回神智的时候,对上的是冷云不带半点感情的眼神,她知道他不是自愿的,只是为了救她,所以她也不敢抱什么奢望,原本也早就打算这辈子不嫁人永远跟在小姐身边的。
看着喜鹊低头满脸失落的样子,多多眉头轻蹙了下,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阵门响,抬头就看到言墨手中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转头看了眼言墨,喜鹊低头扶着多多坐好:“小姐,我去给小姐准备热水沐浴。”说完转身低着头,对着言墨微微行了一礼,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蹙眉看着喜鹊的背影,多多转头看向言墨,盯着他手中黑乎乎的东西,眼眸微闪了下:“那个,我跟你说,我身体好好的不需要吃药的。”
听多多这么一说,在看着她满脸的嫌恶,言墨好笑的摇摇头:“谁给你说这是药了,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五子汤,给你恢复身体用的。”
“呃?真的?”微微一愣,多多有些狐疑的看向言墨,心里顿时一阵的憋屈,给她恢复体力?她这个样子谁害的?那个柳月湖给她下的药虽然霸道,可一次之后就没事了,可这男人当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知道她昏死过去都还不放过她。才害的她现在浑身都痛。那个地方尤其痛。
对上多多怨愤的眼神,言墨微微一怔,头皮开始发紧,讨好献宝的把手中的东西递到多多面前:“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让娘子大人你如此辛苦,所以我将功补过,这个可是我花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保证你吃下去之后通体舒畅,在配上我精心调治的药浴,保证以后每天的大战三百回合都没有问题。”
“嗤。”多多冷嗤一声,毫不客气的赏了言墨一个大大的白眼:“三百回合?你当你是什么,自动钻头吗?”嘴里这么说,手却不客气的接过言墨手中的东西,轻抿了口,味道还不错,小口小口的吃着,果然东西以一下腹,一股微凉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身体的酸痛逐渐的缓解。
坐起身子,多多斜睨着言墨讨好的笑容,眼眸闪了下:“那个,我问你,柳月湖——怎样了?”那些山贼不用问,以她对言墨粗浅的了解,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是柳月湖,他恐怕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松。
“她?”言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她很好,现在有的吃有的喝,每天还有人伺候着,安逸的很。”
言墨的话,让多多微微一挑眉,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有那么的好心,狐疑的蹙眉看着他。大眼睛里是深深的探究。
“呵呵。”轻笑两声,言墨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娘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诱.惑我,你在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不顾你的身体哦?”
“什么?”红着脸白了言墨一眼,多多忙收回眼神,瑟缩到一边:“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谁诱.惑你了?你快点老实交代,你把那个柳月湖到底怎样了?”如果不是很惨的话,她很不介意在过去补上两脚。
“留着一条命,送到了这里的桃花街。”收到多多威胁的眼神,言墨好笑的摇摇头,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淡淡的开口。
桃花街?多多一愣,随即瞪大眼看向言墨,这个男人还真做到出来,桃花街,她知道,几乎是每一个城镇都有这么一个地方,虽然名字很美,可确实每个地方最阴暗的地方,汇集三教九流,凡是到了那里的女人是绝对的生不如死。尤其是想柳月湖这样美丽的女人,下场没有最惨,只会更惨。
知道了柳月湖的下场,多多只是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个时候喜鹊准备好了热水来请多多沐浴,而偏巧这个时候,冷云来找言墨,看到喜鹊,冷云几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
喜鹊一回身,正好对上冷云的眼眸,微微一愣,随即看到他紧蹙的眉头,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脚下一个不稳,忙后退了一步。
喜鹊的反应让冷云的眉头蹙的更紧,见她站立不稳,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扶她,可喜鹊却快一步的躲开,转头看向多多,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的摇摇头。
这什么情况?多多眉心轻蹙,没好气的白了冷云一眼,刚才喜鹊滑了那一下,这家伙明明很担心的吗,既然如此干嘛臭着一张脸?